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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4)(2 / 2)


  可惜已经晚了。

  单渊看着那团沐浴在晚霞天色中的白毛,心中豁然开朗,再瞧上猫眼。

  沈白幸刚才那句话回荡在脑中通体雪白一双鸳鸯眼的猫,可不就是眼前这只吗?不过狮子猫不是说自己没有名字么?

  单渊想不通,问道:师尊,西施以前跟弟子说它没有名字?

  刚才还怒火攻心,想要找沈白幸算账的狮子猫要扑的动作一僵,等等,他以前是跟单渊说过这个话题,当时还说是小白不给取名,单渊这小子这是要对着小白揭它的底?!

  沈白幸拧着眉头,轻唔一声:它自己有名字,不需要我取。

  狮子猫:

  单渊:可是西施说因为师尊不肯替它取名。,单渊说着说着,声音逐渐变小,他好像无意中戳穿了狮子猫当初的谎言。

  要说狮子猫猫生最喜欢的人是谁,非它家小白莫属,它最不欢喜看美人生气皱眉了,转头呵斥单渊:西施西施的喊魂呢?

  狮子猫扭着屁股喵喵叫两声欲投向沈白幸的怀抱,被对方微微躲开。

  小白,狮子猫哪还有刚才的气焰,猫知道错了,为了表示诚意,它还忒没骨气的用脑袋去拱沈白幸的腿。

  沈白幸大发慈悲的抱起猫,给它捋捋毛。

  如瀑的长发顺着肩膀蝴蝶骨垂直腰际,发尾轻扬,被一根深蓝色的发带低低束在脑后。可能是因为刚才弯腰抱猫的缘故,本就松松垮垮的发带随着沈白幸走动间蓦然脱落。

  蓝色的一团掉在地上,单渊听见他师尊转头轻轻呀了一声,很小很短,但单渊就是听到了。

  单渊自然而然的捡起来。

  沈白幸眼帘一掀,说:有些旧了,换一根吧。

  如沈白幸所说,这根发带确实有些旧了,颜色不再鲜亮,当初细密精巧的针脚也因为历史悠久的缘故开线。

  单渊在妆奁上扫一眼,最后选了一跟白色的,替他师尊把头发束好。

  等弄好头发,沈白幸拿起筷子正要用饭,他突然察觉到有个地方不对劲。虽然沈白幸这人修为高深比较好骗,但是脑子也不是蠢的,单渊刚才的话仔细琢磨一遍,便发现了漏洞。

  前边他徒弟还说西施这个名字是听狮子猫说起,后面又表现出第一次知道西施就是狮子猫,结合狮子猫急不欲人知道这个名字的行为。单渊的话都很怪。

  既然知晓了徒弟说谎,作为师尊自然肩负教育好弟子的责任,沈白幸放下筷子,不怒自威,单渊,你可曾对为师说谎?

  弟子不曾。

  那好,正好都在这,便来对峙一番,沈白幸觉得自己想的非常好,教育徒弟就得摆出证据让他心服口服,便拎着狮子猫的脖颈皮肉,语气淡漠:你可曾在单渊面前说过西施这两字?

  狮子猫果断道:没有。

  沈白幸一拍桌子,再次发问:可曾对为师说谎?

  单渊:,他是应该说出实情还是抵死不认呢?单渊偷偷去看师尊的脸,发现对方一脸认真严肃,跟醉酒状态下软乎乎的模样大相径庭。

  要让沈白幸在清醒时说出让徒弟抱抱的话,单渊是打死也不敢相信的。

  哑巴了?,沈白幸不无不满说。

  沈白幸心想单渊看他干啥?难道是质疑他这个师尊的权威?若真是这样,那单渊可真的好好教训一段,让他知道什么叫尊师重道什么叫师尊不可诓骗辱没。

  沈白幸:为师让你回话不是让你发呆。

  单渊犹犹豫豫吞吞吐吐,仿佛嗓子眼被人用手扼住。

  再不开口我便要罚你,沈白幸一派风轻云淡,光坐着都透着高雅威严。

  只是

  单渊终于正视师尊的眼睛,脑子里浮现的都是师尊扯着他衣袖,睁着一双满是水雾的浅茶色眼眸,软软央求着要抱抱的场面。

  单渊一点都不害怕,反而慢慢红了脸。

  沈白幸:,他这是说什么了?徒弟怎么脸红了,莫不是被说羞了?

