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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觥筹交错(2 / 2)

  韩天洛看到这个样子的她,哭笑不得,刚才紧张的气氛一下子便消失不见了,看着她拖着裙摆趴在茶几上找什么东西,“你找什么?”

  “水呀!我要喝水!”她眯起眼睛,冲着玻璃杯的旁边猛抓几下,随即纳闷到:“哎?我明明看到杯子来着,怎么就抓不到呢?”

  韩天洛立刻一脸黑线,这是看东西重影了吧?他摘下眼镜,放在一边,端起水杯倒了一些水递给她,“喝吧!喝完乖乖去睡觉!”

  她抱住水杯,顺带也死死抓着他的手,往自己嘴里送,咕咚咕咚的猛喝几口,撇撇嘴:“不太好喝,没有瑾浩冲的茶好喝!”

  听到她那么亲热的喊江瑾浩的名字,韩天洛的心中一沉,面带愠怒,冷声道:“你倒是很亲热,瑾浩,瑾浩的叫。”

  “瑾浩怎么了?我就叫了,总比叫天洛好听吧!那么肉麻,韩天洛,你是在吃醋吗?嘿嘿,告诉你吧!就算全天下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爱上你的!哼……就你这种恶魔男人,喜欢你,除非脑子进水了。”

  她说着,还很自豪的拍拍自己的胸口,领口的衣服有些松脱,几乎春光扎线,韩天洛的目光变得灼热起来,随着暧昧气氛温度越来越高,他凑近她,捧起她的脸。

  “你干什么!松开松开!”她不耐烦的掰开他的手,他的手有股怪怪的味道,很不好闻,却恰巧,被他看到她手掌心的划痕。

  “怎么回事?”韩天洛抓住她的手,这么长的一条划痕,一定很痛,莫名的,自己的心先难受起来,严肃的望着她。

  “还不是那个混蛋倪天泽,威胁我,想找软柿子捏吗?找错人了!再刺激,刺激我,我就杀他个片甲不留!”她真的兴奋起来了,脑子里还残留真刚才和倪天泽争斗时候留下的影像。

  “你划伤了他?”韩天洛随手便从茶几下面取出一个小型药箱,为她擦洗伤口,旧伤口上面加上几道新伤,他有些狐疑,这伤就是上次她和江瑾浩一起出去弄的吗?

  韩天洛的脸上没有任何太大的情绪波动,只是坐在她身边,用棉签擦着她胳膊上的伤口,白皙的皮肤上红白相间的皮肉翻着,她龇牙,想要挣脱他的钳制,但他看似专心致志的为她擦拭着伤口,手上的力道却一点也没有减弱。

  光影交错中,她仿佛看到一个人,正在为他疗伤,那个人,目光中透着,满满的,全是温柔,想要看清楚他是谁,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蓦地,她专心盯着他的目光被捕捉,脸色一红,转过去,冷哼道:“才不要你可怜,猫哭耗子!”

  他听罢,并没有生气,而是继续干着手头的活,缓缓的开口:“瑾浩他是一个喜欢自由的人,没有人能束缚住他的心,你又何必生气!”

  “可他是第一个肯正眼对我的人,也是第一个愿意救我脱离苦海的人,我对他的感情,不是救命恩人四个字就能概括,也许,我就不该认识你,也不会认识他,不会有现在的身不由己,为自己树敌,以后好了,我和你一样,仇人满街跑!”想起曾经在深巷里发生的事情,还有过往的种种,她的心就莫名的惆怅起来,倪天泽,倪振东,要对付的人明明是倪安安,为什么她要无辜的卷进来?

  “不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有些煽情的话从他口中说出来,多了一番别样的滋味,让坐在一边的她心里有种莫名的心悸,很近的距离,他完美的侧脸,专注的眼神,衬衣领口半解着,说不出的暧昧。

  “我累了,我要睡觉!”她忽然张口,不愿意再说什么,也许,过去的总该过去,那些记忆,就应该让它们随风而去,感情,在某些时候,是敌不过时间。

  “好,我抱你上去!”他放下手中的东西就要转身,却被她拒绝,旋即,她自己站起来,却忽然感到一阵眩晕,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后倒,连带着站起来的他,一起倒在了沙发上,又是这一幕,又是如此的暧昧,她的脸禁不住爆红,却立刻推开他,然后头也不回的往上跑,一路上跌跌撞撞的,却不敢回头。

  他站在原地,远远的看着她逃也似的回到自己房间,关上门,然后一切恢复了寂静,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意味深长。

