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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乌兹别克斯坦(1 / 2)





  第二章

  乌兹别克斯坦

  乌兹别克斯坦共和国位于中亚内陆,是世界上仅有的两个双重内陆国之一。它位于中欧和中亚地区交接的十字路口,是重要的交通枢纽。优越的地理位置带来巨大的政治价值和商业价值,自古以来,乌兹别克斯坦就是兵家必争之地。几千年来,形形色色的统治者来了又去,给这片土地留下了绚烂的精神财富。

  双重内陆国

  众所周知,地球表面四分之三的地方覆盖着蔚蓝的海洋。因此,五大洲的诸多国家中,大部分国家都或多或少拥有海岸线,无海岸线的内陆国家不多,双重内陆国更是罕见。所谓双重内陆国,指的是被周边内陆国夹裹在中间的内陆国家。综观全球,仅有中亚的乌兹别克斯坦共和国及欧洲的列支敦士登大公国符合“双重内陆国”的条件。其中,乌兹别克斯坦的国土面积远超列支敦士登大公国,顺理成章地荣膺“世界最大双重内陆国”的称号。

  ◎物产丰美:富饶繁荣的“双金”之国

  撒马尔罕

  撒马尔罕是乌兹别克斯坦第二大城,中亚最古老的城市之一,丝绸之路上重要的枢纽城市。

  乌兹别克斯坦拥有辽阔的疆域。近50万平方千米的国土上,以“上北下南左西右东”的坐标轴轴心为圆心,按照顺时针方向从“东”顺着“南、西、北”画一个圆形,乌兹别克斯坦依次与吉尔吉斯斯坦(东部)、塔吉克斯坦(东南部)、阿富汗(南部)、土库曼斯坦(西南部)、哈萨克斯坦(西部及北部)毗邻,边界线长约6600千米。

  自东向西,乌兹别克斯坦领土海拔逐渐降低。在温带大陆性气候的影响下,每到春季,东部山脉顶峰的积雪消融,注入阿姆河和锡尔河。这两大河流途经中部地区的平原,直达西部盆地,最终汇入咸海。河流经过的地带形成肥沃的三角洲、河谷和沙漠绿洲,为居民提供了便利的农耕条件。

  据统计,乌兹别克斯坦的耕地面积多达600万公顷,盛产棉花、稻谷等经济作物。每年秋季,雪白丰硕的棉桃铺满山野,产生巨大的经济价值和实用价值,被誉为乌兹别克斯坦的“白金”产业。

  除农业外,乌兹别克斯坦的矿产资源也极其丰厚。黄金储量位居世界第四位,其余贵金属矿产、非金属矿产和能源资源的储量均占据中亚地区前列。其中,丰厚的黄金和“白金”产量为乌兹别克斯坦赢得“双金之国”的美誉。

  ◎文化悠远:活的教科书和博物馆

  中亚五国中,乌兹别克斯坦是人口最多的国家。它历史悠久,多座城市位于古代丝绸之路的必经之地,是东西方文化交流的桥梁,拥有兼具东西方、草原民族特色的独特文化。这里名城众多,古迹遍地,被誉为“印证中亚历史的活的教科书和博物馆”。

  乌兹别克斯坦政府在保护历史文化传统方面不遗余力。除了在撒马尔罕、布哈拉等千年古城维护重建古建筑外,还在多个城市建立历史人物纪念广场、纪念塑像,并积极举办历史人物纪念活动,鼓励年轻人报考艺术类院校,从事文化事业。

  布哈拉丝绸和香料节时在街边台阶上小憩的人们

  作为古代中亚的文化艺术中心,乌兹别克斯坦的歌舞、雕塑、建筑都具备独特的艺术特色,尤其是精密画、建筑装饰和雕塑等手工艺更是出类拔萃,处于世界领先水平。要想近距离领略艺术风采,游览乌国的历史古迹是最好的选择。

  乌兹别克斯坦拥有许多千年古城,撒马尔罕、布哈拉、希瓦、沙赫利苏伯兹、铁尔梅兹、浩罕等地都留存有规模宏大的古建筑,自然及人文景观超过4000处,像一座座宏大的露天博物馆,比较完美地重现了当年的历史风貌。

  ◎国中有国:卡拉卡尔帕克斯坦自治共和国

  乌兹别克斯坦的行政区划以“州”为主要单位,除首都塔什干为直辖市外,“州”下设区,区内有城市和乡村。有趣的是,乌兹别克斯坦“国中有国”,行政区划内还设有一个拥有独立宪法、独立国旗和国徽的国家——卡拉卡尔帕克斯坦自治共和国。

