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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3)(2 / 2)

  即使对方是一位老者。

  他将人抱起换了一个方向,直视他的眼睛,小孩子般问道:那是我厉害,还是对方厉害?

  这毫无对比可言,夫君当然厉害,但为何要与对方相比?

  他盯了一会儿陆一鸣认真的模样,知道这人又不正经了。

  应大人厉害。明明可以顺着夫君的话说,但裴星却实话实说。

  还没等陆一鸣反应过来,耳边再次传来温热的声音:他是黎民百姓的大人,但夫君却是我的大人。

  裴星近在咫尺的眼中闪着星光,他澄澈的瞳孔中只倒映出陆一鸣的身影,满满只有他一人。

  陆一鸣骤然发觉这些问题毫无意义,不如看这人来的实在,他的拇指落在对方的眼睛,反复摩挲。

  想起进门时裴星的举动,他好奇问道:夫郎今日在家做了些什么?

  岂料这人莫名慌张起来,眼神飘忽不定:没、没做什么。

  后日便是夫君的生日了,然而他的礼物却还未制作好,一想起那礼物,裴星就臊得慌,也不知道夫君会不会喜欢。

  上一次他过生生辰,夫君为他准备的生辰礼物那般特别,而他却没有什么能够为夫君准备的,一想到这,他又觉得他的礼物也不是那般拿得出手。

  陆一鸣从问出这话开始就一直观察夫郎的反应,结果这人一会儿脸红一会儿苍白的,就是不说在做什么,这让他更想知道了。

  他将手放在人的腰部,手指微动。

  裴星整个上半身剧烈往上抖动,但陆一鸣并没有因此放过他:好痒,夫君别挠痒了,我说,我说。

  怀中人因为巨痒在他腿上扭动,陆一鸣眼神一暗,停下手中的动作,将人固定住,他很早就知道这人怕痒得很,特别是腰部,特别敏感,受不得一点触碰。

  平时劳累后花痒痒虽说也有反应却不如现在这般剧烈,现在却能清晰看清他的每一个动作。

  裴星伏在他的肩头缓上片刻,才嘟囔着:后天便是夫君的生辰,我也想给一个惊喜。

  生辰?

  见小星星兴奋的模样,陆一鸣才反应过来,他上次与夫郎坦白后,说起过自己身份证上的日期,但其实他也不知自己真正是何时生日,孤儿院的院长将他捡到的那一日定为他的生日。

  所以他从没自己过生辰。

  小的时候见别人的父母给小孩子过生日,他也会羡慕不已,想自己的父母是谁,为什么不要他了?

  后来大一些,懂事了,他明白想这些没有任何意义,便随他去。

  人生在世总归要一个人走一段的,他不过是把时间拖长了而已。

  所以对他来说,这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日期罢了,但如今为了夫郎的礼物,他也不是不能过一下。

  那我就期待小星星的生日礼物了。

  翌日,陆一鸣前往应离的别院给他送葡萄酒。

  开门的人并非院中的小厮,而是一位老熟人,刚陆一鸣向上抬眼时正巧瞥到那熟悉的玉扇,便觉得事情有些出乎意料。

  等这人的脸映入他的眼帘,陆一鸣暗道一声,果然如此。

  这世界当真小,在这也能遇上。

  顾兄。

  显然开门的人比院外的人更惊讶:陆兄?

  刚才老师打发他来开门是怎么对他说的?说是可能要收关门弟子,让他先来认识一下,考验一番对方的品行。

  他记得曾经老师收他时也是这么说的

  受了老师三年的关爱,把老师第一位门生硬生生挤下去,他荣升为最受老师喜爱人选,虽然只有两人,这也非常不容易!

  如今却听对方说要收关门弟子?

  他委屈,特别想知道能让老师破例的人到底有几分本事,人还没到竟然已经争宠成功。

  考验内容顾焕早就想好了,不给人扒一层皮弥补他受伤的心灵,今天这人休想离开。

  只是见到来人,他觉得又没必要了,只能将扒层皮的想法彻底掩埋,否则真不知道是他考验人还是人考验他。

  回头一想,这人如果是陆一鸣,他也没那么难以接受,反正他确实争不过

  惊讶归惊讶,顾焕让开身让人进来:没想到在这儿见到你,上次还是年初。

  陆一鸣和应老认识的事情他听说了,当时还感叹是哪个往江州府赶考的考生竟然还把夫郎带上,回去准要和陆一鸣说一说,有个和他一样想把夫郎拴在裤腰带的人,好调侃他几句。

  万万没想到如今正主竟还是他。

  无巧不成书。

  陆一鸣说这话的时候,已经见到与应离对弈的另一个人,还是个老熟人,消失已久的老熟人。

  姜先生,应大人。

  听到这话的应离抬头看了他一眼,又扫向姜润山,挑眉。

  一鸣小子,竟是你?

  姜润山抬起头,很是诧异。

  这话说的毫无道理,陆一鸣总觉得不是在说送葡萄酒的事情。

  这回是应离不解,来回看三人的神色,开口问道:你们都认识?

  几人说起彼此的认识方式,最后应老一巴掌拍在棋面上,感叹:那可当真是那句,无巧不成书。

  姜润山看着这只手掌的位置,抿了一口茶,见怪不怪,老师还是如此,眼看着要输了,就开始转移注意。

  从美食说到武科,应离问起陆一鸣的功课:后生骑射如何?策论如何?

  陆一鸣瞥了一眼垂眼的姜润山,这熟悉的配方,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不过这次他倒是可以更加自信一些:都尚可。

  问了功课,现场考验了一番陆一鸣,应离也不再绕圈子,他直言道:你可愿意当我的门生?

  陆一鸣原本就觉得应老对一个送葡萄酒的人问的太多,后来隐约有这方面的猜测,等最终问了,才确定。

  不过他不是很明白应老是看中他什么,他可什么都没做。

  应大人有所不知,姜先生是我的武科老师,这怕是不和合礼制。

  姜润山差点将嘴里的茶喷出来,怎么火烧到他身上了?

  他对上应老犀利的眼神,连连摆手:我不是,我没有!我只是同一鸣说了一些武科的内容,当不得收弟子一说。

  应老指着他对陆一鸣说:你看,润山都说了,算不上你老师,你考虑得如何?

  这么隆重的事情不该让他回家沐浴一番再说吗?这么草率认真的吗?

  还有姜先生,你的气势,怎么散了

  无论如何,这事儿应老提及,他没有合适的理由便无法拒绝,况且这事对他百利而无一害,他为何要拒绝?

  陆一鸣神色自然地对着应老施礼,改口道:老师。

  姜润山和顾焕在前院对弈,而陆一鸣被带着前往书房。

  你现在这儿等我一会儿,如若有看重的东西尽管拿走,放我这儿也不过是蒙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