  “喂?我这就来!”放下手机,他便走了出去,没有注意到,庄小蝶的门缝打开了一条缝隙,那条缝中一双贼兮兮的双眼看着他,目送他离开。

  由于准新娘不胜酒力,所以没能将晚宴进行完毕,但韩天洛还在,他不需要费任何力气便成为了全场的焦点,却独独不见倪振东和倪天泽的踪影,只有莫琴一个人坐着,他的目光落在莫琴旁边的空位上,阴鸷的目光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逝。

  倪振东恨恨的坐在一辆奢华房车里,望着满脸恼火的倪天泽,“你这个蠢货,怎么能在那种地方动手?!”

  倪天泽有些倔强的反驳:“我只是试试他的力量,没想到,真的是低估了,只是想要在倪安安身上留下个记号,好让她难堪,给他们一点警告,没想到……”

  “没想到,派出去的人连尸体都没见着,你的脑子真是被驴踢了,吗的!”倪振东开始有些口不择言,如果不是因为倪天泽和自己长得比较相像,他真的怀疑,这个儿子是不是自己的,虽然这些年他长了很多见识,也成熟了不少,但和韩天洛相比,还是稚嫩了许多。

  “这次是我的失误,下次不会了,拉斯维加斯的农场,一定能查出些什么,早晚他得翻船!”倪天泽恨得咬牙切齿,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能在黑暗中防御敌人,并且做出最快的反应,没有让自己的订婚烟出任何意外,韩天洛的实力,不容小觑,虽然知道他以前是特警部队出身,但他的身手,还是那么的出人意料。

  “你以为他年轻,看起来细皮嫩肉的就好对付了?!他可不是唐僧,你也不是万能的孙悟空,就那点伎俩,还想跟他斗!”倪振东气得直哼哼,只好端着手中的高脚杯,闷闷的喝了一口。

  这时,倪振东的电话响了,还想再说什么的他不再讲下去,瞪了他一眼,“走吧,你妈叫我们过去!”

  倪天泽低眉顺目的噢了一声,随即便跟在后面,等着跟他一起离开,这个妈叫得他心里很不是滋味,面上,自然不敢多说。

  莫琴坐在原位上,神情不安,朝四周看看,仍然没有看到倪振东的身影,虽然被称为妈,但她的年纪也不过三十岁左右,成熟女人的魅力在她身上显露无疑,举手投足之间不乏贵族气息。

  “莫小姐。”韩天洛手中端着酒杯走过去,看着正在东张西望的莫琴,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

  “恩?安安她怎么样了?”莫琴转过头,下意识的问道。

  “没事,她最近身体不太好,刚才空腹喝了一些烈酒,现在躺着休息一下,怎么?莫小姐这么关心她?”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这样的神情让莫琴有点心虚,急忙别过脸去。

  “我听说安安以前在倪家的时候跟你的关系最好,也许是年龄相近吧?对吗?”韩天洛若无其事的问道,也不敬酒,而是自顾自的喝着,喝酒如同喝水一般。

  “恩,是的,我和安安来往比较多,她和她父亲之间,多数是在谈生意。”莫琴只好点头,来者不善,韩天洛的样子,可不止是聊聊那么简单。

  “也是,我还听说,安安所有的事情都需要通过你的同意,而且,连她身边的保镖都是由你亲自挑选的,我可以理解为关心吗?”韩天洛的意思很明显,是倪振东让你来监视倪安安的吧?你们家对倪安安真的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吗?

  “这个是你多虑了,我们家除了生意上的事情以外,大部分都是我来管理,不过,我从不喜欢限制别人的自由,她身边的保镖也是经过她的同意,才可以留在她身边的,我只是帮忙过目一下而已,比较涉世较浅的孩子,很容易被人算计,希望她呆在你身边,可以开开心心的!”莫琴的手紧紧的揪了一下衣角,却没能逃过韩天洛的法眼。

  毫无疑问,她在说谎,他依然不慌不忙,好像一个证据在手的法官,正在给罪犯最后的机会,等她说实话,可惜这个犯人还自以为是的觉得自己隐藏的很好,却不知道,早已露出了马脚。

  “那是当然的,既然我答应了倪振东,就绝不会食言,但我想知道,作为一个父亲,可以为自己的女儿付出一切,但是作为一个养父,是不是真的可以做到这一点呢?还是为了某些利益?”他直言不讳,静静的看着莫琴脸上的表情,只等着她的回答。

  莫琴没来由的打了个冷颤,这个人,究竟知道些什么,这件事情,只有倪振东和倪天泽两个人知道,她也是一次无意中才发现,当时,倪振东就险些有灭口的冲动,虽然她不知道这件事情既然倪安安知道,为什么还要保留的这么的隐蔽,但现在,韩天洛竟然也知道,如果倪振东知道,会不会以为是她泄密?