  卡拉卡尔帕克斯坦自治共和国位于乌兹别克斯坦西部,临近克孜勒库姆沙漠和乌斯秋尔特高原。阿姆河从它境内流过,冲击成土地肥沃的三角洲地带,是自治共和国农业的主要基地。自治共和国国旗和乌兹别克斯坦共和国国旗形式类似,均由三色横条组成,最上面横条左侧绘有月牙伴群星的图案。和乌兹别克斯坦天蓝、雪白和草绿三色横条不同的是,自治共和国国旗三色横条呈现深蓝、金黄和浅绿,伴着月牙的星星也从12颗减为5颗。

  自治共和国居民以卡拉卡尔帕克族为主,这是一个古老的民族,也是中亚地区血统最为混杂的民族之一。自治共和国辖区受沙漠及咸海日益恶化的生态环境影响,气候条件相对恶劣,冬夏温差较大,干燥缺水。由于临近沙漠,自治共和国拥有大量的沙漠牧场,养殖了大量骆驼和卡拉库尔羊。它北部的阿姆河三角洲地区是全国较为富庶的地区,水稻产量居乌兹别克斯坦共和国之首。

  建国简史

  乌兹别克斯坦拥有数千年历史和缤纷灿烂的文化。早在70万年前,这里就已存在人类活动的痕迹。由于处在被诸多内陆国家裹挟的中间地带,乌兹别克斯坦气候温和,土地富美丰饶,放牧农耕两相宜,商贸业非常发达。数千年来,这片富饶的土地受到一代又一代军事家的觊觎,燃起了无数战火硝烟。1991年,乌兹别克斯坦共和国宣告独立,开始了崭新的历史。

  ◎多国交替统治时期

  公元前10世纪,乌兹别克进入“铁器时代”。这个时期,聚居的半牧半耕部落逐渐发展成一个个固定的城邦,比较富裕的人家开始雇用穷人照顾自己田地,蓄养奴隶的现象日益普遍。公元前8世纪开始,出现了以城邦为领域的小规模国家,例如花剌子模、粟特等。

  公元前6世纪,波斯的阿契美尼德王朝开始染指乌兹别克,将大部分城邦国家纳入王朝版图。公元前4世纪,马其顿王朝的亚历山大大帝统一了包括乌兹别克领土在内的波斯。此后,乌兹别克数易其主,经历了大夏国时期、大月氏时期、贵霜帝国、波斯萨珊王朝、突厥汗国、阿拉伯帝国、萨曼王朝、伽色尼王朝、花剌子模帝国、察合台汗国等时期。经过两千年的岁月洗礼,乌兹别克成为国际化的贸易都市,各族人民交替杂居,以伊斯兰教为主要信仰,积累了深厚的文化根基。

  14世纪,帖木儿帝国崛起于中亚,将乌兹别克版图扩大到欧洲及北高加索、伏尔加河地带。帖木儿王朝时期,统治阶级重视文教,在“上行下效”的带动下,乌兹别克文化达到了空前繁荣状态。这个时期的文化成果影响了整个中亚文明,在世界文明史上也占据了重要地位。

  乌兹别克大夏国时期身穿卡吾拉凯斯的女性塑像

  伊苏斯战役中的亚历山大大帝,他统一了包括乌兹别克领土在内的波斯。

  16世纪至17世纪,乌兹别克崛起了三大汗国:布哈拉汗国、希瓦汗国(也称花剌子模汗国)、浩罕汗国。三个汗国实力相当,起初,虽然小纠纷不断,总体也算和平共处,各汗国经济繁荣,百业兴旺,人民生活和平富足。

  17世纪之后,各汗国之间逐渐开始了纷争,并分别与沙皇俄国有了外交往来。19世纪初,沙皇俄国悍然撕破和平的面纱,建起碉堡林立的“西伯利亚线”,对三个汗国展开武力进攻。1876年,三个汗国全部被沙俄攻陷。

  1868年,沙俄军队进入撒马尔罕城。

  从此,乌兹别克沦为沙俄殖民地。

  ◎沙俄殖民统治时期

  沙俄征服乌兹别克后,重新划分了行政区域,县级以上的行政机构都由俄国人把持。为稳定民心,原有的行政机构和管理者多有保留,但他们有职无权,仍要听从俄国上级的命令。

  为满足本国对棉产品的需要,沙俄在乌兹别克大量种植棉花,并修建铁路,方便将棉产品运回俄国。丰产棉花导致了乌兹别克粮食种植面积及产量锐减,乌国必须从俄国进口粮食才能满足人民的温饱需求,这又导致了乌国货币大量外流。

  在占领区内,俄国对乌兹别克实行“军政合一”的政策,推行土地“国有化”,将大多数良田划归为“国有”,很多以农耕、放牧为生的居民失去了土地和牧场。在这些“国有”土地上,沙俄从本国迁居了大量俄罗斯农民来耕种、放牧,乌国农牧民流离失所,生存变得极为艰难。

