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小梅白了他一眼，拒绝跟智障说话。

  毛凯却是不依不挠，凑到孙小梅跟前一歪头就枕在孙小梅的腿上，伸手环抱住他的腰：“好想快点跟你成亲。”

  孙小梅拍拍他的手臂：“松开一些，太紧了。”

  毛凯依言松了一点点。

  孙小梅又拍拍他的脑袋，“你脑袋怎么这么重？”

  毛凯把自己的肩膀往下挪了挪，说道：“要不我抱着你休息一会儿？”

  孙小梅低头看他，过了几秒钟，伸手搂住他的脑袋：“你睡。”

  毛凯勾起唇角眼里染满了笑意，用额头蹭了蹭孙小梅的腹部，女儿的冰箱环绕着他，只觉得晕晕乎乎的让他沉醉无比。

  车夫赶的马车很慢，到了镇上的时候已经两三点左右的时间了，做过了午饭。

  当他们再一次看到曲掌柜的时候，正看到他当众指责他的女婿梁言，而梁言只是垂着脑袋不吭声，任曲掌柜打骂。

  可是听在孙小梅耳朵里，却觉得曲掌柜是在挑刺了。比如桌子擦不干净，比如少拿了个茶杯，比如抹布放置的地方不对，以前他也没见曲掌柜，怎么说其他觉而过啊？看来肯定是这个女婿又惹他不快了。

  “曲掌柜真是好雅兴啊，怎么我每次过来吃饭的时候，都看到你心情不佳呢？”

  局长可以看到孙小梅他们两个，笑了笑：“让梅姑娘你见笑了，现在正好有个靠窗的位置，你们要坐那里不？”

  “嗯，就坐那吧，看着人来人往也是一种雅兴。”

  曲掌柜笑着点点头，对上梁言的时候又搬下一张脸，还踹了他一脚，还愣着做什么客，人都来了，赶快去把凳子擦他桌子擦擦。”

  梁言莫不吭声的拿着抹布转身，看也不看孙小梅一眼。

  “你……你……真是不像话。”曲掌柜气得跳脚。

  孙小梅笑着说道：“行了行了，人都走了，气给谁看呢？他又怎么了？”

  曲掌柜冷哼一声：“还不是因为他那个青梅竹马？上次求我原谅的时候都说要断了的，最近又见他们混在一起了，我女儿还大着肚子，当场就动了胎气，差点就一尸两命。”

  孙小梅无语，第一次发现的时候，他觉得曲掌柜的闺女就应该跟着男人断了的，这世上的男人又不是只有一个，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呢？

  “你女儿现在没事了吧？”

  曲掌柜叹了一口气：“今天一大早我夫人便带着他去寺庙里上香去了，给孩子祈福，孩子没生下来就闹了这种事，也不知道以后会发展成什么样子。”

  孙小梅不发表意见，清官难断家务事，曲掌柜是个做生意的，趋避利害的本事应该比其他人看得开，他女儿耳濡目染之下，应该多多少少继承了一点或许他是等孩子生下来之后会跟梁言断了吧。

  然而曲掌柜接下来的话让她目瞪口呆：“我女儿说了，如果女婿实在舍不得他的青梅竹马的话，那就收做小妾，跟他共事一夫，可是那臭脚子并不领情，非要让他的青梅竹马做平妻，凭什么？我女儿已经让步，让到了这个地步了，他还不满足，他还想怎样？”

  孙小梅咽了咽口水：“曲掌柜，你可要小心了，你可不要松口啊，这男人一看就知道要不得，你二老还在世呢，他就敢这么张狂，百年之内你们都不在了，到时候你女儿指不定还怎么吃亏呢？”

  曲掌柜摸了摸眼角，差点老泪纵横：“真不知道我老曲做了什么孽哟，到了这个岁数竟然还碰见了这个小人，真恨不得现在就把他给掐死。”

  孙小梅连忙安慰：“还是好好跟你女儿沟通一下吧，都说虎父无犬女，我相信曲掌柜您那么精明，令千金肯定会想的开的，他只是被迷惑住了，等他想开了，一切都会步入正轨。”

  曲掌柜点了点头，心中总算平静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