  “你是怎么知道的?”莫琴并没有慌张,而是依然保持原状,坐在韩天洛的对面,心里正在思忖着自己该怎么说,才能不把自己牵涉进去。

  “难道你以为我养的一大堆手下都是吃素的吗?还是我的钱使不完,谁都可以送?”韩天洛嘲讽道,右手指轻点着桌子,一下一下,非常有节奏。

  “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你,无论安安是不是亲生的,她父亲都对她很好,养活她二十多年也不是白来的,如果你一定要问下去,不如等一下振动来吧!”莫琴索性,缄口不言,她怎么会不知道,最好的智慧便是沉默是金,她怎么会不知道,和韩天洛说话,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情。

  见她不再说话,韩天洛也不再追问,看到倪振东和倪天泽远远的走来,他站起身,离开了座位,接着走到赫冰的身边,附在他耳边悄悄的说着什么,两人交流了一会儿,这才分开。

  看到韩天洛朝这边露出诡谲的笑容,倪振东的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活了大半辈子了,竟然又碰到了一个如此棘手的敌人,能在一朝一夕间置人于死地,并且还手不沾血,他的女儿,唯一培养出来的情报库突然就倒戈相向,跑到了韩天洛的身边,这件事情最近一直让他寝食难安,一个值得利用的人,要么为我所用,要么毁掉,这是他一直坚信的事实。

  赫冰离开,韩天洛回到倪振东旁边的座位上,继续坐下来,满脸的歉疚:“岳父大人,安安她喝了点酒不太舒服,我送她回去睡了,昨晚上她也累坏了。”

  他的话夹杂着的暧昧情绪,在场的人都能听得出来,倪振东的脸抽抽了几下,只好干笑到:“没事,让她去休息一会儿吧,反正宴会也快结束了,咱们坐下聊一会儿也罢。”

  倪天泽的脸色很难看,尤其是在看到韩天洛毫发无损的时候,要知道,他派出去的,已经是手底下比较厉害的暗杀高手了,并且,能将任何暗杀设计成意外,任何人都查不出来,即使是专家,也不能在一时半会儿找出缘由。

  就那么,失踪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看着坐在对面优哉游哉喝着酒的韩天洛,倪天泽的心中说不出的滋味,这个令人闻风丧胆的男人,曾经在几年之间,迅速的走动在黑道势力范围之内,买通关系,结实兄弟,甚至能让以前的龙头老大另眼相看,靠的,绝不是那张脸蛋,而是实力,这一点,毋庸置疑。

  这时,韩天洛开口了,“前段时间被公安机关追踪的那批新型毒品出现在我的管辖范围之内,这个忙岳父大人你不会不帮吧?”

  倪振东的脸色一变,双眼中露出一丝怀疑,随即收起,微笑道:“那当然,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咱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那好,这个新型毒品的化学成分我已经查了出来,制造它的人却不是丁国玺,你也知道,丁国玺死了,但以他的能力,是造不出这样的东西来的,我希望,您能帮我查查,这个幕后的人,究竟是谁?然后揪出来,以解我心头之恨。”

  倪振东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有那么一瞬间,竟然屏住呼吸,脸上有些石化的笑容怪怪的,看起来颇为滑稽,坐在他身边的莫琴表情复杂的看着他,随即低头不语,也许,她并不知道这句话的真正意义。

  终于,倪振东开口了,“这件事情容我安排一下,给你个答复。”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就连坐在一边的倪天泽也很纳闷,不知道这两个人的对话看起来高深莫测,实则没什么大不了的,丁国玺,外界传言被人杀了,原来是被韩天洛杀了,他这么大手笔的动作还真是不容小觑,黑道的各路人马如果得悉这个消息,必然会饶不了他。

  “呵呵,你们坐,我失陪一下!”韩天洛起身离开,他是该去看看某个人现在酒醒了还是睡梦正酣。

  看着韩天洛离开的背影,倪振东狠狠的闷了一口酒,在心中暗骂一句,叫住倪天泽,“去通知维克,看来他必须到大陆来一趟了。”