  除了在经济上掠夺外,俄国对乌兹别克实行了严厉的文化压制。在殖民者看来,乌国传统习俗及文化是“低级且不登大雅之堂”的,他们推行俄文,兴建教堂,大力普及俄国文化及宗教信仰。殖民者的做法导致了乌兹别克上层社会及知识界、宗教界人士的强烈不满。在这种不满情绪的推动下,各地区爆发了规模不一的民族主义起义运动。

  1917年二月革命后,沙皇政府在乌兹别克的统治遭到瓦解。新成立的苏维埃政府尊重当地宗教及文化,采取一系列保护措施,使乌兹别克部分民众开始拥护苏维埃政权。

  1924年12月5日,乌兹别克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宣告成立,并于1925年3月加入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

  ◎苏联时期及独立

  苏联时期,苏维埃政府在加盟国范围内推行“肃反扩大化”运动及“文化上的俄罗斯化”。许多有民族主义倾向的知识分子和领导阶级遭到迫害。20世纪70年代,在苏联对阿富汗的战争中,苏联将与阿富汗相邻的乌兹别克作为基地,大量乌兹别克青年应征入伍,伤亡惨重,直接导致了乌兹别克人民的强烈不满。80年代,苏联出现了诸多政治、经济、社会问题,在敏感多变的政局下,乌兹别克积累已久的社会矛盾和民族矛盾一触即发。

  1990年3月,乌兹别克共产党中央第一书记伊斯拉姆·卡里莫夫通过最高苏维埃选举,成为乌兹别克苏维埃主席。同年3月24日,乌兹别克最高苏维埃修改了共和国宪法,宣布乌兹别克建立总统制。同一日,卡里莫夫当选为乌国第一任总统。

  1990年6月20日,乌兹别克政府通过了《在革新的苏维埃联邦中乌兹别克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的主权宣言》。1991年8月31日,乌兹别克最高苏维埃宣布了《乌兹别克斯坦共和国独立声明》及《乌兹别克斯坦共和国独立原则法》。《独立声明》宣称,从1991年9月1日起,乌兹别克改名为乌兹别克斯坦共和国,正式脱离苏联,成为独立主权的国家。

  习俗民风

  乌兹别克斯坦是一个典型的多民族国家,迄今为止,已有134个民族定居在此。民族聚居,互通有无,绽放出独特瑰丽的文化和丰富多样的习俗。自古以来,各个民族之间多有通婚联姻。代代相传之下,如今的乌兹别克斯坦已成为全世界血统最为混杂的地域。地处欧亚之间及混血儿的特性,使乌兹别克斯坦的男子英俊潇洒,女子俏丽多情,成为举世闻名的“美人国”。

  ◎三大传统节日

  乌兹别克斯坦居民主要信仰伊斯兰教,流传至今的重大节日也与伊斯兰教息息相关。三大传统节日中,最隆重的节日当属纳乌鲁斯节了。“纳乌鲁斯”的意思是春天,这个节日相当于中国的春节。每年的3月21日,乌兹别克斯坦居民走上街头,自发开展欢庆节目。广场上、公园中,到处都是身着多彩民族服饰的人们,像一朵朵会移动的鲜花,装点着热闹的节日气氛。沙俄殖民时期,纳乌鲁斯节被禁止,居民只能在家悄悄庆祝。直到1990年,走向独立进程的乌兹别克政府才宣布恢复这一传统节日,并将它定为公众节日。

  伊斯兰教传统教义里,将每年伊斯兰历法中的9月1日到10月1日定为斋月。教法规定,在斋月的每一天,从黎明开始,到日落西山,都要戒除饮食、房事和污言秽语。斋月中,除了病人、孕妇、哺乳期妇女及婴幼儿、日出前踏上旅途的游子外,全体穆斯林都要严格遵守斋月规定。斋月期满的10月1日,伊斯兰教称之为“开斋节”。在这一天,穆斯林们要沐浴更衣,身着节日盛装,赶赴清真寺做礼拜,互相道贺在斋月中克己修行的成就。

  宰牲节(又称古尔邦节、尔德节)也是伊斯兰传统节日。每到伊斯兰历的12月10日,穆斯林聚居地的阿訇都要宰牛、羊、骆驼等牲口。

  ◎婚礼习俗

  受宗教影响,乌兹别克斯坦依然存在由长辈定亲、早婚的习俗。随着年轻人视野的开阔,婚育年龄越来越晚,自由恋爱也已蔚然成风。不过,大多数乌兹别克人的婚礼仪式还是按照传统习惯举行。

  一对新婚夫妇受到亲友的祝福

  新人的婚礼要在清真寺登记,由担任教职的“毛拉”主持,耗时三天。三天里,新娘新郎双方的亲朋好友身着盛装,大摆筵席,通过歌舞、弹唱、奏乐等方式庆祝新人的结合。

  婚礼上的亮点是考查仪式,它专为新郎新娘所设。新郎在双方亲友的见证下,进行劈柴和骑术表演。柴劈得越快、越均匀,代表新郎的养家能力越强。精湛的骑术代表小伙子的男儿气概,会让新郎在女方家的地位大大提高。新娘的考查项目是烤馕饼和刺绣,检验女子的持家能力。馕需当场烤制,用以款待在场亲友,由他们对新娘手艺进行评价。据说,若有未婚男女吃了新娘馕饼,就会早日找到称心如意的伴侣。

