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宠妃升职手册第88节(1 / 2)





  四目相对,女子紧蹙的柳眉忽然松开,嘴角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眸中闪烁着一丝嗔怪,“难道皇上过来时,李公公没有说这句话?”

  第115章 心声

  霍荀往后靠了些许, 眉间微动,“你如今怎么与李长禄一般。”

  沈榆唇角抿着一个无奈的弧度,“臣妾可比不上李公公体贴圣意, 若说相似, 那便是皆盼望皇上能爱重龙体,万事也没有皇上重要。”

  捏了捏她小脸, 霍荀并未多言, 只是示意她去沏茶。

  烛火摇曳下, 晚风拂过珠帘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屋内的冰块已化了一半,殿内依旧透着几分燥热,随着茶香四溢, 这股燥热也逐渐被掩盖。

  喝了口清冽的君山银针, 男人忽然道:“此事你就无须插手了, 朕会让大理寺来办。”

  沈榆拿起锦帕拭去手上的水珠,也没有多说什么,她能想到的,霍荀自然也能想到, 或许知道的内情要多的多,可见这回是真的牵扯上了朝堂, 所以他要就此截住, 也免得她把手伸太长。

  查不查都不要紧,她也不想把心思暴露的太早,只要结果令人满意就行, 纵然不满意, 那就加点火,让这条轨迹走向它该有的位置, 机会来了岂能白白错过。

  “可是宫闱之中难免要防范一番,倘若下回是其他宫出事,恐怕后果无法估量。”她认真道。

  霍荀拉住她手,目光平和,“你好好养身子,这些事交给佟妃去处理即可。”

  四目相对间,沈榆不由低下头,“这些麻烦事都推给旁人,难免会惹来怨怪,皇上可不能让臣妾难做人。”

  许是想到什么,她又抬眸看了男人一眼,“不过臣妾近来的确疲倦,又要看着屿儿,是该好好调养一下,佟妃姐姐要怨怪那也没有办法了。”

  这个时候清理宫闱之中一些灰色地带,正需要有一个人出来集火,既然如此,那就只能委屈佟妃一回,正好严尚宫也需要换了,她的眼皮子不需要偷奸耍滑之辈。

  “好好顾着身子要紧,旁的都是些无关紧要之事。”霍荀眼帘微垂。

  沈榆还未说什么,忽然被人拦腰抱起,继而又被放在床榻之上,她紧紧揪着男人衣袖,声音轻细,“皇上不去看看孩子吗?”

  视线交汇,霍荀轻轻埋首在她脖间,声音低沉,“朕少看他一眼,你才能多看他一眼。”

  女子眸光微动,好似一池秋水中落下一颗石子,眸中泛起阵阵涟漪,片刻后眸中又泛上一层水光,双手轻轻揽住男人脖颈。

  烛火摇曳生姿,只需床幔落下,屋内温度逐渐升高,带着几分旖旎的气息。

  烛台燃尽,殿内只余一室黑暗,沈榆躺在那轻轻闭着眼,指尖轻轻勾弄着自己衣袖,她不知道霍荀突然不让自己插手宫务是因为开始心存戒心,还是单纯想让好好养着身子。

  或许这两者都有,他去问杨院判有无不伤害女子身体的避子汤,可是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东西,是药三分毒,多少都会损害肌理。

  但是杨院判只告诉他避着日子也能减少有孕的几率,所以那几日他才不动自己,这么一听好像对方待她的确上心。

  可这又能说明什么,一事归一事,一旦牵扯到江山社稷,他还是会毫不犹豫的舍弃自己。

  也许他是真的有栽培孩子的心,所以明面上从来不表现的多亲近,也是怕给孩子惹来一些不必要的祸端,毕竟母妃已经如此受宠,倘若孩子也如此,那么势必会让不少人眼红忌惮,到时候恐怕就不仅仅是后宫争斗。

  他是一个合格的帝王,但对那些夭折的孩子也许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可对于已经出生的来说已经事事周到,应他的话,从不偏颇任何一个儿子。

  工作时她会很喜欢这种理智的合作伙伴,能省下不少事,可她不会把工作和感情归为一谈,职场上最忌讳的就是和领导谈恋爱,一旦有了利益牵扯,撕破脸时也是极其难看的。

  也许等到有一天老板无法容忍自己继续壮大,那么撕破脸的时候也就到了。

  “朕幼时并不理解,同样都是父皇的孩子,为何父皇眼里只有大哥,而视旁人于无物。”

  低沉暗哑的声音忽然响起,“后来才明白,这世间所有一切都是需要靠自己去争,争的到便是自己的,争不到只能头破血流落寞退场。”

  “朕那时与二哥常往来,二哥博学多才教会了朕许多东西,最后一课是他被刺客一箭穿心,惨死在朕眼前,也教会了朕这世间任何人都不可信,亲情手足同样如此。”

  “渐渐的朕连母后也不敢吐露心声,不知不觉好像已经疏远,可思及过往母后待朕一直尽心尽力,是朕未能尽好一个做儿子的责任。”

  低沉的声线蕴藏着些别样的起伏,好似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沈榆轻轻靠在男人怀里,一手握着他胳膊,“皇上已经做了该做的一切,太后娘娘在天之灵定能理解您的处境。”

  “皇上无须相信臣妾,您只需要相信自己,臣妾会永远在您身边。”

  寂寥的夜响起女子轻细而又坚定的声音,令人心神松动。

  霍荀轻抚着女子柔顺的青丝,黑暗中目光深邃暗沉,“会吗?”

  回答他的是唇上一个温热的触感,臂弯下是柔若无骨的人,好似全心全意的相信着他。

  “臣妾幼时最大的愿意就是有一件新衣裳,哪怕是麻布所制,臣妾不明白,为何母亲会如此苛待自己的亲生女儿,所以臣妾偷偷溜出来,那时只觉得幸运,被挑中进了宫,可入宫后方知步步艰难。”

  “那时臣妾不甘心,为何干同样的活,臣妾也不觉比旁人差,嬷嬷总是看不惯臣妾,反而提拔了另一个人,只因他有亲戚在别的宫当二等宫女,所以无论臣妾怎么努力怎么拼命也只能在西苑干一些粗活,如果不出意外,一辈子也就只能如此,甚至连出宫的钱也攒不到。”

  “所以臣妾卖了祖母给的镯子,终于进了毓宁宫当一个粗使宫女,可是从卖了祖母给的镯子那一刻,臣妾就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了,只有一步步站在高处,才能不被人践踏,最终沦为乱葬岗中一具无人收敛的尸首。”

  女子平静的声音中像是再讲述旁人的故事,一字一句下都蕴藏着无尽的苦难险阻,霍荀眼神微动,眸中闪过一丝晦涩不明的色彩。

  大手渐渐揽紧了怀里的人,声音低沉,“多高算高?”

  黑暗中看不清任何事物,沈榆睁着眼,不由握住身前的大手,“从此不再受人欺凌。”

  轻抚着那张柔嫩的小脸,男人眼帘微垂,“有朕在,不会有那一日。”

  低头吻住那娇嫩的清甜,他一点一点撬开女子的齿关,逐渐侵蚀掠夺,喉结不断上下滚动,黑瞳中却蕴含着一股无人察觉的情绪。

  月朗星稀,整个皇宫都笼罩在一片寂静之中,撒了雄黄,就连知了也不在鸣叫。

  这回内殿的光依旧亮的很晚,李长禄也是徘徊许久不知该不该敲门,好在里头及时亮了光,他才赶紧让人进去伺候皇上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