  “维克?”倪天泽忽然想起他们刚才的一番对话,这才明白,丁国玺的死意味着什么,维克才是真正的毒王,他的徒弟丁国玺之死,这个仇不可能不报。

  “维克不是一直想要欣赏这北国风光吗?那就带他来看看。”倪振东的脸色慢慢的转为奸佞,目光落在不远处的黑夜中,深不可测。

  韩天洛走到庄小蝶的门前,轻轻的扭动门把手旁边的凹槽,经过红外线认证后,那凹槽中发出很轻微的震动,指纹识别通过,他这才推门而入,走进去,不出所料的,她竟然没有睡觉,坐在桌边望着那盆昙花,缓缓的,昙花花朵正在慢慢的,以一种肉眼看不真切的速度绽放,而她,光着脚丫坐在桌边,静静的观望,神情专注,甚至连身后人的脚步声都没有听到。

  “酒醒了吗?”他冷不丁的说话声吓得她一个激灵,回头看了他一眼,继续转过头,专注的看着。

  “其实昙花的意义并不在于它合适开放,而是为谁而开,有很多时候,在对的时间里遇上了错的人,就好像昙花,白天永远不会开放,而在有限的时间里,遇到了对的人,那么,一切便会显得顺理成章,就算想逃,也是逃不掉的!”

  他的声音很柔,声色很低,不自觉的,掩饰了昔日里的冰冷,幽远而深邃的目光落在她面前的昙花上,有种说不出的寂寞。

  “看你这么了解,好像自己很懂似得,你不是也照样,为了自己现有的一切放弃了爱情,在你眼里,恐怕一文不值吧!”看着他表现出的落寞,她有一瞬间的失神,是呀,谁不希望自己可以和相爱的人,过着平庸的生活,即使是一日三餐,只要两人相互扶持,也一定能过得有滋有味,可是她呢?在乱糟糟的生活里,喜欢上了一个和自己不同世界的人,酸涩的感觉涌上心头。

  “当你为了一个人愿意放弃一切,甚至是生命的时候,才是真爱,不过往往这个时候,生命和爱情只能二选一。为了一切放弃爱情,那不过是表象,也许有一天,事情会倒戈,这个时候再去评论也不迟!”韩天洛坐在桌子旁边,看着低头顶着昙花的她,橘黄色的灯光照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柔和而美丽,折射出异样的光芒,无限的温馨。

  她抬起头,碰巧的,看到床头桌上放着的粉色水杯,那是他特意交代茉莉给她端来的醒酒药,这种药虽然很苦,却能让她在很短时间内保持大脑清醒,她为什么想要醒来,也许,想要在黑夜里理清楚自己的头绪罢了,有很多事情,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才能好好的思虑,才能看清楚自己真正的目标是什么。

  不巧的,她刚刚进入状态,就被他抓到,好像抓了个现行一般,他走进来,像一阵风一样,很轻易的,猜中了她一半的心思,昙花,正在缓缓的开放,却丝毫不能让她再次静下心来。

  “你对孟媛之也是这么说的吧?”突然,她大脑短路的问出这么一句话,随即又觉得自己这样问,就好像在吃醋一般,不妥的同时,又觉得如此的安静的他,看起来是那么的无公害,聊聊天也不错。

  “没有。”韩天洛轻吐两个字,随即看着手机显示屏上的来电,那是赫冰打的,也许,宴会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了,虽然,今天的主角只有他一个人,却没人敢露出一丝怀疑的目光,众人见到小鸟依人的倪安安大小姐被制得服服帖帖的,哪还有心情怀疑她是真醉,假醉的事情。

  “今天的订婚宴根本不是重点,对不对?”有时候,她会怀疑,自己到底是聪明还是笨得出奇。

  “都被你看出来了?!”韩天洛目光中带着欣赏,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一直让黑三调查她的来历,竟然,除了一张和倪安安一样的脸,竟然什么也没有,难不成她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表面上看你只是在和别人寒暄,但是,当你的目光落在黑暗的某处时,就会带着危险气息,尤其是在看到倪振东的时候,然后,你将手机铃声关掉,变成震动,谋划什么我不清楚,只是,我看着很累,刚才,我是真的醉了,胡乱说话,嘴巴都不受自己控制,但是停电那一会儿,我只有依稀的印象,有人攻击,对不对?”