  ◎特色饮食

  由于祖先为草原游牧民族,乌兹别克斯坦人的传统饮食带有浓郁的草原风味,以抓饭、烤肉、馕饼和奶制品为主。

  抓饭是乌兹别克斯坦的“国菜”,也是该国人民款待宾客的主菜之一。抓饭原料丰富,除主料大米外,配料有新鲜羊肉、胡萝卜、洋葱、清油、羊油等。制作抓饭一般用锅深底厚的铁锅。配料炒制完成后稍加炖煮,再放入洗好的大米,以配料汤汁为液体将米饭蒸熟。在乌兹别克斯坦品尝抓饭时,要注意用右手的拇指、食指和中指抓起食物,切记不要使用左手。

  在其他民族的影响下,乌兹别克斯坦传统饮食又添加了泡菜、沙拉、面包、酸黄瓜等食品,形成风味独特的饮食特色。

  乌兹别克斯坦传统美食抓饭

  乌兹别克斯坦传统美食

  濒临消失的咸海

  咸海位于哈萨克斯坦共和国和乌兹别克斯坦共和国交界处,曾是世界上最大的内陆湖泊之一。20世纪60年代,咸海尚拥有宽阔的湖域面积,水产丰富,景色秀美。由于人类不计后果的过度开发使用,仅仅几十年的时间,咸海近7万平方千米的流域面积就萎缩到不足2万平方千米,湖中物种及沿湖生态系统均遭到严重破坏。据科学家预计,若无有效挽救措施,到2020年,咸海有可能结束500余万年的寿命,彻底在地球上消失。

  1850年咸海上的俄国海军舰队

  ◎大自然的奇迹

  咸海的形成,堪称大自然的奇迹。在第三纪中的上新世时代,中亚地区地壳运动频繁剧烈。短时间的地壳运动中,海水漫过中亚大陆,形成碳酸盐岩沉积物。海水退去后,陆地海拔抬高,原本海侵过的地域由于地下水的沉积形成盐度较高的湖泊。若无外系水源的补充,这类高盐度湖泊往往在干旱季节蒸发得涓滴不剩。

  1997年航拍的咸海

  咸海是这类湖泊中的幸运儿。从第四纪的更新世以后,地球上冰川活动剧烈,由冰川融化形成的河流也相对增多。此时,锡尔河和阿姆河流域与咸海水域相同,大量淡水源源不断注入咸海,使咸海水位数百万年维持在丰沛的平衡期。不过,由于淡水注入量少于蒸发量,加上咸海湖底的碳酸盐沉积,咸海始终是一个盐度偏高的咸水湖。

  咸海曾经位居世界第四大咸水湖之列,拥有丰盛的水产,鲤鱼、鲟鱼、梭鲈鱼、鲷鱼等鱼类应有尽有。发达的渔业使渔民们生活富饶,除将捕获的鱼类直接运送到市场贩卖外,还可以交给附近的工厂加工成鱼产品,输送到全国各地及大量出口国外。渔业助生了多种产业,比如加工业、运输业、牧业等等。咸海沿岸码头遍布,仓库林立,大型轮船、起重器械随处可见。湖畔水土丰饶,气候宜人。数以千计的渔民携家带口聚居在咸海周围,形成一个个村庄,村民们打鱼、放牧,生活得平静富饶。

  2009年航拍的咸海

  ◎致命的“白金计划”

  20世纪上半叶,苏联政府为解决本国棉花产量低,主要依赖进口的现状,制定了“白金计划”。计划中,苏联政府将辽阔的中亚地区作为“农垦区”,准备将注入咸海的阿姆河和锡尔河改换河道,用其灌溉农田,大量种植水稻、谷类、棉花等农作物。

  之后的几十年间,苏联政府修建了规模庞大的大费加拉运河和卡拉库姆列宁运河工程,分别将锡尔河和阿姆河的水流截出改道,引入原本缺水少雨的荒地区域。新运河建好后,在苏联政府的号召及宣传下,来自俄罗斯及中亚各国的人民纷纷迁移到阿姆河、锡尔河和新运河流域周围定居,开始了垦荒生涯。

  在这些垦荒者的努力下,上百万公顷的荒地变为粮食、棉花的重要产地。同时,草场的供水条件也大大改善,畜牧业更加兴旺。到了20世纪80年代,苏联完全扭转了棉花需要进口的局面,一跃成为世界产棉大国。农业的兴旺使来到运河流域定居的移民越来越多,地区经济发展一日千里。从万里荒原到肥沃农田,从荒无人烟到发达城市,运河工程的实施成为“人定胜天”的现身说法,催生了举世震惊的奇迹。

