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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名地,沈白幸想到了他上喜轿之前吃的那颗丹药,心中顿时愤怒,一把甩开女子的手。

  哎呀,你一生气我就不高兴。三公主话是这么说,但语气相反的轻松,她用宠溺的语气道:别挣扎了,你吃了我制作的药丸此刻法力全力,乖乖听话啊。

  沈白幸循着声音瞪过去,好好的姑娘,用下三滥的手段不知羞耻么?

  羞耻哪有闭月羞花的你重要。

  你、荒唐!

  见沈白幸骂不出更难听的词语,三公主强硬拽着他上前。两人站在三生石旁,取过长如巴掌的小刀,刀身乃昆仑山的万年铁石,用地狱之火反复粗炼。只要取双方的精血滴在刀尖,默念口诀,再在石头上刻上名字,三世姻缘就成了。

  知晓要做什么,沈白幸顽强抵抗,堂堂男儿身此时扭不过一届女流,反倒被人推倒在地。

  三公主眼如利刃的扫来,全部退到百米外,没有本公主的允许,谁上前一步,杀。

  数息之间,鬼群跑得干干净净,全部按照三公主的要求站好。

  三生石后,公主殿下坐在沈白幸腰上,摸着他的脸说:相公,你不肯同我结姻缘,那先做点开心的事吧。说着,纤纤玉手扯开沈白幸的腰带。

  身体因为药物起了反应,沈白幸一张老脸全是怒气,你胡闹也要有个限度!

  公主殿下扯腰带的手僵硬,你说什么我没听懂。

  当真以为我猜不到你是谁?薛舞儿身上的伤如何造成,没有人比你更清楚。浅茶色的眼珠冰凉刺骨,沈白幸咄咄逼人道:需要我说出你在人间的名字吗?三公主。

  作者有话说:

  俺又给人(划掉,鬼)发便当了

  第86章 翻云覆雨

  姻缘签被风吹得发出哗啦啦的声响,树下两人僵持片刻,三公主脸上的笑意维持不住,带着不易察觉的心虚说:本公主就是本公主,还能是谁?

  见人不见棺材不掉泪,沈白幸将窗户纸彻底戳破,物是人非,阿水再也不是单纯的小姑娘了。

  三公主捉住腰带的手在发抖,她结巴道:先、先生

  看不见,听觉自然会增强,这句先生同之前的声音完全不一样,是属于阿水的嗓子。沈白幸被压在地上,表情十分漠然,我不知你如何成为鬼界公主,也不想知道。你自以为掩藏的很好,却早已露出破绽,只是我一直不愿意相信而已。

  先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

  沈白幸回忆起徒弟的警示,我和单渊跑出牢房没多久。

  果然,果然是他!阿水忽然尖利起来,就像一头被触犯领地的凶兽,不然先生不会识破我的身份。

  你错了,真正让你败露的是薛舞儿胸口的伤。清安镇上,她在梦境中要我的命,你出现博上性命捅自己胸前一刀,薛舞儿立刻受创。被人坐在肚子上说话实在不好受,沈白幸恨不得打死阿水这个使坏者,我是记性不好,但不代表脑子生锈。一模一样的招式,除了阿水不做它想。

  被当众戳穿身份,阿水挽了挽鬓边的发丝,先生高见。

  从我身上滚开。

  阿水纹丝不动的坐着。

  沈白幸回想在房间的亲吻跟抚摸,眼下不是阿水敌手,汗毛都要竖起来了,假装镇定的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能改就是先生的好姑娘,你先起来吧。

  阿水眯着眼睛俯视沈白幸脸庞,表情风雨欲来,先生弄错了件事,阿水既要占有先生,就打了要抛弃当你好姑娘的想法。今日过后,你我就是三世夫妻,谁来都拆散不得!

  先生身体不舒服,阿水替你舒缓。

  闻言,沈白幸险些一口气背过去,衣服都被扯歪了。

  若是蛮力相博,沈白幸自然能掀开身上的小姑娘,但阿水居然用上法力束缚他双手双脚,直将人固定在地上动弹不得,急的沈白幸差点吐血。

  眼见着手指剥开衣服,露出雪白的中衣,阿水好整以暇的凑近,故意往人脖子呵气,调笑道:先生怎还害羞了?你眼睛看不见,该羞的是阿水才对啊。

  个没脸没皮的,羞你大爷!沈白幸终究忍不住破开大骂。

  阿水咯咯笑起来,继续剥沈白幸衣衫。

  沈白幸心中拔凉,深觉藏了几千年的身子骨要被糟践了,甚至开始苦中作乐的想,就算被推倒也是他占便宜阿水吃亏,只求不搞出个不人不鬼的孩子就好。

  上天似乎听到了沈白幸的恳求,树枝上的姻缘签倒映在瞳孔中,一抹黑色的衣角骤然出现。

  低沉的嗓音自树上飘下,好一出大戏,还是霸王硬上弓的大戏。

  尽管看不见,但跟单渊九分相似的声音让他欣喜不已,忙道:徒儿,你终于来了,快把这三公主给为师赶跑!

  暂时主导这幅身体的是应瑄,他盯着后者狼狈的面容,莞尔一笑,在阿水咬牙切齿的目光中缓缓说:却之不恭。

  黑影急速,应瑄眨眼出现在树下,惊雷般锁住阿水的脖子,将人提起。

  阿水发出窒息的痛苦声,被沈白幸收入耳中。他虽然巴不得离阿水远远的,但从未想过要对方的命,开口求情,将她弄走就好,不要伤害性命。

  嗯,应瑄甚好说话,他瞥见沈白幸潮红的脸颊凌乱的衣服,两指并拢搭在后者额头。

  以为是徒弟,所以沈白幸没有设防,正好被应瑄一览无余的查出身体状况。戮仙君若有所思的抵着下巴,瞧了瞧阿水,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请你听场好戏。

  手指迅速封住阿水周身经脉,让其暂时失去法力,然后手一扬扔到草丛后面去。光是听砰的一声,沈白幸都踢阿水感到肉疼,对方也不知给他吃的是什么药,就连手脚都开始发软起来。

  沈白幸此时就是个娇弱残废秧子,废了好大的劲才撑起胳膊,他坐在地上双手四处摸索,徒儿,你在哪儿?

  无人回答,只有一双猩红眼眸紧紧锁在他身上。良久,应瑄摸上沈白幸脸颊,我在这儿。

  沈白幸的皮肤开始发烫,就连呼吸都不自觉的急促,本能让他往应瑄冰凉的手心蹭,但理智在识海中苦苦拉扯,他是一师之长不应当做出有辱身份的事。

  徒儿,为师不舒服,你去打盆水来。沈白幸艰难的控制身体的反应,黑发被汗水打湿黏在耳边后颈,他嘶哑着说。

  属于单渊的身体中拘禁着另一个魂魄,识海中,沾染黑色魔气的丝线跟满地红光相撞,企图吞噬对方。单渊盘腿坐在草地上,麒麟神兽在身后护法,无形的气劲绞杀一切活物,将过境之处的灵物撕成血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