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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获得了年下老公一只(2 / 2)


  失去了靠枕的守卫,池闵居高临下地垂眼看我,他一手同样撑在沙发的扶手上。这个姿势其实有些危险,但由于我们方才的对话对我而言过于丢脸,因此我反而没有生出什么不好意思的心绪来。

  毕竟我此时的心中正在绝望地狂扇自己巴掌。

  不过我也从他一直带有笑意的眼神里察觉到什么。

  我试探性地推推他的肩膀:“你有些坏心眼啊……你是故意说这个的吧。”

  “前辈发现了啊。”池闵笑了笑,顺从地就着我推他的力道,与我拉开了距离,“不过,也不能说是故意,毕竟的确是因为这件事,我们才会交换联系方式。”

  “说这个也是想试试看前辈能不能想起来什么。”

  他说得轻松,我反而莫名地愧疚起来,偏偏还是我让他说的。

  我只能扯开话题:“我应该有赔你衣服吧?”

  池闵点头:“有,前辈还非常热情,一定要亲自带着我去挑到满意的为止。我实在推脱不过,只好顺着前辈的意了。”

  这也太让人困扰了!

  我再次在内心里给当初如此没有眼力见的我狠狠锤了几拳。

  我装傻充愣地接话:“那就好。”

  然后池闵叙述的语气就变得有些微妙:“去买衣服的时候,还正巧碰到了前辈的男朋友。”

  我:“啊?”

  我:“啊……”

  我的目光已经死了。

  带着池闵这么一个帅得拯救地球的,一眼看来就是后辈的年轻男生,一起去挑选衣物。

  然后这个场景,被当时的男朋友目击。

  我沉痛地捂住脸:“你有解释……不是,我有解释吗……”

  池闵语气幽幽:“前辈觉得解释有用吗?”

  是啊,解释就像掩饰……我缓缓闭上眼。

  05

  池闵这么一说,我倒是顺势就想起来这段完全已经被我埋进记忆深处的黑历史来。

  缺失了部分记忆的大脑清楚地回忆起的那时候与男朋友大吵一架的场景,他一个字也不愿意听我的解释,只相信他所看到的事实。

  所有认为他温文尔雅的滤镜碎裂一地,我强忍着被揣测怀疑的怒火,终于在某一句话中理智断线,毫不犹豫地给了他狠狠一记耳光。

  “才记住我名字的后辈能跟我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不要把除你以外的任何人都说得那么下流龌龊!”

  与这句话一同想起的,还有身边人一闪而过的侧颜。

  是池闵那张只要见过一次就绝对不会忘记的脸。

  我也顺理成章地接上了记忆里稀里糊涂跟大学时期的男友分手的场景。

  比起自己被羞辱,身边领着的人被跟着侮辱显然更让我火冒三丈,前辈身份带来的责任感直接让我化身一只护犊的老母鸡,我劈头盖脸把男朋友骂了一通后当场跟他分了手。

  我的确痛快了。

  但这个行为或许,在外人眼里,大概,真的很像坐实了出轨。

  06

  把屈辱回忆起的这件事讲给温温听的时候,她笑得跟前几天在医院里怂恿我直接去问池闵时一模一样。

  “哈哈哈哈哈!”

  这妖女笑得花枝乱颤,倒是把旁边的服务生小哥迷得有些走不动道。

  “我就说小朋友长那么帅,但是大学的时候完全没有听到过他任何桃色绯闻,原来问题出在你这里。”温温咯咯直笑,轻轻地搅动咖啡杯里的银匙,“有人一巴掌打掉了人家所有的桃花。”

  我忍住第不知道多少次缝起她这张嘴的冲动:“别把小朋友跟你这只直系上下都没放过的花蝴蝶相提并论好么。”

  “池闵一看就对那些事没兴趣。”

  发现自己又无意识地跟着温温喊他小朋友,我懊恼地撇撇嘴,改口继续道。

  温温笑得更贱了,尽管在别人眼里这应该是很淑女很完美的笑容:“没兴趣会跟你英年早婚一起躺坟墓?”

  她托腮笑眯眯继续道:“介于你历届的男朋友都是比你大还喜欢装模作样的男人,我不得不提醒你,跟小朋友谈恋爱可跟你以前那种温吞无聊的恋爱不一样。”

  我总觉得她这张嘴吐不出象牙:“都说了能不能别再叫他——”

  “好,好,我不叫。”见我瞪她,温温打了个STOP的手势,“我也有点受够你在这里装纯情地回忆这些毫无意义的东西了,池闵也是,居然这都乖乖配合你。”

  “告诉你一个简单直接且见效的方法。”她眼线一勾,妖娆万分地睇我一眼。

  随后,她伸出她做了美甲的纤纤玉手到我眼前,食指拇指捏成一个圈,另一根手指穿过,毫不客气地做了个我实在是不想形容的手势。

  “你难道不好奇传说中的年下体力好,到底是不是真的么。”

