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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升职手册第31节(1 / 2)





  端过茶盏抿了口清茶,德妃睨了她眼,“皇上近日一直被绪昭容缠着,难得来你这一趟,你就这样让人走了?”

  轻飘飘的语气听不出任何喜怒,沈榆低着头不知如何辩解,“嫔妾……嫔妾如何能阻止皇上处理政事。”

  不同以往,这回德妃没有呵斥她无用,反而亲自上前将她扶了起来,冰冷尖锐的护甲缓缓滑过她脸颊,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在她脸上来回扫量,似在端详着什么。

  “你生的不比绪昭容差,怎么就没学会她半点痴缠人的功夫。”德妃像是在惋惜。

  忽然又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余光斜了花榕一眼,后者立即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绣着腾龙的荷包递给她。

  沈榆面露不解,可双手还是接了过来。

  “既然你不中用,那本宫就替你想想法子。”德妃懒懒的靠在那,语气听不出任何波动,“若是皇上下回再来寻你,你便将这个赠与皇上,说点好听的话,最好让皇上日日佩戴在腰间。”

  纵然荷包是封好的,可依旧散发着阵阵幽香,沈榆睁大眼,似乎有些胆怯,“宫中不许用禁药,若是被皇后娘娘发现,怕是后果不堪设想。”

  德妃斜了她眼,“谁告诉你这是禁药,你当本宫与你一样蠢笨无脑吗?”

  花榕轻咳一声,示意她先将人稳住。

  揉了揉额心,德妃语气放缓,“此物对皇上自然是有利无害,你放心送出去就是,等过一段时日,这宫里便无人再与你相较长短,升位有孕自然都不在话下。”

  沈榆一脸半知不解,许是又不敢违抗,只能乖顺的将荷包塞进怀里。

  见此,德妃才笑着道:“你是本宫的人,只有你越来越好,本宫自然也开心。”

  闻言,女子自然是恭顺的低下头,“嫔妾自知愚笨,还得多亏娘娘从旁指点。”

  许是想到什么,她忽然欲言又止的道:“嫔妾见皇上在为绪昭容一事忧心不已,因昨夜那条蛇冲撞了绪昭容,故而龙颜大怒扯了余管事的职,想必皇上定会给绪昭容讨回公道。”

  听到这话,德妃只是眼帘低垂,“你觉得这事是本宫做的?”

  “嫔妾不敢!”她面露惶恐。

  德妃没有说话,嘴角反而牵起一个淡淡的弧度,颇有几分意味深长。

  花榕则上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她可以回去了。

  沈榆自然没有多加逗留,一步步很快就消失在内屋之中。

  屋里重新恢复寂静,德妃捏着一颗白子放在棋盘之上,可下一刻又眉间微蹙,似在替黑子思索这步棋改怎么走。

  花榕回到屋里,心情颇有几分复杂,“娘娘此举纵然神不知鬼不觉,可若是被查出来,兰贵人这颗棋子怕是就要废了。”

  似乎替黑子想到了出路,德妃眉眼逐渐舒展,“废了就废了,也免得整日碍本宫的眼。”

  若不是上回因红疹无可奈何,她也不会出此下策,每日看着一个婢女饱受皇上宠爱,她心里如何能舒坦,孩子当然还是自己生的好,旁人生的定都养不熟。

  “可若想再扶持一个,未必能有兰贵人这般资质。”花榕提醒道。

  德妃看了她眼,“你是觉得本宫不行?”

  同为女子,难道她就不能有孕吗?!皇上只是一时不来自己这,可只要父亲还在,皇上就不会忘了自己。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花榕欲言又止,“只是……”

  “好了!”德妃面露不悦,“本宫又未放弃她,如此细微之事岂会被人查到,就算被发现,那也只能怪她时运不济,怨不得旁人。”

  见此,花榕也并未再多言,自家娘娘的脾气没人比她更了解,若不是为了老爷的事,娘娘是绝对做不出推人伺候皇上的事,眼下情势转变,这个助力同样也是一根刺,令娘娘如鲠在喉。

  从紫华殿出来,沈榆并未回静月苑,而是去了行宫的另一头,这里的玫瑰开的不如宫里好,但眼下也只能将就一下。

  摘了两篮回到静月苑,待到沐浴更衣后,她才拿出德妃给的荷包。

  缓缓拆开,里头放着几片叶子,旁人大概认不出,因为这徵树本就长的荒无人烟的地方,可以凝神静气,德妃说的没错,对她们皇上的确百利而无一害。

  只是绪昭容屋里有一盆月季,两者气味若是交融反倒会令人心神不宁,肝阳上亢,以绪昭容如今的情况,稍有动静怕是就真的心疾犯了。

  而霍荀又时常陪着绪昭容,对后者而言只是雪上加霜,长久以往,不出半月病情肯定越来越严重,如果发生那么一丁点小动静,谁知道绪昭容能不能撑下去。

  届时绪昭容死的不留任何痕迹,毕竟所有人都知道她一直郁郁寡欢自怨自艾,死于心疾也是情理之中,就算有人想查,可谁又会查到皇上身上。

  当然,如果霍荀自己发现不对劲,那么只会把目标放在她身上,毕竟如今宫里头只有自己和绪昭容争宠,绪昭容死了自己就是最大赢家,和德妃是没有任何关系。

  这一手的确是神不知鬼不觉,无论结局是什么德妃都是受益者,毕竟自己死了,对方也就不会再耿耿于怀,谁又会喜欢自己捧的人受宠大于自己。

  “娘娘这分明就是不顾您的死活。”听竹神色凝重。

  屋里窗帘都是放下的,略微有些昏暗,沈榆拨弄着桌上的叶子,面无表情的重新塞回荷包里。

  德妃在意她的死活那才是个笑话。

  “您真要除掉绪昭容?”听竹压低声音。

  小心封好荷包,定定的瞧着上面栩栩如生的腾龙,她神色平静,“既然是娘娘吩咐,我自然不能违抗。”

  为何不办?

  不过是在添砖加瓦而已。

  这又不是她的绣工,这说明什么,说明这个荷包本就不是她自己的,她们皇上那么聪明,肯定能想到为何自己胆大包天送一个别人绣的荷包。

  自己只是一个小喽喽,自然主子让做什么就要做什么,这样才能体现她夹缝求生下的艰难,至于反抗,那肯定是要反抗的,不然怎么让霍荀看见她宁可正而不足,不可邪而有余的意志。

  “绪昭容院子里冒出一条蛇,你觉得责任在谁?”她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