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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爹今天也在垒坟头第151节(1 / 2)





  再看安父,一脸无奈的看着侧身看着自己的裤腿:“这路也太坑了吧?”

  说归说,反正他俩都没能耐造出水泥路来,因此安父只略抱怨了两句后,就跟安卉一起进门了。仆从们听到动静后,很快就送来了干毛巾和热茶水。

  “咋样咋样?”安卉想起安父这次是帮那个有五个女儿的中年人保住家产去的,急忙问道,“他的家产保住了吗?”

  “你爹冒雨过来看你,都没来得及回一趟家,你就连丁点儿关心都没有?”

  “爹您旅途顺利吗?这段时日吃得好睡得香吗?在别家住的时候有没有不习惯呢?您最爱的宝贝闺女在家里度日如年,天天都盼着您早日归来。”安卉顶着一脸虔诚的表情,用几乎堪称咏叹调的语气对着安父好一阵关怀问候,随后才面无表情的问道,“咋样?够了吗?”

  “老子够够了!”安父也是无奈,好在他早已认识到了自家闺女是什么德行,因此也不卖关子了,简单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首先,那位傅老爷过世过年的亲娘,肯定是已经投胎转世不知道多少轮了,难产死的嘛,是不清楚具体多少年了,那看傅老爷也能大概猜出来了。这个结果,只能说完全在意料之中的。

  然后就是傅老爷的亲小姨兼养母了。

  那位是去年病故的,生前就一直操心傅老爷的子嗣问题,也曾对傅太太表示过不满,但总的来说,至少对孙女们还是很不错的,并且极度厌恶傅老爷的亲爹以及弟弟们。

  也因此,打从一开始大家的希望就落在她身上,之所以先去已故的傅老爷亲娘坟头求,这不是碍于名分吗?

  幸好,一切都很顺利……应该是吧?

  安父说到这里,语气忽的有些不太确定了,迟疑了半晌后,问安卉:“你说说看,如果有人求长命百岁,但代价是会早死,这算成了吗?”

  “啊?!”安卉愣住了,她的脑容量显然不太支持思考如此艰难晦涩的难题。

  简单的说,就是这题超纲了。

  “我到这会儿都没琢磨明白,以往倒是有那种求孩子回来但代价是破财的,你还记得吧?就是那个两岁的小胖孩子,家里其他人都不在,只他和他太奶奶两人在,结果王老爷的儿子还是谁来着,反正就被人抢走了。就那桩事儿,记得吧?”

  安卉回忆了一番,片刻后点点头:“记得,他们还因为那孩子太过于吵闹把人丢到了桥底下,还被个疯婆子救了,对吧?”

  “对对,就是那桩事儿。那祈求孩子平安归来,代价是破财,我倒是能理解。事实上,那家人确实破了财,不光是找孩子的路上花了不少钱,后来不还把那疯婆子带回家养了吗?说是让那小胖孩子给她养老送终。这么算下来,破财也没错。”安父说着说着,脸上又露出了迷茫的表情来,“但我真的不明白,傅老爷求的是保住家产,那为啥代价会是破财呢?这不就是跟求长命百岁,最后却早逝一个意思嘛?”

  “您这么说好像也没错……”安卉也跟着陷入了沉思之中。

  “幸好啊,幸好傅老爷是个好人,该给的钱一文都没少。他还说,其实家产能不能保住都没啥,就是不想便宜了他老子和弟弟们。”

  这下,安卉懂了:“说白了,他这个人既不是重男轻女非要一个儿子,也不是我胖子哥那样一心钻到钱眼子里的,他这不就是跟亲爹和弟弟们赌气吗?”

  安父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他大概就是不希望外人拿走他苦心经营的一切,没了倒是不咋心疼。不过也没啥,破财又不是破产,问题不大。”

  “安大师!安大师!!”

