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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h】(2 / 2)

  嘉文铁青着脸甩开了他的手,怒气冲冲地往茶几走去,倒了一杯茶猛灌了几口,冷凉的茶水让她的头脑清醒了不少。

  她捧着茶杯,静静地审视了他半晌,摇了摇头,又摇了摇头,似乎不能接受现实。

  “你现在才大学毕业,人生才刚刚开始,脑子真的是有坑……”她猛然捂住了脑袋,声音嗡嗡的,她无法接受这件事,“沈嘉泽,这真的很荒谬……这太荒谬了。”

  男人快步走到她面前,蹲下高大的身子,深深地望进她的眼睛。

  “沈嘉文,没什么荒谬的,我本来就不想要孩子,这些生物只会哭哭啼啼,太讨人厌。我甚至觉得婚姻这种形式是种累赘,是财产制度对人的束缚,相爱的人是不需要这种形式来确定的……只要能和你在一起,这些讨厌的东西都不重要。”

  嘉文猛然把茶杯扣到茶几上,发出一声清脆凄切的声响。

  “你才多少岁?你才多少岁?你用二十几岁的眼光去看待四十岁后的人生,并且直言不讳说自己不后悔。沈嘉泽,你真是好厉害啊!你能未卜先知?”

  男人轻轻抚摸她的脸颊,指腹的薄茧刮过她苍白的脸庞,深邃的眼中含着微笑,同时像是在流泪,静静地微笑,静静地流泪。

  “沈嘉文,你站在四十岁的当口,你能告诉我,四十岁以后的人生是什么样的吗?我恨不得早生你几年,这样就能先一步走你走过的路,不用再彷徨追寻你的脚步,像一条丧家之犬,汲汲以求,却始终望尘莫及。我多么希望在你眼中,我是沉稳优雅的,从容不迫的。可是我做不到。你能告诉我,怎么才能做到吗?”

  他捧住了她的脸,微笑依旧挂在嘴边,晶亮的泪滴却从眼眶中溢出。

  “沈嘉文,你的四十岁,依旧是孤家寡人,不需要孩子,也不需要婚姻。因为你不愿意将就,你有你的骄傲,不愿意把自己关在这些牢笼中。你以为,我们发生过关系之后,我还能做到毫无芥蒂地接受一段婚姻,去和另外一个女人生活在一起,生儿育女,平平淡淡地度过这一生吗?沈嘉文,你比我年长,你教我怎么样才能做到这些,好不好?”

  她的眼泪夺眶而出,不停拍打他的肩膀。本書來源于點加2加q加q點c加加(把加去掉吧點改成.)

  “沈嘉泽,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太自私了!你把责任都推到了我身上!”

  他很少看见她流泪,就连母亲去世,她都倔强得连一滴眼泪都没有落。

  此时乍然看到她号啕大哭的样子,显然伤心到了极致,那种竭力说服她的心思淡了不少,有些懊恼自己的攻心手段太过阴狠毒辣。

  他应该考虑到她的接受能力,不应该那么早把这些事摆到她面前。

  男人坐在沙发上,揽住了她的肩膀,把她抱到怀中,用唇去亲吻她脸上的泪水。

  “嘉文,对不起,对不起,别哭。”他低低地说,“人生短短几十年,去爱还来不及,我们需要在早早的时候做出选择,才能不留遗憾,我不想因为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让我的人生有遗憾,失去之后才追悔莫及。”

  嘉文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任由眼泪糊了他满身,狼狈不堪。

  她想到了自己失去的青春,失去的亲人,失去的爱情,失去的理想……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有一点确实是肯定的,就是她未能在年轻的时候做出一些正确的选择,以至于让自己陷入了这么尴尬的境地。

  她急于确认什么,就像溺水之人,紧紧抓着最后一根浮木,手臂紧紧地揽着他的腰,她从他的怀中探出头,两手扣住他的脸庞急切地亲吻,用牙齿撕咬他的唇。

  她又开始伸手扒他的衣服,解开他的领带,因为动作太急,连累了衬衫上的几粒扣子。

  “我要你……”她说,动作愈发急切,她急需肉体上的关系确定一些东西,她还拥有的东西,就算是肉体也无所谓,有时候肉体上的满足能够蕴藉心灵上的缺失,“我要你!快给我!”

  男人无奈地叹了口气,抓住了她乱动的手,轻轻安抚她即将失控的情绪,然后不慢不紧地将两人身上的衣物脱掉。

  她把他推到沙发上,握住他早已勃起的欲根,想要把这根东西塞进自己的身体,男人止住了她胡乱点火的动作,脸上的神情隐忍而压抑,只是微笑着回应她的疑惑。

  “慢慢来,不着急,我是你的,永远都是你的……”他在她耳侧呢喃,带着沙哑的蛊惑。

  手指伸到了她的腿根,慢条斯理地刺激她的阴蒂,嘴唇舔舐她的乳房,感受到越来越润滑的湿意之后,才扶着自己的欲物,一点点滑进了她的身体。

  没有戴套做爱的感觉很新奇。

  彼此之间都能感受到对方性器的形状,温度,甚至上面的每一丝皱褶,每一条筋络,每一次缓缓推进带来的冲动都能感受得一清二楚。

  这是种很难解释的状态,就好像,透过一面镜子,看到了自己原本的样子,同时眼中也映出了对方的影子。他们是不可分割的整体。

  筋脉分明的青紫色肉刃猛然冲到最里边,阴道中的敏感点几乎被囊括在内,女人仰起了纤细的脖颈,嘴里发出细细哀哀的呻吟,如同白天鹅一般美丽,同时带着一种悲剧的宿命感,脆弱而优雅。

  身体已经达到了极限,快感一波接着一波袭来,阴道正在剧烈收缩,似乎承受不了这样的侵袭,她的嘴上却在说:“深一点,快一点。”

  “还不够吗?”男人挺胯的动作越发迅速,迎难而上,一次次穿过她愈发绞紧的肉壁。

  他觉得自己的灵魂也在被她围剿,避无可避,只能缴械投降,任她予取予求。

  挂在他身上纤细的女人就像一叶扁舟,在烟波浩渺,深不可测的大海上,又遇到了疾风骤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