  可是,好景不长。远距离引水和大规模开垦破坏了生态平衡,从20世纪90年代起,一场愈演愈烈的生态灾难悄然而至。

  ◎灾难性的后果

  实施“白金计划”时,苏维埃政府对咸海抱持着可有可无的态度。运河工程建成后,由于注入咸海的水量减少,咸海水域面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萎缩。可是,苏联政府对此并不重视,有些人甚至认为,咸海是一个“大自然的错误”,既然早晚会蒸发殆尽,就不必过于顾惜。

  到了20世纪90年代,咸海的水域面积足足缩小了一半,并仍在不停减小。富含盐碱成分的湖底由于干涸裸露在外,被太阳蒸发成粉末状。经由草原劲风的吹送,盐碱粉末遍洒到周围平原地带,使平原逐渐沙漠化,形成流沙、盐碱粒混合的“白风暴”。白风暴向中亚草原及农田、城镇扩散,又随着降雨落在地面,造成了中亚地区大量肥沃农田变为盐碱化的土地。最远的沙尘暴甚至已到达北极圈区域。白风暴不单对农田造成了毁灭性影响,也严重影响了人们的健康。咸海沿岸居民因高患病率纷纷迁离,离开了几代人安居乐业的家园。

  咸海海滨的船舶残骸

  咸海海滨的船舶残骸

  21世纪初,咸海大部分水域已变成白茫茫的盐碱地或沙漠,仅留下东、西两片极小的水域。不过,这些“小咸海”由于盐度增高和沙化严重,很多鱼类无法生存,早已不复当年盛况。而曾经盛极一时的码头、湖港及鱼获工厂,也只能凭借沙漠上的渔船残骸及部分工厂、码头、村庄的废墟来推测当时的情状了。

  富饶的费尔干纳盆地

  费尔干纳盆地镶嵌在天山和吉萨尔一阿赖山之间,横跨乌兹别克斯坦、塔吉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三国辖区。盆地内人口众多,景色秀美,形成了多个繁荣城市及美丽乡村。在这里,自然河流和后期修建的运河交织成灌溉网络,滋润着盆地内的大部分土地。自古以来,费尔干纳盆地就是中亚地带著名的富庶之地。

  巴布尔,莫卧儿王朝的创建者,出生在费尔干纳的安集延。

  ◎模糊的国界线

  从地图上看,整个费尔干纳盆地的形状如同一个顶角向西的等腰三角形。除了顶角方向有一条狭长的缝隙外,三角形的等腰边、底边和两只底角都牢牢嵌于群山之中。“顶角的缝隙”,也是费尔干纳盆地唯一的出口,通向库贾恩峡谷与别特帕克达拉草原(又称饥饿草原)。

  汉朝张骞出使西域时就曾发现,当时的费尔干纳盆地聚居着大量人口,农耕业发达,形成相对稳定的“城国”,生活方式要比盆地外仍以游牧生活为主的草原人民先进许多。地理位置的优越性,使盆地成为历代兵家、商家必争之地。战争和通商贸易,使居住在这里的种族日益趋向多样化。

  如今的费尔干纳盆地,大约容纳了600万左右的居民,生活着几十个民族,有主要在绿洲定居的萨尔特人、长期在高山放牧为生的布洛特人及克普恰克人等等。居民中以信仰伊斯兰教的穆斯林为主,其间杂居着诸多草原民族后裔及其他民族。多民族杂居使费尔干纳盆地呈现出具有统一性的多样化文化特性,风俗习惯也多有交叉。同时,多民族杂居也带来了重重矛盾。

  费尔干纳盆地的棉花田和采棉妇女

  由于盆地跨越三国辖区,盆地内的许多城镇、村庄都存在跨界现象。属于吉尔吉斯斯坦及塔吉克斯坦的小飞地(和某一行政区不相连又属于该行政区管辖的特殊地理现象)比比皆是,它们和乌兹别克斯坦的行政区域相重合,带来政治、经济、管理等多方面问题。在这里,原本简单的邻里矛盾一旦处理不当,就会升级为民族矛盾甚至国家矛盾。因此,费尔干纳盆地又被称为“中亚地区的火药桶”。

  丝绸传说

  费尔干纳盆地的丝绸业驰名世界。这里的丝绸颜色绚丽,质地细腻,图案及线条惟妙惟肖,堪称丝绸制品中的巅峰之作。

  关于丝绸,盆地中流传着一个美丽的传说。据说,在乌兹别克浩罕汗国时期,汗王看中了工匠的女儿,想把她娶回宫中。可是,这位国王已经有了四位妻子,工匠担心女儿的幸福,拒绝了国王的求亲。汗王一气之下,要求工匠必须在一夜之间制造出比他的女儿更加美丽迷人的艺术品,否则就要将他的女儿纳入宫中。爱女心切的工匠冥思苦想,终于在清晨时分,从朝霞映水的美丽景象中获得灵感,创造出颜色如朝霞般绚烂的丝绸制品。汗王震撼于丝绸的美丽,心服口服,放弃了迎娶工匠女儿的念头。从此,费尔干纳丝绸又被称为“国王的丝绸”。

