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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要是事后修缮要花钱。

  溱楼作为一座屹立千年不倒的头号青楼,自然有自己坐镇阁中的高手。

  先前他们和太虞时争斗,仇薄灯砸场子都是小辈的矛盾,坐镇阁中的修士不会真的为这点小事出手为难几名二世祖。但放火烧楼就不一样了啊!!!

  一见火起,左月生当机立断,卖得一手好队友地把不渡和尚往杀气腾腾的人群一推,喊了一声和尚你舍身渡人一下,回头酬谢白银三百!,然后和陆净一起,拉着仇薄灯拔腿就跑。

  快跑快跑!左月生一边开路一边催促,要是被抓住就得自个赔钱了。

  仇薄灯被他们拉着跑,眼睛微闭,头一点一点地,半睡不睡。

  难得安静。

  陆净:

  大爷的,他骂了一声,果然是发酒疯。

  三人想赶紧逃,可街上人挤人行进艰难,眼看就要被撵上了,有人清脆地说这边,把他们一把拉进了一条隐秘的胡同里。

  谢了怎么是你?

  左月生满脸惊诧地看着猫在胡同里的白衣姑娘,天女涟。

  你、你、你天女涟竖起食指,放到唇边,示意他们不要说话,贴紧胡同的墙面。

  头顶几道风声掠过。

  好了,天女放下手,回答左月生前面的问题,我逃出来的。

  左月生和陆净面面相觑,不懂这女人心胸缘何如此宽广姑娘,刚刚姓仇的可是毫不留情地砸了你的场子诶!你以恩抱怨的胸襟实在令人感动,也实在令人警惕啊!

  天女涟轻轻摇头:天女再风光也不过是个风尘里随人摆布的微萍如果有机会,谁愿萍无根,随涟摇曳?我既然舍命跑了出来,就没想过活着回去,也不瞒三位公子,在楼中,有人要我刻意接近你们中间的一个人。

  谁?

  左月生和陆净下意识地问。

  天女涟没直接回答,火龙漫过不远处的画楼,将胡同照得半亮。她踩着如铺琉璃的石板走过来,左月生和陆净才发现她竟然是赤足跑出来的,脚裸上系了一枚青铜铸造的小铃铛,随她的足尖点地起落,发出轻而悦耳的声音。

  她不再是垂首跪坐白玉台上的寒月仙子,不再那么完美,却突然变得活生生的,俏丽得就只是名简简单单的妙龄少女。

  你。

  她走到仇薄灯身前,踮起脚尖,专注地凝望他的眼睛,凝望那片掩在长睫下的深黑。

  陆净艳羡地吸了口气,酸溜溜地戳了戳左月生,心说长得好就是占便宜啊,砸完场子姑娘还愿意眼巴巴地倒贴。

  我告诉你是谁想试探你们,你带我走好不好?

  天女仰着头,哀求,她眼里蒙着盈盈泪光,便是女子也会我见犹怜。

  你是在勾引我吗?

  仇薄灯略微有些疑惑地问。

  可你又不好看。

  天女泪光卡在睫毛上,愣是没能掉下来。

  仇薄灯刚想说什么,忽有所感,朝胡同的一个方向望去,随即微微一抬下巴:嗯好歹要长他那样子吧?

  他?那样子?

  看热闹的陆净和左月生突然背上一寒,咯吱咯吱转头,顺着仇薄灯示意的方向看去。

  黑衣绯刀的年轻男子唇线抿直,一言不发地站在那里。

  第50章 明月孤舟共饮酒

  你来了。

  仇薄灯笑吟吟地打招呼。

  您老怎么还这么开心呢?

  陆净和左月生都快哭了, 两个人后背贴在墙壁上,战战兢兢地瞅着胡同那边的年轻男子, 迎面逼来的寒意让他们有一种吾命休矣的强烈预感。救命啊!仇大少爷!他们一点儿也不想英年早逝啊!

  可惜仇大少爷听不到他们心底声嘶力竭的呼救。

  好在,还有一个人!挺身而出!救他们于水火之中!

  天女涟转身。

  她一脸茫然错愕地看着迎面走来的年轻男子长得的确好看,可冷冰冰,压根就没有点活人气,她这么俏丽!这么千姿百媚!哪里比不上了?!一口气血顿时涌了上来,天女脱口而出:长他这

  样字还没说出口,陆净和左月生就听到砰的一声闷响。

  两人同时把眼一闭。

  这也忒忒

  扔得好!左月生气沉丹田, 破釜沉舟,这女人也不照照镜子,就她那副尊容也敢往仇大少爷面前凑!我呸!!

  就是就是!陆净火速接上,我们早就想教训她了!也就是晚了那么一步!

  衣袂声近。

  两人冷汗涔涔, 一动不动。

  仇薄灯靠胡同上,微微仰头。

  他跟师巫洛打招呼的时候, 笑意吟吟,很开心的样子。可等师巫洛朝他走来,他反而不笑了, 眼眸没什么焦距地望向高过走马墙的画楼, 琉璃排山脊在燃烧, 耳子瓦与三连砖相继脱落, 镇脊的仙人像摇摇欲坠

  视线突然被挡住。

  夔龙镯被按到,冰冷修长的手指环过腕骨, 师巫洛一言不发, 将他拉起来。

  仇薄灯顺从地跟他走。

  两人的衣袂从身前擦过, 陆净偷偷睁开条眼缝年轻男人似乎不想让少年在这里多停留一刻,拉着他跃上屋脊, 绣角隅暗纹的深黑衣袖和滚金卷云的朱红衣袖一起被风鼓动翻开,露出他们交叠的手腕。

  腕上流金一晃而过。

  陆净猛地瞪大眼。

  我操!

  你操个屁!

  左月生还在如临大敌地等刀落下,被他一吓,尿都差点飚出来。

  镯、镯

  陆净一张小白脸涨得通红,拼命拍他肩膀。

  左月生刚打生死线上转了一个来回,腿还哆嗦呢,直接被陆净拍得咚一声砸地上,屁股快摔成八瓣了。疼得他破口大骂:陆十一,你个鼻涕鬼想死是不是!

  抱歉抱歉!陆净连连道歉,犹自激动万分,他们戴了一对镯子!他还伸出手,比划给左月生看,就在这,仇大少爷戴在左手,那个人戴在右手,你刚刚没看到吗?

  没看到啊。

  左月生也是服了陆净这小子,真特么就是个傻大胆,那谁提刀过来的时候,他都快被吓死了好吗?哪还有胆子看他们是戴镯子还是钗子等等!左月生猛然回过神来。

  你是说夔龙镯?

  对对对!陆净小鸡啄米般狂点头,就仇薄灯腕上那枚镯子,那那那谁,他也戴了一枚,一模一样!

  左月生一拍大腿:定情镯?我记得仇大少爷刚到枎城就有戴那玩意了,难道他们早就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