  07

  老实说这种话题,按理来说我其实不会真有多大反应。

  但我实在是有些做贼心虚,没敢对温温说全实话。

  不然以我对这妖女的了解,她绝对会刨根问底到我一个星期都不愿与她见面。

  我猜我住院这段时间池闵一定很辛苦,昨晚的对话间歇,就一个我去厨房烧水的功夫,我回来便发现他靠着沙发的靠枕,不太安稳地睡着了。

  我在医院是睡够了,他应该很累吧。

  我有些心情复杂地伸手到池闵的脸侧,思考片刻,还是放弃了想要替他把碎发撩开的想法,改作揉了揉他柔软的发顶。

  毕竟我现在对他的看法真的也就是在看一个可爱的后辈而已……好吧,池闵帅得有点让人想犯罪这点我也承认。

  但无论怎么看,现在池闵充其量就是一只同居的小动物,甚至所谓的异性交往距离都要在这层事实婚姻之下打个存疑的问号。

  说到底,没办法认真地把他当男人看。

  我看了看时间还早,没忍心立刻叫醒他。于是从茶几的底柜里取出薄毯,打算给他盖上以后我再翻翻有没有相册一类的东西。

  然而我这个充满了关爱的举动并没能顺利进行。

  池闵应该是对人的气息特别敏感那一类型,我刚弯腰展开薄毯准备覆到他身上时,他便微微皱起眉,半眯着眼有些含糊道:“前辈……”

  “吵醒你了吗?”

  我之前就觉得池闵的声线在低下来时容易给人撒娇的感觉,冷淡却又微妙可爱,实在是可恶至极。

  “累了的话早点休息吧。”这种错觉让我在被他揽住腰时也没能察觉到他似乎是睡蒙了,只觉得真的就像被小朋友搂住撒娇,心底里还在暗自好笑温温起得外号倒也不差,“我睡客房就……”

  句尾的“好”字没能说出口,便淹没在唇齿之中。

  重心往下倒的时候我来不及捉住从掌中滑落的薄毯,后腰硌在柔软的靠垫上,我一手仓皇地抵在池闵的肩,另一只手倒是被扣住抬高按在头顶。

  事发突然行云流水,我被迫张开嘴时恍惚了一瞬,随即伸进来的温热的舌,几乎要搅乱我所有的思绪。

  经验告诉我这时候也别试图叫醒他阻止,毕竟在这种情况下想说话,一定会发出足够让我恨不得敲晕自己装死逃避的声音。

  很难熬,是呼吸意义上的难熬,氧气的汲取在吞咽之间不断减少。而且池闵的力气出乎我意料的大,别说挣扎,我接近难以动弹。

  不是没接过吻,也不是没经历过深吻。但面对这种几近于本能的,与他表象的冷淡截然相反、热情得完全叫人错愕,逼迫你被动承受的吻,只余丢盔弃甲这个唯一解。

  该说庆幸小朋友强硬的同时又很乖巧吗?

  他另一只扣住我腰的手非常规矩,没有任何要顺着腰线往我下摆探的意思,不然就现在这个状态,我不敢保证接下来还能可控且体面地收场。

  这个漫长的深吻或许也只过了一瞬,在双唇被终于放过,濡湿的吻即将往下游弋时,池闵猛地松开了我。

  “抱歉,前辈。”我终于在这张打包去拍画报也毫无违和的脸上看到了点不自然的神色,“我……习惯性……”

  池闵脸上的后悔很明显:“对不起,前辈,我不是故意的。”

  他抿着嘴将我从沙发上拉起来,朝我伸手时先在我眼前顿了顿,确认我不反感后才慢慢地将我有些乱的衣领提好。

  “不要讨厌我。”

  他垂着眼,语气不算示弱,可我莫名听出一点可怜的意味。

  “没有,我知道你睡蒙了。”就是这点不算示弱的示弱让我心软了,我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就是,的确有些突然。”

  但我的余裕也就到此为止了,再待下去的话我就要在池闵的面前露出马脚。

  为了避免这种事发生,我光速找了个借口逃去洗澡。

  哎,只是……

  我双手撑在洗手台前,看着镜中自己的嘴唇,无言地拧开冷水洗了好几把脸。

  他说“习惯性”,以及根据他刚才完全就是条件反射的行动逻辑来看……

  我真的不敢问这张沙发上到底发生过这种事多少次。

  ……

  …………

  综上,我完全没有把温温那个狗屎提议当一回事。用脚趾想都知道,她那么说单纯就是想看我乐子。

  不过她也说的没错,成年人了,还扭扭捏捏地装纯情,的确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