  接近卡姆奇克山口的费尔干纳盆地段

  ◎中亚的果蔬盆

  费尔干纳盆地几乎合围的地势结构和所占纬度,为它创造了优裕的气候条件。和并称为“天山北路两颗明珠”的伊犁河谷相比,费尔干纳盆地的日照时间更长,降水更丰沛,温度也更为温暖柔和。盆地每年大约有长达210天左右的无霜期,和中国的华北平原大略等同。盆地盛产棉花、生丝、胡萝卜、葡萄等农作物及水果,由此衍生的棉产业、桑产业和葡萄产业链也非常兴旺。

  夏秋季节,沿乌卢格运河顺流而下,眼前一派宜人景色。河两岸绿树成荫,极目远望,山谷中如同一座美丽的花果园,稻谷成片,果树成林,葡萄、棉花、玉米、稻米等应有尽有。远处青葱的高山上,不时传来牛、羊、马的嘶鸣。嗅着弥漫在空气中的稻、果甜香,感受水面上的习习凉风,心情也不由自主地恬淡起来。早在中国唐代,高僧玄奘在其编纂的《大唐西域记》中,就曾描述费尔干纳盆地“周四千余里,山周四境。土地膏腴,稼穑滋盛,多花果,宜羊马”,简洁形象地描述出费尔干纳盆地“中亚果蔬盆”的秀丽景致。

  ◎一匹马引发的倾国之祸

  张骞出使西域时期,费尔干纳盆地为大宛国属地。张骞路过大宛国时,见到了该国著名骏马阿哈尔捷金马,即被史书及后世津津乐道的汗血宝马。

  回到汉朝后,张骞向汉武帝描述了西域风光,尚武的汉武帝对大宛国的汗血宝马表示出浓厚的兴趣。起初,汉武帝派遣使者携带和真马同等大小的金马远赴大宛国,想要换取一匹汗血宝马。大宛国对此交易非但没有同意,还试图昧下使者所带财物。汉朝使者一怒之下,锥破金马东归长安。汉武帝得知讯息后大怒,认为国威遭到挑战,命令大将军李广利两度征战西域,大破包括大宛国在内的西域诸国。经此一役,大宛国被迫献上3000匹汗血宝马。

  据史书记载,汗血宝马神峻异常,奔跑迅速,耐久力强,甚至可以日行千里。其在奔跑时,脖颈靠近肩胛骨的位置,会渗出红色汗珠,“汗血”之名正是由此而来。宋朝司马光曾经形容汗血宝马为天马,作诗称颂它“青海龙种骨更奇”。

  马踏飞燕,东汉青铜器,现藏甘肃省博物馆。被认为是根据当时来自费尔干纳盆地的汗血宝马制作的。

  “太阳城”塔什干

  塔什干市是乌兹别克斯坦的首都,也是中亚地区重要的经济中心。这里是古代丝绸之路的必经之地,建城已有两千年以上的历史,中国的张骞、玄奘等历史名人都曾到过塔什干地区。塔什干的地理位置得天独厚,东部的恰特卡尔山脉挡住了来自中亚大草原的沙尘暴和劲风,锡尔河的支流奇尔奇克河又为其提供了丰沃的土壤和充足的水源。因此,塔什干呈现出夏热冬温的温带大陆性气候,常年阳光充沛,被称为“太阳城”。

  ◎城市概貌:无处不在的绿色

  在塔什干城郊外,奇尔奇克河与恰特卡尔山脉的交界处,可以看到呈扇形的冲积平原,周边不乏巨大光滑的卵石,这就是“塔什干”(乌兹别克语中有“石头城”之意)名字的由来。

  即便是在冬季,塔什干也是绿荫遍布。每条街道旁边都覆盖着成片的茵茵草坪,大大小小的公园、广场比比皆是,还有喷泉、小池点缀其中,处处荡漾着盈盈绿意。有趣的是,很多建筑的外墙都粉刷成深深浅浅的绿色,其中,市政厅的薄荷绿穹顶分外醒目。此外,女子的绿色披肩、警察的绿色制服,构成塔什干市中会移动的绿色风景线,让游客感受到无处不在的清凉与魅力。

