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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0)(1 / 2)





  至于三嘛,陆一鸣可不想和小星星还有小玉米分开这么久,此次前去,一来一回都得一个半月,更何况皇帝召见的时间也未定,等回来都年后了,小玉米若是认不出他这个大爹爹可不就闹笑话了?

  简短的开了一个家庭会议,陆一鸣继续手上的活,这东西也得打包带走,他可不想夫郎到时候还得一直抱着小家伙,手酸得没力气给他嗯咳。

  毕竟至少也得赶二十几天的路,他又不是和尚。

  虽然现在已经差不多是了。

  收起幽怨的心思,陆一鸣瞥了一眼逗弄小玉米的人,后者浑然不知。

  折叠摇车是用榫卯结构搭建的,古代鲜少用钉子这倒是有很多不方便,比如这一块是怎么镶嵌的来着?

  正当他还在苦恼手上这块是与哪一个相契合时,一只半大的手拿着木头递到他面前。

  堂哥,给你。

  陆一鸣见到陆安有些诧异,这个人很少主动和他搭讪,除非是在书房碰上了或者是吃饭前后遇上了,点头之交。

  诧异归诧异,他还是伸手接过:谢了。

  这两个拼好,陆一鸣拿起另一根,接过面前又多了一只手,将匹配的木条递给他,他看了对方一眼,没再多说。

  等所有都组装结束,陆一鸣伸了一个懒觉,见人欲言又止,直言道:说吧,什么事。

  这么简单五个字,若不是这段时间相处下来,陆安都会觉得陆一鸣是不是看不起他。

  克服心理障碍,陆安吸了一口气,攥着衣袖抬起头直视他:堂哥等见了圣上真的要去边城见祖母?

  陆一鸣能理解对方忐忑的心情。

  说起来陆父早已和陆家断了,其实他们一家都和陆家主家没有瓜葛,若是牵扯到这些,反倒不利于陆一鸣经商和科考。

  陆一鸣摇摇头:到达京城前我们兵分两路,我会雇人送你和爹前去,你无需跟着我在京城等待。

  陆安哑然,他太心急了,今日陆一鸣说会去边城,还以为他们是一家子全部都去,这会儿听了对方所说,心下有些懊恼。

  对方在陆父陆母和在他面前的拘谨程度不同,陆一鸣回想起第一次见到陆安时对方的模样,他叹了一口气,毕竟才是十来岁的孩子,估摸着那日当真伤了对方的自尊心,才让人记到今日。

  对待陌生人他可以不在乎,但对待自家人他还是有必要说上几句,陆一鸣抬起手轻轻拍了怕他的脑袋:那天的事,抱歉。

  说完这话的陆一鸣推着折叠摇篮车前往儿童房,留下陆安一个人愣在原地,等凉风吹走刚才大掌覆盖在他脑袋的温度,他才反应过来,摸了摸头顶,裂开一个笑。

  其实堂哥,是刀子嘴豆腐心吧?

  这一个多月与小玉米相处,陆一鸣发现一个规律:小家伙喜欢听他说话。

  至于怎么感觉出来的?每次他在场说话时,小家伙的眼睛都会朝着他的方向,即使是自家夫郎抱着的时候也是如此。

  不过小玉米逐渐长大了,就有一个不好的习惯,那就是会经常抓自己的脸,导致他的脸上会莫名多一些抓痕,一家人看着都心疼不已。

  正因为这样,陆一鸣此刻正一本正经地坐在育儿车旁讲童话故事《三只小猪》:猪妈妈有三个孩子,老大叫

  一个一米九的大汉坐在还没他屁股大的小板凳上,边摇摇篮边讲故事,看着还挺和谐的。

  事实证明陆一鸣确实没猜错,一听到他的声音,小玉米停下手上的动作,安静下来一动不动盯着他,像是一个合格的聆听者。

  山后边住着一只大灰狼

  陆一鸣低沉磁性的嗓音在秋日静谧的午后格外清晰,这样的场景温馨而无一丝违和,路过儿童房的人觉得这一刻仿佛时间都慢了许多。

  不过,这不包括某只偷听的兔子。

  小星星的产后抑郁来势汹汹,把陆一鸣吓了一跳。

  他怎么发现的?

  当然是发现小星星居然在房内偷偷喝葡萄酒,还早早洗漱好背对着他躺下,明明嘴巴都嘟起却还假装睡着。

  这是怎么回事?

  晚饭后好端端的怎的心情不佳了?

  他回想一遍今日发生的事情,没有异常,所以是小星星的问题?

  想起他的产前抑郁,他深深觉得产后抑郁是一件大事。

  陆一鸣不顾小星星有些别扭的神情,大臂一展把人捞在怀里,像是哄小玉米一样哄他:因何不开心?同为夫说说。

  怀里的人脸色微红眼神迷离,酒劲上来的裴星顺着他的力头一歪,靠在他的肩膀上不起来,不平稳的呼吸昭示着这人尚未彻底醉去。

  小星星都会借酒装睡了?

  陆一鸣轻笑一声,掰过他的下巴,不允许他逃避:嗯?

  昏暗的灯光下这人纤长卷翘的睫毛一颤一颤,眼珠子也转悠个不停,但就是不睁开眼看他,陆一鸣目光凝集在他泛着水光的唇瓣上,眼底深色涌动,他毫不犹豫附上去,撬开对方紧闭的牙关,攻城略地。

  嗯夫君轻点。

  裴星发出一声压抑许久的喘息,原本闭阖的眼皮隙开一个缝,眼神更加迷离,与之前不同,这一次明显带着春光。

  陆一鸣的手趁机挑开他的外衫,想要往里伸,但却被一双柔荑轻轻捏住。

  他抬起头朝人看去,裴星的脸上晕染着红霞,像是真的醉了一般:夫君,大夫说可以

  用这种方式逃避?

  陆一鸣舔了舔嘴角的水渍,回答裴星的是窸窸窣窣衣衫褪去的声音,至于其他问题,等明日再问。

  良久之后,夫郎轻柔的声音像是从天边飘来,这回大概是真的醉得不轻,他抱着陆一鸣的脖子蹭了蹭,委屈巴巴地说道:为何夫君只给小玉米讲故事,好哥哥从来都不曾给我讲过

  温热的鼻息扑在他的耳边,陆一鸣被这一声突如其来的好哥哥一炸,动作一顿,原本深陷的脑子重新启动。

  这是在解释之前不开心的原因?

  陆一鸣低头看着被困身下的人,因为他的停顿正不安分地扭动,好看的眉头皱起,像是不解他为何突然停下。

  所以夫郎今日闷闷不乐,是因为撞见他给小玉米讲故事吃醋了?

  吃小玉米的醋。

  这不解释还好一解释陆一鸣看向裴星的眼神比刚才更加炙热。

  危险的信号明显被裴星察觉,他原本酒意上头的大脑清明了片刻,想要抽身逃离。

  原本顾及小星星刚生产的身子没有乱来,如今被发丝凌乱、脸色涨红又满眼爱意的某人这般说道,陆一鸣彻底禽兽了。

  小星星,别怕。

  裴星看着俯身下来的人,有片刻愣神,其实夫君不说还好,一说他反倒更怕了

  力量相差悬殊,可怜的兔子只得在大灰狼的追逐下丢盔卸甲,后悔晚已。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补这一场,嗯咳特意去某棠看了一些嗯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