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捅破(1 / 2)





  肉体的拍打声啪啪作响,男人闷头压在冉静身上一通猛干。软床垫摇摇晃晃,让冉静有种错觉,此刻的自己像是漂浮在一艘破败的小船上,海浪不断拍打着船身,茫茫大海上看不到尽头。

  床头柜上燃着一只檀香,烟雾很细,蒙在空气里,眼前浮现出一尊朦胧的佛像。冉静想,若真有佛像,那也该是欢喜佛。

  男人的动作越来越快,每一次插入又深又狠,在这场粗暴的性爱里,不可避免地,冉静依然获得了巨大的欢愉。

  身体是不会撒谎的,铺天盖地的情潮淹没了她所有的理智。在这一刻,无论做爱的对象是谁,她只希望快感能来得更猛烈一些。

  结束之后,白色的黏液落在她大腿根处,男人彻底放松压在冉静身上。

  冉静还没从情爱的余韵中抽身缓过来,骤然一压差点没咽气。

  “唔!”

  女人的闷哼声让严钦平涣散的意识渐渐回笼,没有起身但也收了收压在女人身上的力道。

  事后的十分钟对男人而言是黄金十分钟,一整天所有的烦恼、糟心、不顺遂,在这十分钟里全部化作虚无。这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的贤者时间。

  冉静当然也清楚,所以在严钦平收回力道后她也没再说什么。男人的头埋在她胸口,呼吸洒在那两团软肉上,倒是让冉静生出几分母性。

  她伸手环抱住男人的头,再到肩膀,最后落在宽厚的背脊上,一下一下轻轻拍打着,像是在哄幼时女儿入睡那样轻缓。

  “别停。”

  男人似乎很享受这种安抚,冉静听话没有停下继续缓慢的轻拍着。

  墙壁上挂着一口石英钟,指针嘀嗒嘀嗒地走着,冉静眯着眼,看到钟表指向九点整,她得走了。

  “太晚了,我要回去了。”

  她把不准这个时候讲这种话会不会扫了男人的兴,但扫兴也得说,再不走她丈夫就要回来了,女儿还在邻居家呢。

  “先洗个澡,我叫司机送你。”严钦平起身。

  “不了,我还是回去洗吧。”说完这句,冉静抬头看了看严钦平的脸色。

  严钦平什么也没说,面无表情就这样看着她,冉静想起之前的种种,这才老实说道,“我现在就去洗。”说完马不停蹄溜进卫生间。

  以这天晚上为时间结点,冉静直观地感受到严钦平对她的变化,一改往常的生硬冰冷,变得有人情味了许多。

  她收到过两次严钦平寄给她的衣服,两条都是裙子,鲜艳的红色。多么富有生命力的颜色,却是冉静最不喜欢的颜色。

  严钦平让她安心呆在自己身边,他会对她好,保她丈夫升官,处理好她女儿上学的户口。

  冉静妥协了,毫不犹豫的,她没有拒绝的理由,也没有办法不低头。

  她和严钦平见面的频率并不高,但自那天过后冉静每天都能收到他的信息,内容或长或短,信息有用无用,总是雷打不动的落在她的收件箱中。

  有时她不知道回什么,就发个可爱的表情糊弄过去,也算勉强过关。

  发完之后冉静又觉得很可笑,这算什么?

  包养、偷情、还是出轨?又是三者皆有?

  她恶心这样的自己。

  那晚回家后冉静安顿好女儿睡觉时,唐政还没回来,她在卫生间呆了很久,站在廉价的塑料淋浴头下,试图洗干净自己在那间竹屋里沾上的檀香味。

  遗憾的是,味道是飘渺的,看不见,摸不着,却透骨如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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