  ◎博物馆:聆听历史的声音

  作为历史名城,塔什干市拥有多家博物馆。比较著名的是国立艺术博物馆、帖木儿家族历史博物馆及国家历史博物馆。

  帖木儿家族历史博物馆,展品大多是帖木儿时代的生活、军事用具。

  顾名思义,国立艺术博物馆中以艺术藏品为主。博物馆分为四层,多玻璃窗设计不仅增加了外形的美观,还为馆内提供了丰富的天然光线。在这里,游客可以饱览大量具有乌兹别克特色的刺绣、地毯、雕刻等工艺品。工艺品上繁复的花纹、流畅的线条及或绚丽或朴素的颜色,全方位展现出乌兹别克斯坦民族艺术的魅力和风范。除了乌兹别克斯坦的民族艺术品外,馆内还收藏着很多其他国家的艺术藏品,中国著名画家齐白石的绘画作品也成为馆内珍藏。

  从外观看,帖木儿家族历史博物馆呈现出典型的伊斯兰建筑风格。精致的圆柱支撑起圆形建筑主体,博物馆顶端耸立着碧绿色圆顶,映着蔚蓝天空,显得庄重肃穆。博物馆是乌兹别克斯坦政府为纪念历史英雄阿布尔·帖木儿所建,馆内主要介绍了帖木儿的家族历史,陈列出一些相关文物及资料。

  在塔什干市中心,耸立着一座不对称形状的宏伟建筑,它就是著名的国家历史博物馆。这里收藏着一部实物组成的中亚历史:各个时期的古代钱币、古代民族工艺品及历史文献应有尽有,甚至连公元前2000年居住在费尔干纳盆地远古人类的避邪物,公元前6世纪、前5世纪、前4世纪的青铜制品和陶器也囊括在内。除珍贵的古代历史文物外,博物馆内还展示了乌兹别克斯坦独立后百业振兴的多种成就,堪称一部看得见的乌兹别克斯坦历史。

  塔什干街景

  ◎塔什干地震纪念碑:城市永恒的伤痕

  1966年4月26日,凌晨,大多塔什干市民还沉浸在睡梦中,他们不知道,一场毁灭性的灾难即将来临。5点24分,塔什干市所在地爆发了8级左右的大地震。瞬间,地动山摇,整座城市几乎被夷为平地。酣睡中的市民来不及预防躲避,大部分人被埋入废墟。据统计,地震让数十万人魂归天国,另有数十万人无家可归,造成的经济损失更是无法估量。

  重建后的塔什干市为了纪念在地震中遇难的人民,让后人铭记这次灾难,在市中心建立了地震纪念碑。纪念碑由一块巨大的方形石块制成。石块的一面人为造出裂缝,代表着地震灾难,还有一面雕刻成时钟钟面,指针永远定格在灾难发生的那一刻。

  ◎纪念广场:母亲的欢乐与哀伤

  纪念广场是塔什干市的必游之地,也是这座城市的标志性景点。它位于市中心,和乌兹别克斯坦参议院、国防部、财政部坐落在一起,隐然昭示出纪念广场和国家权力中心等量齐观的重要位置。

  “二战”时期,数百万乌兹别克战士远离故土,投身到反法西斯战争中。战争中,几十万英灵献出了青春和生命,埋骨沙场。为纪念这些为和平牺牲生命的英雄儿女,乌兹别克斯坦政府将每年的5月9日定为纪念和荣誉日,并大规模扩建塔什干市中心的无名烈士广场,将其改为纪念广场。

  纪念广场的长明火和哀伤的母亲塑像

  纪念广场的“灵魂”是两座出名的雕塑,分别是欢乐母亲雕塑和哀伤母亲纪念碑。一位怀抱婴儿的年轻母亲坐在浅红色大理石基座上,母亲的面容慈爱温柔,爱怜地看着怀中的婴儿,象征着独立后乌兹别克斯坦的新生。在欢乐母亲雕塑身后,矗立着高大的大理石方柱,柱上顶着金色地球仪,乌兹别克斯坦版图浮凸其上。

  不远处的广场中心,有一方下凹的圆形平台,平台上伫立着哀伤母亲塑像。雕塑双手扶膝,眼神悲切茫然,皱纹遍布的额头印满深深的哀伤,肢体语言和面部表情,细腻地表现出一位母亲失去孩子的凄苦心痛。纪念碑前燃烧着长明火,代表烈士精神永世长存。纪念碑两侧的木雕长廊上,刻有牺牲战士的名字。想到每一个名字都对应着一个鲜活的生命,让人倍觉战争的残酷无情。

  布哈拉

  最完美的中世纪风貌

  布哈拉城是乌兹别克斯坦出名的历史文化名城,在两千多年的历史变迁中,它奇迹般地保留了几乎每个时期的建筑。这些建筑设计元素及城市布局影响了中亚地区大多数城市的建设风格,是中亚建筑艺术史上的瑰宝。布哈拉城中,相当一部分古建筑都可以追溯到中世纪时期,向世人展现出一派近乎完美的中世纪风貌。

  美丽的布哈拉清真寺

  ◎深居沙海的“伊斯兰穹顶”

