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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升职手册第22节(1 / 2)





  笑着扔开锦帕,贤妃径直进入内殿。

  天气是暖了不少,日头也带着几分热意,沈榆一路从长春宫跟着回到毓宁宫,身上竟然冒出了一层细汗。

  往日茶都没有一杯,但今日花榕特意上了茶,这才摒退所有宫人。

  重得掌管六宫之权,德妃面上看不出多高兴,像是已经习惯了这种你来我往的暗流涌动,只是懒懒的靠坐在贵妃榻上,随手翻着几本尚宫局的册子。

  于尚宫赫然立在一旁,回禀着这一个月贤妃做了那些手脚,又在各宫安插了多少人,但是贤妃有一点很谨慎,那就是从来不利用手中大权捞油水。

  “这底下人捞了油水,贤妃娘娘视而不见,谁知道那些东西最后落了谁的手里,她不向来都是如此。”吴婕妤悠悠道。

  德妃瞥了她眼,随手合上册子示意于尚宫先退下。

  “你倒是比本宫更为了解。”德妃嘴角微微上扬。

  吴婕妤连忙低下头,“嫔妾只是旁观者清,那种自命不凡者往往内心更龌龊。”

  德妃笑了笑,又把目光投向沈榆,“这回还得多亏你的献计。”

  后者刚喝了口茶,随即又一副谨小慎微的模样,“嫔妾愚钝,只会这种粗浅的把戏,倘若贤妃娘娘真的得知阮采女有孕一事,必定把尾巴处理的干干净净,这回肯定查不到任何破绽。”

  利用阮采女拖贤妃下水是她的主意,这么大的一个把柄在这,岂有不用之理,事到如今为了活着离开冷宫,对方肯定知道该怎么说。

  其他知情人死干净了,可当事人还活着,只要阮采女改口,那么这一次哪怕没有证据,也能动摇贤妃在霍荀心中的贤德形象。

  为什么不说是皇后,因为皇后未必不知道贤妃的为人,只是底下人斗归斗,只要动摇不了她的位置,自然也就随着她们闹。

  “尾巴处理干净又如何,只要阮采女声称将有孕一事告知了何尚宫,但是何尚宫却知情不报,事关龙裔大事,这次定能除去贤妃的左膀右臂,到时候整个尚宫局都是娘娘的人。”吴婕妤一字一句道。

  像是极其喜欢听她们说话,德妃难得露出几丝温和的笑意,“你们也是本宫的左膀右臂,有好处自然少不了你们的。”

  两人齐齐屈身行礼,“能为娘娘效劳乃嫔妾份内之事。”

  德妃笑道:“花榕,去把库房里那两座金丝楠木雕花双鸾屏风给吴婕妤她们。”

  闻言,两人更是一脸感激,“谢娘娘赏赐。”

  等到两人下去领赏赐,德妃则靠在贵妃榻把玩着玉如意,心情难得有几分好转。

  花榕一边替她捏着肩,一边小声道:“这兰贵人倒是个可塑之才,就是今时不同往日,如今怕是看不上娘娘赏赐的东西了。”

  德妃垂着眼沉默片刻,“听竹说她与家人关系不错,明日你把她一家子接入宫,让她们一家人叙叙话,就当本宫给她的特例。”

  明白她的意思,花榕了然的点点头,哪怕这兰贵人有点小聪明,只要拿捏住了她的软肋,自然也就翻不起任何风浪。

  回到长青阁,沈榆让宫人把屏风摆屋里,将原有的紫木屏风撤下来。

  既然是上司赏赐,自然是要时刻摆在明处,不然怎么让霍荀看到德妃对她的看重。

  “这外来的东西怕是不安全,不如还是用原来的?”听竹意有所指。

  沈榆坐在院子里晒太阳,一边清洗着茶具,淡淡一笑,“娘娘赏赐,能有什么不安全的。”

  听竹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她现在也不懂自家主子的心思。

  临近五月,院里的梧桐越发茂盛,这伺候的宫人也多了,倒显得原本的长青阁过于热闹。

  入夜时分,外头已经响起虫鸣声,沈榆刚刚沐浴完坐在梳妆柜前梳发,只听见屋外突如其来响起一道“皇上驾到”!

  久违的通报声在黑夜里略显突兀,她立即出去迎接,刚到门口就看见那道高大的身影,于是屈身行礼,“嫔妾叩见皇上。”

  霍荀顺手将人拉起来,“今日这么殷勤?”

  月色皎洁,女子披散着一头微润的青丝,肤白似玉,细腻如脂,身上还只着一袭单薄的纱裙,纤腰楚楚不堪一握。

  “那也是因为许久未见皇上,嫔妾心中想念。”她抬起头认真道。

  对上那双清眸流盼的杏眼,男人握住她后脖颈,目含深意,“那就让朕看看你的表现。”

  李长禄等人自动退避三舍,就当什么也听不到。

  沈榆红着脸扭过头不再说话,下一刻就被打横抱起,随即进屋放在了软榻上,她紧紧攥着男人衣袖,声音轻细,“皇上可曾有想过嫔妾?”

  四目相对,烛火摇曳下,女子那双秋水潋滟的眼中全是自己的倒影,小脸上也满是忐忑不安的期盼,这句话许多人都问过,霍荀忘了曾经自己的回答,但此时还是想骗她一回。

  “自然是有的。”他轻轻摸着她脑袋。

  朝中事务繁多,连给母后请安都无暇分身,怎还会有其他空闲想其他。

  女子眼神瞬间明亮几分,好似一池秋水泛起阵阵涟漪,高兴极了。

  那只细白的柔荑忽然揪住他衣袖,慢悠悠凑过脑袋在他唇上亲了一下,蜻蜓点水,温热犹存。

  男人眼神瞬间暗了几分,屋内氛围也逐渐变得微妙,好似温度平白无故上升了几分。

  “皇上!”

  李长禄的声音突然传来,“绪昭容身子不适,心悸难眠,您可要去看看?”

  这句话李长禄本是不想说的,可奈何长乐宫的人都找来了,要是不说岂不是得罪了绪昭容,可这样一说也就意味着得罪了兰贵人,反正里外都不是人,不过还是这绪昭容难缠一点。

  听到外头的声音,女子那明亮的眼神瞬间暗淡了几分,随后又恭顺的低下头,一言不发。

  霍荀定定的凝视着她,“那朕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