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第24节(2 / 2)


  王秀惜提着裙摆缓缓靠近男子,眼中似有星光闪过,“姑母旧疾犯了,母亲特意让我前来看看。”

  想起梅太妃似乎是王家的人,萧昱客气的点点头,“本王前去看望母后,先行一步。”

  仿佛还要说什么,可女子只是揪紧了丝帕,眼睁睁看着男子从一旁经过,然后逐渐远去。

  “小姐将来可是要进宫,王爷虽好,但到底不如后位来的可靠,如今您的胜算可不比华阳郡主高多少。”丫鬟不禁在一旁低声道。

  手心越来越紧,王秀惜渐渐收回视线,嘴角扯出一个无奈的弧度,许多事从来都由不得她抉择。

  ——

  等马车行出城外来到别院时守卫应都是宫中禁军,宁栖也就松了口气,如此就不怕那祖父有什么小动作。

  对方为了牟利连自己儿子都不顾,如今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待来到她爹房间时,只见洪氏正在给其喂药,待看到她回来后整个人都彻底愣在了那。

  “栖儿……”还是宁怀元率先反应过来,立马挣扎着要坐起来。

  洪氏立马放下药碗,看着女子似要说什么,可又卡在喉咙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

  饶是她做梦也没想到这小贱人竟然攀上那等高枝,难怪那日不声不响就走了,原来是去享福了,害的她们整日在这担惊受怕。

  “老爷必定是有话要说,妾身便不打扰了。”干干的笑了声,她识趣的退了出去。

  本以为日后要过清贫的日子,没想到天无绝人之路,竟让这小贱人得到了圣上青眼,就算她家依依不能进宫,想必也能谋个好婚事!

  想到这,她立马笑眯眯的关上门,庆幸这小贱人还不算记仇,都是一家人想必对方不会丢下依依不管。

  发现她爹身上的伤还很严重,但至少恢复了些许血色,宁栖也有许多话要说,可一时间也不知从何说起。

  “爹爹想必有很多问题,只是如今女儿也不知未来该如何,很多东西也并非我能够预料,我唯一的念想便是一家人能够平平安安,不求富贵,只求安康。”

  虽然只有几日未见,宁怀元却觉得仿佛过了半载,望着眼前稳重不少的女儿,他莫名眼眶开始湿润,若非自己糊涂,如今女儿也无需一人承担这些。

  “是爹爹对不起你,只要是你的选择,爹爹都不会过问。”他国字脸上多了分凝重,“虽说皇上将你带入宫,可中间难保没有别的缘由,君心难测,你日后要更加小心才是。”

  宁栖端过那碗药接着喂他,闻言倒没有什么反应,她自然知道是因为她爹还有些许利用价值,所以对方才会顺水推舟带自己入宫。

  他们皇上从来都不是色令智昏的人。

  “爹爹只要好好的,我才能好好的。”

  这样她便不用每次去热脸贴冷屁股,只要她爹安然无恙,宫中有吃有喝她自然乐的享受。

  想到自己做过的事,宁怀元满脸都是歉疚,若非自己,如今女儿也不用进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

  本来想说周管家的事,可外面侍卫已经在催促,宁栖只能强调一番切记不要被那个祖父迷惑,不然一切只会重蹈覆辙。

  洪氏还特意准备了糕点,准备缓和一下她们之间的关系,乍一见她居然就要走,赶紧一边旁敲侧击提及依依的事。

  “虽然咱们家落魄了,可到底依依也是你父亲的亲生女儿,若是有机会你可不能忘了这个妹妹,一定要切记!”

  望着远去的马车,洪氏心有不甘的哼了声,这还没当上娘娘就给她摆谱,以后要是真成了妃子眼里哪还记得自己这种落魄亲戚。

  好不容易赶在宫门落钥前回去,宁栖却在想一件事,她的确该为自己谋划谋划,自己居住在宫中的事不少人都知道,可见就算以后出宫也没多少人敢娶自己。

  所以她只能要个位份,从长远打算,这似乎是唯一的路。

  但是这个皇上连个才人也不给自己,她想往上爬都没地方爬。

  回到上林苑时天色以晚,等用了膳,她便让梓春去御绣坊找几个腰带的花样来,虽说是她赢了,可自己得了一块令牌,换一条腰带,怎么想都不亏。

  待沐浴完后,梓春恰好将花样寻来,看那些做工宁栖便觉得是个不小的挑战,她们必定是听信传言觉得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就觉得她女红肯定也很拔尖,不过业务的再厉害也不能和职业比。

  “姑娘总算肯舍得在皇上身上花心思了。”梓春一边整理绣线,面上多了分笑意。

  宁栖认真挑选着几个花样,面不改色道:“我何时没有在皇上身上花心思。”

  只是对方油盐不进,她拍再多马屁也无用。

  “姑娘应该明白奴婢的话。”

  梓春意味深长看着其中一个花样,“就如同这女红,用不用心一看便知。”

  随意拿过一个较为简单的式样放在一旁,宁栖又重新拿过她的棋经,“就这个了,放着明日再绣,免得夜里眼花扎错了针。”

  定定的看了她眼,梓春也未多言,一边收拾着东西,直到听见门口传来见礼声才立马屈身行礼。

  只见屋外行来一道暗色身影,没想到这个时候对方会过来,宁栖连忙将桌上的花样塞到薄毯底下,还不等她下去行礼,男人已经来至软榻前,视线正巧落在那坨绣线上。

  “你若为男子,靠这份勤奋或许能拿个进士。”

  他视线又落至那本棋经,宛若刚刚什么也没看到,只是眉宇间舒缓了些。

  悄悄挪过身遮住那坨绣线,宁栖神色如常,“那也得遇上皇上这个伯乐才行,不然千里马再有潜力也是无用。”

  萧辞瞥了她眼,“你怎知朕是伯乐?”

  起身小心倒了杯热茶,好似闻到一股淡淡的酒味,宁栖眼神微动,刚将热茶推过去手腕却随之一紧,整个人突然被禁锢在一道充斥着沉木香的怀中。

  “皇上……”她呼吸有过一瞬不稳。

  唇角凑近那白皙如玉的耳垂,男人神情晦涩难懂,“你与妹妹关系好像不错。”

  似乎没想到他会说这个,宁栖还愣了下,“虽然臣女与妹妹并非一母同胞,平日也算不上无话不谈,可到底是一家人,无论发生何事都会一起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