  布哈拉市深居大漠深处。远远望去,沙土色城墙和中世纪风格的城门遥遥伫立在黄尘古道中,别有一番苍凉风味。城墙内,无数宝蓝色穹顶在蔚蓝天空下灼灼生光,衬着蓝色釉面墙壁及部分居民的老式深蓝长袍,幽静神秘,穿越时代的梦幻感油然而生。

  一千多年来,随着居民民族的增多,布哈拉市内的宗教日益多样化,但伊斯兰教始终占据着不可动摇的主导地位。与此对应,伊斯兰风格的建筑比比皆是,因此,布哈拉又被称为“伊斯兰穹顶”。

  据传说,成吉思汗在远征中亚地区时,亲自占领了布哈拉。这位所向披靡的草原英雄站在卡梁宣礼塔下,望着塔外美丽的彩釉瓷砖出神。大漠朔风猛烈,吹落了成吉思汗头顶的头巾。俯身捡拾头巾时,成吉思汗注目宣礼塔笑称:“连我都要对它弯腰。”传闻是否属实已不可考,但布哈拉城市建筑的巨大魅力是毋庸置疑的。

  布哈拉卡梁清真寺,由喀喇汗王朝统治者阿尔斯兰汗建造

  ◎多元化的文化宝库

  布哈拉古称“布哈尔”,意思为“知识的源泉”,还有“智慧的布哈拉”“博学的布哈拉”之称。历史上,许多著名诗人和艺术家都出自布哈拉。据说,中国古代的传奇智者阿凡提就是布哈拉人。

  整座布哈拉城弥漫着浓厚的宗教氛围。一千多年来,布哈拉换了无数统治者,风物变迁,人事全非,唯一不变的是宗教信仰及流传至今的各民族传统文化。伊斯兰教之外,同时存在着萨满教、摩尼教、佛教、基督教等大型宗教。多种宗教的教义和信仰相互交融影响,逐渐形成了布哈拉卓尔然不群的独特文明,民族、文化、宗教均呈现多元化态势。

  现存的140多座古建筑中,有宏伟壮观的宫殿,也有简单实用的集市,有肃穆的清真寺,也有庄严的神学院。不同用途、不同文化特征的建筑物和谐地分布在古城区,构成“具有突出的普世价值”的城市格局。大多建筑物不仅是旅游景点,它们有的延续了历史功能,有的新增了现代商业功能,是布哈拉古城的政治、经济和文化中心。

  身着丝绸演出服装的乌兹别克斯坦女子参加以香料和丝绸为主题的文艺演出,照片拍摄于布哈拉。

  ◎巧妙的城内布局

  和一般城市总体呈方正形状不同,布哈拉全城为不规则的圆形,低层建筑居多,主干道呈环形分布。约40公顷的古城面积中,蛛网般层层向外辐射的道路曲折往复。顺着道路信步而行,步步有景,步移景异:时而会转入土黄砖石铺地的狭窄小巷,时而会走上人车混行的柏油大道,时而又会邂逅街角广场及清澈水池……依托于公共建筑串联而成的商业街、休闲空间比比皆是。很多古建筑内部都安装了卫星电视、热水器等现代设施,为游客提供了极大便利。

  由于土壤盐度腐蚀、地下水侵蚀和沙漠白蚁的噬咬,古代土质建筑受到了严重威胁。为维持古城风貌,布哈拉政府开始了一系列保护和修复工程。在尊重历史原貌的前提下,修复的建筑和原建筑在材质、颜色上均有一些差别,但不会影响整体的历史氛围。

  如今,布哈拉新城建设延续了古城建筑布局。现代建筑以古城为圆心向外围层层扩建,在延续古建筑风格的同时,加入了诸多现代流行元素。

  ◎跌宕起伏的历史风云

  布哈拉城是古代丝绸之路上的重镇和欧亚大陆的交通枢纽,也是历来兵家必争之地。8世纪初,阿拉伯哈里发帝国的军队攻占了布哈拉,大肆改建教堂和寺庙,将伊斯兰教带入布哈拉城。当时的布哈拉居民以信仰基督教、拜火教和佛教为主,他们不满于阿拉伯军队对自己信仰的亵渎,很多商贾、平民毅然放弃家业,背井离乡,用行动抗议入侵者的暴行。直到8世纪末,布哈拉居民才慢慢接受了伊斯兰教。

  到了9世纪末,布哈拉统治者萨曼大帝宣布脱离阿拉伯帝国,建立起独立的萨曼王朝。萨曼大帝采取多种措施,鼓励并发展伊斯兰教,诸多伊斯兰学者如同百川归海,来到布哈拉定居,使布哈拉成为伊斯兰世界著名的文化、学术中心。

  13世纪初,成吉思汗将布哈拉纳入蒙古帝国的版图。14世纪末期,布哈拉又被帖木儿帝国收入囊中。从15世纪末起,布哈拉经历了长达四个世纪的封建汗国统治时期,在19世纪末沦为沙俄殖民地,最后随着乌兹别克斯坦共和国的独立获得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