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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升职手册第37节(1 / 2)





  以陈妃娘娘的性子,未必会轻易信任主子,更何况还是一个如此重要的把柄。

  “既是娘娘吩咐,我自然无论如何也要办好。”她眼帘微垂。

  人要过来是她的事,但陈妃给了什么人,就与她没有关系了。

  听竹点点头,“奴婢待会就去送花茶。”

  随着屋里只剩下一人,沈榆望向窗外那乌云密布的天空,一手撑着下颌,静静的感受这场暴风雨的洗刷。

  绪昭容病重,皇后时常会去看看,自此也免了各宫的请安,谁也不知道绪昭容能不能撑到封妃的那一日。

  听竹的确从陈妃那得来了一个位置,沈榆当然告知了德妃,怎么做那是对方的事,至于结果,其实已经出来了。

  因为绪昭容的病情,皇后提议早日回宫,毕竟京中有整个太医院,如果能拖延一些时日自然还是拖延一下好。

  沈榆不知道霍荀怎么想,大概朝中政务繁忙,听闻自从那日之后,就未再去过桦枫轩,当然也没有去其他人那。

  回宫的前一日,寂静的夜色下忽然响起久违的通报声,“皇上驾到!”

  屋里屋外瞬间跪满一地宫人,沈榆正在看书,这些时日给太后推拿的进展不大,太后太过老练,她也不敢操之过急,平时也只是说一些讨巧的话,但是时间长了,等她已经成了太后必不可少的习惯,很多事情自然也就体现了。

  “嫔妾叩见皇上。”她立马放下书,屈身行礼。

  男人已经迈进屋里,这回没有亲自扶她,只是“嗯”了一声就坐在对面。

  烛火摇曳生姿,男人那张线条分明的轮廓看不清喜怒,好像只是闲暇之时过来坐坐。

  沈榆瞥了听竹一眼,示意不用上茶,继而自己拿出茶叶,亲自冲洗茶具冲泡。

  屋内瞬间萦绕一缕玫瑰的清香,夹杂着屋外虫鸣啼叫,霍荀靠坐在那静静的望着女子行云流水的动作,她真的很懂的察言观色,永远知道什么时候做什么事,这一点就连贤妃也无法比较。

  缓缓将一盏茶递过去,沈榆轻声道:“行宫的玫瑰品相不如宫里,皇上且将就将就。”

  茶汤随之渐渐变色,水中依稀可见一角嫣红含苞待放。

  “品相与口感并无关联。”他语气平静。

  沈榆微微抬眼,“在御膳房纵然糕点味道极佳,可若是品相潦草,这盘糕点也是上不了桌的。”

  视线逐渐交汇,男人嘴角带着几分几不可见的弧度,“听母后说你心灵手巧,朕倒还未试过。”

  女子低头浅笑,起身来到男人身后,五指轻轻覆在他肩颈处,拇指在风池穴顺时针按揉,过了片刻,又继而按揉天柱穴。

  屋里寂静无声,霍荀微垂着眼帘,感受着那柔嫩的指尖轻揉按压,那股酸胀感逐渐消散。

  沈榆察觉到对方的紧绷,但只是一瞬间,对方还是选择相信自己,说明这么多天的浓情蜜意还是有进展的。

  平时里霍荀肯定从不让人近身,更别提靠近这些敏感部位,一个不好那都是会要人命的。

  “若早知道,朕应该日日过来。”男人声音低沉。

  沈榆轻声道:“这是太医的活,嫔妾只有一双手,如何能伺候完太后娘娘又来伺候皇上?”

  话音刚落,她忽然被人揽入怀中,骤然对上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那只大手也紧扣着她腰间,一点一点用力。

  “现在连伺候朕都没有时间了?”他黑眸暗沉。

  女子眼神闪烁不定,两颊渐渐泛上赧红,低着头声音轻细,“皇上总喜欢歪曲人意。”

  随着下颌被人抬起,唇角忽然多了抹温热的触感,继而便是铺天盖地的掠夺,炙热的气息逐渐将她包围。

  沈榆轻轻揪着男人衣袖,顺从迎合,随着四周场景变化,她忽然被抱至床榻上,肩头也猛地一凉。

  就在这时,外头突然响起不合时宜的声音,“启禀皇上!绪昭容想求见皇上一面!”

  李长禄的声音带着十分的为难,可望着绪昭容宫女那焦急的模样,又无法狠下心把人拒走,自从那日之后,皇上便再也没有去过桦枫轩,绪昭容也没有再派人求见过,眼下绪昭容愿意低头求和自然是好事,可为何偏偏总挑在这个时候。

  烛火晃动,映出两道斜影,屋里也陷入诡异的宁静。

  沈榆整理了下衣服,神色认真的望着男人,“皇上去吧,嫔妾不会多心的。”

  四目相对,霍荀眉间微蹙,“你觉得朕该去?”

  沈榆忽然低下了头,嘴角带着几分苦笑,“换作以往,嫔妾自然是一百个不愿,但是昭容娘娘如今病危,必定想要皇上陪在身侧,倘若臣妾有一日也是如此,必定想要见皇上最后一面。”

  其实去不去,最终都是一个结果,比起绝望,遗憾反而还能留有几分美好。

  床帷下昏暗,女子一缕发丝垂落在耳侧,目光沉静宁和,一只手还轻轻拉着他衣袖。

  “你与她不同,自然不会这般。”霍荀摸摸她脑袋。

  沈榆没有说话,只是眼睁睁看着男人的身影一步步消失在视线中。

  这个不同有两个含义,一个是真的不同,一个是性格不同,所以她不会和绪昭容一样折磨自己导致郁郁而终,只是不知道到底是哪个不同。

  “这绪昭容每一回都是如此,总是与您过不去。”听竹走了进来,但似乎也无法去抱怨一个将死之人。

  沈榆来到窗口处,望着夜色下那轮下弦月,周边的黑云仿佛随时会将其遮盖。

  “她不是与我过不去,她是与自己过不去。”

  她无奈的轻叹一声,“早些歇息吧,明日还得启程回宫。”

  带不走的终究得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