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第105章





  场上的比分来到了7:4。

  顾荆之一边用小石子在石板上刻下横平竖直的“正”字,一边饶有趣味地看着这些朝气蓬勃的高中生们争夺篮球。

  对方是迫切想要将比分拉平的,因此在拿到球之后决定投一记三分球,可惜没投进去。球快要落下来的时候,双方的人都想上去抢,然后就莫名造成了你摸一下球,我摸两下球,但篮球滑溜溜,在空中蹦跳了好几下也没人拿住。尤其是彭源,他也跟着在里面一块抢球,可是球似乎对他有独特的青睐,他没摸到球,但是篮球却在掉下来的时候在他脑袋上弹了一下,疼倒是不疼,就是把彭源弹蒙了一下。

  回过神来的时候,萧良节已经带着球向反方向冲了过去,乔添严铮控制走位准备随时等待传球,苗畅和对方球员你撞我一下我碰你一下,彼此阻拦着。他摸了摸被小爆了一下的脑袋,抓紧调整呼吸追了上去。乔添严铮两人被盯得有点死,萧良节看他终于跟了上来,立刻将球传给了他。

  彭源抱着球跑开不让对方追上,然后又将球传回了萧良节手中,萧良节再将球传给了乔添,如此一下又一下,让对方有些措手不及,最终,这颗球由萧良节投了进去。

  顾荆之也在进球的那一刻喊了停:“好了,半场比赛,结束。”

  经历了训练和半场比赛,五人的体力也宣布告罄。他们退下来去休息,将球场交给了方才比过一场的对手。彭源临走之前,还被对方蓝衣服的男生摸了摸头,估计是对他方才被篮球爆了头的小小安慰。

  彭源被安慰到了,心里还挺开心。他直接坐在石板上,一边抖着衣服一边笑道:“大家都不错,都不错啊!”

  严铮用矿泉水浇了浇头,抬眼看着他。虽然什么都没说,但脸上的表情已经将他心里的话都说出来了:哪里不错了?

  “咱们现在还是一盘散沙。”苗畅替他说道,“首先配合肯定是不够的,其次就是满场乱跑,没有很好的走位,到了传球的时候身边连队友都没有,这才好几次被对方抢了球。”

  乔添补充道:“尤其是你,小黑,你掉点太严重了。你要时刻想着你是在打比赛,你的队友需要你,在比赛场上,别说是被球砸到了脑袋,就是摔倒了也得赶紧站起来。你在篮球这方面不是一窍不通的人,要不严铮当初也不会点头要了你,我觉得你要是想做好一定能做好,你现在这个样子,还是没太上心,纯粹把这次的比赛当成娱乐,这不行的。”

  彭源平日里粗枝大叶,其实还算听劝,尤其听乔添的劝。乔添巴拉巴拉说了那么多,他听进去了,也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既然跟老王说了要参加比赛,我就一定不会给他丢脸的。”

  “这才对嘛。”顾荆之说。

  乔添问:“师哥,你有什么想说的吗?”虽然早就知道他和萧良节的关系,但是听到他开口,心里还是会觉得别扭。

  “我没有,我就是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端正心态最重要。”顾荆之说,“不愧是老王的学生,说起话来都一套一套的。”

  乔添笑了笑:“还行吧。”

  萧良节已经赖赖巴巴地瘫软在顾荆之身上了,他知道他是有些累了,便对几个小男生说道:“我先带他回去了。”

  天色也不早了,也到了该回家吃饭的时间。

  几个人异口同声地说着“可以可以”,然后也都拿上自己的东西,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第48章 父母爱子计深远

  萧良节回到家里之后,就被早就等在门口的关富平给盯上了。

  “叔,你怎么了?”他慢吞吞地关上门,想着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然后趁机逃跑的。谁知道关富平的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盯着他看,把他死死地钉在了门口,一时间让他十分别扭。

  萧良节笑道:“叔,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我跟同事换了个班,就回来了。”关富平说,“这个不用你操心,你就告诉我,你跟顾荆之是怎么回事?”

  果然是因为这个!萧良节心想。

  “也没多么复杂,就是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然后我们就在一起了。”萧良节说,“我回来得晚是因为我被选中参加篮球比赛,在小广场和同学练球来着。叔,我打了半天球要累坏了,身上都是汗,你能不能别堵着我了?让我去洗个澡吧,完事之后我还有功课要复习,作业也差点没写完呢。”

  “就是说啊,你能怎么样?”罗丽丽从卧室里走了出来。她手上还拿着一罐润肤霜,据说是同事的闺女从澳洲带回来的舶来品。贵不贵好不好用倒是不清楚,发证罗丽丽闻着味道不错,有淡淡的花香,她闻着特别喜欢,这就挖了一块白色的膏状物往脸上抹,“咱俩当初结婚的时候三天两头吵架,当时连咱们自己都不相信能走长久。可现在你看,咱们结婚都十多年了,关哲都上一年级了。”

  关富平哼了一声,问道:“你怎么能这么淡定?”

  罗丽丽把左脸上的润肤霜抹均匀了之后,这才笑呵呵地说:“你急有什么用?难道你想当那个打鸳鸯的棒子吗?”

  关富平顿时慌了:“你别乱说,我没那个意思。良节啊……”

  再转过头之后,萧良节已经趁机溜走了。

  “不是叔唠叨,是这件事并非小事。”关富平追着要回卧室的萧良节,絮絮叨叨地说,“更别提那顾荆之还是个男人,更得小心谨慎。你这性子到底是随了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