  须臾之后,单渊一撩衣袍,单膝跪在沈白幸面前,挺直了腰板道:弟子甘愿领罚。师尊这么爱面子想好当个好师尊,他怎么能不成全呢?哪怕被罚,那也是心甘情愿绝无异议的。

  单渊得偿所愿的挨了几句训,而后被沈白幸打发去外面强身健体。夜半无人,单渊担着一对沉重的木桶,脚步稳健的在河流跟客栈两半来回奔波。沈白幸便是罚他一个人把客栈空了的两个大水缸全部灌满。

  即使是干活,单渊也不忘修炼,他调动体内的灵气运转,使脚步更加轻快。单渊已经二十岁了,错过最好的修炼年龄,唯有比别人更勤奋才能进阶。

  砰砰咚咚的声音让下楼的白常听到,他朝厨房开一眼,惊讶道:单兄,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挑水?

  单渊抹掉额头的汗水,他体内火气旺盛,夜间又没人看见,所以把上半身的衣服脱了凉快。一盏油灯之下,只见有着六块腹肌的躯体布满细密的汗珠,沿着曲线沟壑缓慢滑动,麦色的肌肤被汗意一熨,更加显得雄性气息十足。他微微一笑,说:师尊在罚我。

  白常:单兄这是惹沈修士生气了?

  算是吧,不过师尊罚我也是为了我好,单渊看起来相当乐观,正好可以锻炼身体,有助于修炼。

  白常经过这几天跟单渊建立了良好的朋友关系,当下道:单兄不要怪我说话难听,到单兄这个年纪再修炼,而且根骨也不是很好,往后进阶很难。

  我知道。

  沈修士修为高深,你若要他帮你寻些洗筋伐髓的丹药,说不定有办法令单兄早已突破,白常出于对朋友的关心,不禁多说几句,虽然过程会痛苦,但是我观单兄的言行,急于提升修为,想必是愿意尝试的。

  不久之后,修仙界要举办一场仙盟大会,到时各门派的人都会来参加,单兄来的话也能知道如今自己的实力跟其他修士的区别。

  仙盟大会,单渊是早有耳闻的,每五年举行一次,上次举办还是在无海门的地盘。不过那时他只是一介寻常凡人,没资格参加,说不定这次也一样。

  仿佛看穿单渊所想,白常又说:这次仙盟大会在我们凌云宗举办,单兄若是想来,我回去之后让人送一份请帖过来。

  那就多谢了。

  跟白常说定要去参加仙盟大会的事情,第二天单渊又思索着怎么跟他师尊开口,毕竟他这是先斩后奏了,徒弟要去参加什么活动,一般来说要先师尊首肯。

  翌日,单渊照旧端着早饭来喊沈白幸。他已经对师尊赖床的行为见怪不怪,把东西放在桌上,便隔着杯子轻推沈白幸的肩膀,师尊,该起床吃饭了。

  一双如凝霜美玉般的手从被子里面伸出来,声音迷糊:知道,等会就吃。

  师尊,您今天要穿哪件衣服?

  随意。

  单渊便从衣箱中拿了一件绯色的衣裳,他觉得师尊穿红很好看。

  狮子猫昨晚又爬上了沈白幸的床,跟着他家小白吃着单渊做的饭菜,赞不绝口。含着饭便喵喵叫:小白,你穿衣睡觉吃饭都要人徒弟伺候,小心哪天单渊造反。

  沈白幸想了想,觉得昨天他教训过徒弟一遍,立了威信,想必一时半会单渊没那个胆,便说:他敢欺师打断他的腿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