  她想起那会儿自己大脑昏昏沉沉,任由韩天洛抱着,竟然还是感觉到身边一空,随即又被揽进怀里,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韩天洛不语,静静的看着她,如同欣赏那朵含苞欲放的昙花,他的表情没有太大的改变,喜怒哀乐,似乎都隐藏在内心的最深处,偶尔生气的时候,只会爆发出凛然的危险气息,此刻,他只想做一个合格的聆听者。

  “你刚才戴着的眼镜是特制的夜视镜,所以,整个会场只有你一人独具慧眼,如果周围没有埋伏着狙击手,你也绝不会这么笃定,好像事先就知道所有事情一样!”庄小蝶说着,看着他的表情,他并没有生气,甚至带着一丝微笑,她知道,自己猜对了,不知是出于人的本能,还是她本就不是个平凡人,对枪械和武器都有着超乎常人的敏感,尤其是敏锐的洞察力,似乎是很早以前就养成的。

  “你是不是该明白,以前是以一种怎样的状态生活在倪家,如履薄冰吗?还是危机四伏?”韩天洛抓住她的右手,轻抚着她右手的伤,心中莫名的,有些心疼,他只是不想她离开,所以,就继续让她当倪安安吧,也许,真的倪安安早已经死了。

  “你胡说什么!”庄小蝶口是心非的抽回自己的手,人总是在自作聪明的时候忽略别人的智慧,这个时候,她觉得自己就像个犯过错的孩子,不想承认,却又无法遮掩已经铸成的事实。

  “你手上的伤难道是倪天泽划的吗?我想他应该没有这个胆量在我身边动手。”韩天洛并没有去看监控录像,但是不难猜到,她已经看清了倪振东和倪天泽的面孔,不需要多费唇舌。

  “他是恨我以前抢了他的风头罢了,现在好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他不必担心,兄妹之间的口角有时候也是可以动粗的,我不是那么容易就会妥协的!”庄小蝶不紧不慢的说着,心里替倪安安难过,有个那样的父亲和一个说不清关系的哥哥,她要比自己活得更痛苦,在外人面前,却依然是个美艳的公主。

  “如果我告诉你,从今天开始,才是倪振东真正开始对付我的时候,你会后悔吗?”韩天洛端起桌上的水杯,意外的,为自己添了一杯白开水,这让庄小蝶颇感意外,他会喜欢喝白开水吗?

  看他的喉结上下攒动几下,她忽然觉得自己的目光有些流氓了,急忙低下头,“后悔什么?路是我自己选的,绝不会去找后悔药喝,倒是有一点,我想跟你说明,我想要自由。”

  看着她认真的神情,他忍不住好奇,“你想要自由到什么程度?”

  “我听你的安排,无论任何事情,但是,当我没有事情可做的时候,需要个人空间,并且,需要帮手!一个不会乱讲话的帮手!”她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订婚也好,结婚也罢,要的,只是一个靠山而已,韩天洛,既然你非要娶我,那就要知道,娶我的代价。

  “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把告诉我的消息再卖给别人呢?”韩天洛似笑非笑的望着她,听到她所说的,一个不会乱讲话的帮手时,眉头轻挑,懒懒的靠在椅背上,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酒味。

  “绝对不会,我是做我自己的事情,跟任何人都无关!”她想不出太好的理由,并且,这也只是眼前话,无论她做什么,只要在韩天洛的眼皮底下,就一定逃不过他的双眼,只有尽自己所能,掩饰那些要做的事情,无论是否危险,都要坚持下去。

  “好,成交!”他毫不犹豫的答应,并且看起来似乎很开心,她有些莫名,他在开心什么,摸摸自己还有些钝痛的脑袋,不明所以然。

  “你只是想要阐述一个事实,就是你想要做些私事,并且不想被我知道,交换的理由就是你留在我身边,为我提供任何你所知道的情报,何必要说的那么复杂,不用想都是我赚了,不是吗?”他的目光中带着些异样的情绪,仿佛要将她洞穿一般。

  “是的,就是这样!”庄小蝶松了一口气,竟然这么容易就成功了,看来,他以后不会囚着自己了,也不必担心,自己呆在牢笼里面会有多么的痛苦。

  “好了,你早点睡吧!明天开始我就给你自由,但是,你的手机必须全天24小时开机,无论何时何地,都要接听我的来电,同意?”他站起身,并没有要继续逗留下去的意思,现在已是快凌晨。

  看到他忽然站起来要离开,她的心中有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失落,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说不出来,所以干脆直接忽略,微笑道:“没问题,这个绝对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