  就在安父感叹之时,有一人忽的从铺子门口窜了进来。那真是一点儿也不夸张,他跟窜天猴的区别只在于,他是从外头窜到里头来的,而窜天猴是从地上窜到天上去的,但速度几乎完全一样。

  没等安家父女俩回过神来,只见那人“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要知道,这年头最高端的装修是地砖,其次是青石板。而安氏殡葬铺当初就是接手了高端茶楼的,加上钱大富还帮着让人重新搞了装修……

  就一句话,地上铺的是地砖。

  这么重重的跪下去,安卉都觉得自己的膝盖也疼得慌。

  下意识的,她还以为那小赌狗去而复返了,但显然不是,两人除了性别都为男之外,没有一丁点儿的相似之处,当然也不是小赌狗他爹或者他家里的其他人。

  为什么这么肯定呢?因为安卉认识他。

  安父捧着茶盏目瞪口呆:“你谁啊?”

  “爹,他是那个那个什么绸缎庄的少东家。”安卉一时间也忘了那叫啥来着,主要是她虽然识字但对于繁体字却是全靠上下文理解以及蒙,因此哪怕路过了无数回,她其实还是不知道那牌匾上位于绸缎庄前面的两个字是啥。

  “噢噢……咋了你家谁没了?”

  咱就是说,安父怎么就有立场嫌弃他闺女不会说话呢?难道不是闺女随爹吗?

  “不不,不是这个意思。”好在一般会来这儿的都不计较这些小细节,那少东家也是如此,他满脸都是惊慌失措的表情,“安大师您是老神仙,您什么都知道,破财是没破产来得严重,可对于我们家来说,也是很难的!安大师,大师啊!”

  第146章

  “绸缎庄?少东家?”安父思考了半晌, 这才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就是那个倒霉布庄吧?上次接连下雨, 你们家的库房里好料子被换成劣质料子?哎哟, 你们家今年可是真倒霉啊,还每次都是在下雨之后倒霉的。咋了?你们家跟雨季八字不合?”

  安卉听他说到一半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猛使眼色了, 可一直等到安父说完,都没往她这边看哪怕一眼。安卉很是绝望,只能无奈的开口:“不是他家,那是另外一家。”

  “咱们这富贵大街上一共有几家绸缎庄?”安父再度开愣。

  “绸缎庄呢,确实是只有一家, 就是他们家, 他是那家的少东家。但上次库房料子被替换的,是布庄, 荣记布庄。”

  安父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随后又问:“有啥区别吗?难道一个卖布, 一个卖绸缎?”

  “您觉得周生生和周大福有区别吗?”安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其实真要说区别还是有的,体量不同嘛,但真要说卖的东西有所不同,倒也不至于。因为布庄也卖高档的绸缎, 而绸缎庄也不光是只卖绸缎, 他家也有非常昂贵的蜀锦。事实上,会开在富贵大街的,就没有中档的店铺, 只能分为高端和更高端。

  好在,安父的好奇心也有限, 在弄明白来人的身份后,他让人赶紧起来:“来这边坐,小卉上茶。不是我说啊,怎么会有人动不动就噗通一下跪了呢?有话不能好好说?放心吧,只要别太离谱的要求,我都接的,好歹也是一条街的老街坊老熟人了。”

  安卉心说你刚才还问这是谁。

  不过腹诽归腹诽,来者是客的道理,她还是明白的。当然,赌狗不算。

  送上茶点后,安卉见对方没有上二楼细说的准备,索性就站在一旁听了起来。其实,她刚才就在猜测,既然对方一进门就说什么破财啊破产啊,那大概率就是绸缎庄的经营出了什么问题。跟其他的庇佑比起来,这就不叫个事儿。

  哪想到,对方好不容易稳住了心神后,又被说哭了:“安大师啊,我家真的会破财吗?”

  “谁跟你说你家会破财的?”安父也顺势给自己换了一杯热茶,这外头还在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躲在屋里喝茶吃点心最是安逸了,“别老被随便哪儿来的神棍忽悠了,你猜为啥那些给人算命的都喜欢到处晃悠?最多也就是摆个摊儿啥的?嗐,说白了不就是怕被人砸了店吗?不是我看不起那些同行,是这一行里确实有能人异士,但也有不少是骗子。你接着说,是不是有人忽悠你说最近要破财?让你拿钱来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