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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8)(2 / 2)

  他也不自报家门,难道无门无派?

  有可能哦,散修也是可以参加仙盟大会的,不过散修一向修为比不过咱们,不会吧。

  老子看他就是一介散修!,有争强好胜,看不惯沈白幸睥睨众人的模样,心头火气冲上去。

  沈白幸以剑尖指地,淡淡道:你是何人?

  我乃碧血阁二长老座下弟子,特来请教阁下高招

  这人话刚说完,便急不可耐的拿着长枪对上来。

  沈白幸淡定的站在原地不动,待长枪扫起的风掀动幕篱,手腕一转,长剑幻出一朵白色的重瓣莲花,莲花绽放灵力流转,轰的一声把挑战者打倒在地。

  在场观看的众多弟子:!

  真厉害!

  呜呜呜,五师兄你没事吧,师弟就这扶你起来。

  那碧血阁的五弟子上午刚打败幻花宗的女修,咋这么快就败给这个人?

  技不如人呗。

  说不得是哪个大能。

  沈白幸嘴唇紧抿,不动声色的站在结界内部,刚才应该没人看见他的脸,就算看见了也不认得。

  不等沈白幸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暴露,底下又叽叽歪歪一片。

  你傻啊,大能仙君才不会厚颜无耻的跟咱们这些小辈过招,他们要什么灵丹宝贝没有,才不在乎大会这点彩头。

  对,师妹你说得对。

  沈白幸内心:他还真就在乎这点彩头了,谁让他现在穷光蛋一个

  与之同时,供各派掌门观看的座椅上,比前几天的人多了。越到后面,比试双方之间的修为越高,越有看头,往往出场的都是各派看重的弟子,当然要在上面盯着点。

  纹真右手边是破天荒出现的灵清仙君,他看了眼跟在这位小师弟身后的金翅大鹏,道:这鸟玩意我以为你早赶走了。

  变化成只有一人高的鸟类形态,大鹏压根不理睬纹真,把灵清曳地的袖子叼起来。

  灵清冷着脸看着大鹏把自己的袖子抱着两个翅膀间,漠然道:师兄,他有名字。

  知道,不就是金冥么?师兄记得。

  既然记得,为何屡次唤他鸟玩意。

  纹真觉得他师弟不开心了,但他这个师兄更不开心。他堂堂化神期修士有操不完的老妈子心,天天门内杂事一堆,偏二师弟常常闭门试药中毒,眼见着三师弟好不容易修炼到大乘期,给宗门长脸,不成想跟一只鸟缔结了灵宠契约。这要是一只好鸟也就罢了,偏生几年前,纹真去玉露峰找人,碰上金冥这鸟玩意趁他师弟不在,在师弟床上滚来滚去,动作还忒下流。

  自此,纹真认定金冥这鸟对灵清不安好心,他好好的宝贝师弟可不能让一只鸟给拱了,遂时不时在灵清面前提醒,早点赶走金冥。好家伙,金冥非但没赶走,反而不知施了什么妖法迷惑师弟,竟哄得师弟跟他结契。

  唯一让纹真还算舒心的就是,金冥鸟玩意始终没有拱了他师弟,关于这件事情,纹真每隔一个月就要跟灵清确认,师弟确凿凿的回复特能安师兄的心。

  灵清无事的时候也是冷着脸,纹真早就刀枪不入,认真道:师弟啊,你觉得那人修为如何?

  谁?

  纹真指着场上的沈白幸。

  灵清:比不过我。

  纹真:你这跟没说一样。

  灵清:那你别问。

  长长的叹息从纹真嘴中冒出,不禁感慨当掌教不容易当师兄更不容易

  这一日,沈白幸的威名广泛流传在年轻修士之间,虽然他们都不知道这人长什么样叫什么名,但一点都不妨碍看对方招式利落的揍人。

  去参加大会之前,沈白幸没有告诉任何人,所以当他结束一天的活动归来之后,迎接他的便是严肃的两张人脸一张猫脸。

  晚霞绚丽的铺开在天际,簇拥着好似一团团火焰烧在空中,光线交织着烈炎峰的薄云,晕染出风月无边的景色。

  单渊坐在他师尊房内的木凳上,背后便是霞光万道,说:师尊,弟子担心你。

  阿水:先生,阿水也担心你。

  狮子猫:小白,你太胡闹了。

  沈白幸:统统闭嘴,他身为师尊、先生、饲主,要做什么全凭心意,哪容得他们置喙?

  被呵斥一句,单渊眼神一暗,默不作声的起身,拱手道:师尊还没吃饭吧,弟子去给您做饭,说完,不等沈白幸回应,便手脚利索的出去。

  阿水:先生,我要回白常师兄那里练剑去了。

  狮子猫喵喵叫,吹胡子瞪眼睛的转过身背对着沈白幸。

  原本人烟齐聚的屋内瞬间之留下沈白幸空荡荡一人,微热的风吹进窗户掀起鬓边的青丝,浅茶色的眼眸之上,黑色的睫毛轻颤,沈白幸心想:自己是不是过分了?连徒弟都不满的甩脸子。

  不过就算单渊再不满,沈白幸也不会因此停止参加仙盟大会。他拎着狮子猫脖子上的皮肉,抱到怀里,往床榻边走。

  狮子猫正在气头上,扭着肥肥的身躯抗议:你放手!猫是有尊严的!

  别闹。

  猫没闹。

  跟一帮人打了一天,虽然自己很强,但是灵力运行起来很费力气,沈白幸此刻精神奄奄的,半阖着眼睛。

  没有沈白幸的桎梏,狮子猫轻而易举的脱离对方怀抱,它欲从床上跳下去,却在察觉背后之后毫无动作的时候停住了,小白?

  嗯,沈白幸轻轻回答,我今天累了,让我抱着睡会。

  狮子猫高高的扬起脖子,不情不愿的钻进沈白幸臂弯中,让对方抱住自己,嘴上说:就这一次,下不为例。

  平稳的呼吸很快传来,沈白幸睡的急,从他这个院子打开窗户就能看见烈炎峰的群山飞鸟白云,沉入余晖之中。纱帘床幔随风安静的摇曳,泛黄的书籍摆着长案上,被风吹的翻页,上面还留着单渊力透纸背的字迹。

  傍晚的温度低些,沈白幸和衣躺在床上有点冷,他弯着身体把被子胡乱拽过来盖上。沈白幸的睡相一向不是很规矩但也不过分,寻常因为要装作高冷所以嘴角习惯性的微微下压,给徒弟为师很严肃的形象。但此刻,他全然放松,因为舒服甚至让嘴角轻轻翘了一点,他嘴唇的颜色很淡但形状极好,不自觉的想让人亲一口,尝尝看这唇是否比花露还要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