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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42)(1 / 2)





  杨兼摇摇头,说:烧了动静太大了。

  杨兼派遣了何泉监视吴超,烧东西可不像电视剧里演的那么简单,就算是烧一张纸,那也是有烟,有味道的,这么大的动静,何泉心思如此细腻,怎么可能不被发现,因此绝不可能烧了。

  中官何泉说:天子,请让小臣前去再查看一遍。

  屋舍是何泉和吴超共用的,因此何泉应该比较了解,杨兼点点头,说:朕随你一起去。

  众人一起来到何泉下榻的屋舍,屋舍并不大,布置的也很简单,何泉走进去开始翻箱倒柜,但是吴超的行李十足简陋,除了两件已经被找出来的破衣裳之外,甚么也没有。

  众人里里外外全都找了一个遍,果然还是甚么也没找出来。

  就在此时,何泉突然说:这不是小臣的东西。

  何泉并没发现吴超的物件儿有甚么端倪,但是他发现了自己的物件儿有些奇怪。何泉闲暇之余喜欢看书打发时日,因此行李中带了一些书卷,但是他手里捧的书卷并不是自己的,稍微一抖。

  哗啦啦

  几张纸从里面飘悠悠的落下来。

  小包子杨广就在旁边,伸手捡起地上的纸,不由簇起小眉头,因着他根本看不懂上面的文字。

  分明这些字杨广全都认识,但是联合在一起,驴唇不对马嘴,不知在讲甚么,好像天书一样。

  安平王萧岩身材高大,在旁边正好看到了杨广手中的书信,惊讶的说:这难道是密文?

  萧岩解释说:军中常用这样的密文往来,因着怕被敌军袭击,劫走文书机密,所以总是用这种密文通信,只有自己人才能看懂。

  行军打仗总是有很多机密的,尤其是派兵联络的时候,很可能被敌军偷袭,因此便会写一些加密的文书,即使这书信落在了敌军手中,不是自己人,也绝对看不懂。

  而且就算是自己人,也要手握对照的密钥才能读懂,如此一来,也不怕军中安插的眼线,一举两得。

  萧岩又说:外臣与陈军交过几次手,也曾经截获过密文,看这样子,的确是陈人的密文绝没有错了。

  杨兼说:即是如此,安平王可看得懂这书信?

  这萧岩憨厚的笑了笑,说:这卑将才疏学浅,实在看不懂。陈人的密文也分很多种,他们素来小心谨慎的很,密文的花样儿也很多。

  密文对应的密码盘不是固定的,为了安全起见,不同军队也习惯用不同的密码盘,有的军队还有多种密码盘,起到保险的作用。

  萧岩不是陈人,他也不知道陈人选用的是哪种密码盘,因此根本无法解读。

  韦艺焦躁的说:如何是好!是了,卑将这就去逼问吴超,让他给咱们解读密文!如果他不解读,卑将便用刑!

  他说到这里,梁主萧岿突然笑了一声,虽然萧岿的笑容比尉迟炽繁还要好看,但韦艺总觉得这是冷笑。

  果不其然,萧岿冷笑说:韦将军以为,吴超心甘情愿的被利用,主动吸引咱们的眼目,这种人,是用刑便会招认的么?

  韦艺:说的不无道理,无法反驳。

  吴超看起来吊儿郎当,没有正形儿,一副痞里痞气的模样,但他实则是个硬骨头。

  对于这次计划来说,吴超显然是个棋子,而且还是一个绝对不会开口的棋子,就算对他用刑也无法,再者说了,吴超仗着自己是吴明彻的侄儿,还威胁了梁主萧岿,如果对他不利,吴明彻便会大举进攻江陵,到时候鱼死网破,大梁就危险了。

  众人沉吟了下来,安平王萧岩突然开口说:其实或许有人可以解读密文。

  他说着,眼神有些犹豫,竟然看了两眼梁主萧岿。

  韦艺看着他的意思,还以为萧岿会解读密文呢,但是又不太像,韦艺心中糊涂,明智的没有说出口。

  萧岿黑着脸,没有说话,似乎是默许了,萧岩这才说:八弟河间王,擅长此道。

  杨兼恍然大悟,怪不得萧岿的脸色如此难堪,原是河间王擅长解读密文,而此时河间王萧岑正在牢狱之中,准备把牢底坐穿了。

  萧岩说:老八他往日在军中,解读过好几本密文,十足有经验,陈人的密文变化多端,若是有能解读密文之人,非老八莫属了。

  杨兼一笑,没想到河间王萧岑还是搞谍报工作的?

  解读密文需要密码盘,多半就是一些不起眼的文书,例如四书五经,或者佛经等等,将密文上的文字按照规律,逐一对照密码盘的文字,便可以得到正确的文书。

  河间王萧岑曾经研究过陈人的密文,熟悉陈人的规律,而且萧岑文采斐然,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但凡是读过的书籍,全都印在心窍里,这解读读密文也是有益处的。

  梁主萧岿有些犹豫,还是拱手说:河间王下狱,是否启用河间王,还请天子发落。

  河间王萧岑因为谋反,还有威胁杨广,被杨兼故意陷害,扔进了牢狱之中,这会子还在坐牢,到底要不要启用河间王是个问题

  阴暗的牢狱之中。

  吴超被关在牢狱里,正巧和河间王萧岑做了邻居。其实两个人的牢房距离还挺远的,奈何吴超是个大嗓门,扯着脖子笑着说:河间王,听说你是为我顶罪,才被关在这里的?

  河间王萧岑听说了,吴超才是指使刺客之人,而自己则是完全被冤枉的,但其实萧岑被关在牢狱中,并不是因为刺客的问题,刺客只不过是一个借口,真正的问题是因着他要挟了小太子杨广,想要扳倒萧岿自行上位。

  河间王萧岑冷冷的说:一个陈狗!与尔何干!?

  呦呦,听听吴超说:这是恼羞成怒了?啧啧,我真是替你不值啊。

  吴超席地而坐,很是悠闲的模样,笑着说:你看看,这牢狱肮脏之地,是给您这样的大王住的么?你可是梁人的大王啊,如今却落得这个田地,和我这个陈狗关在同样的牢房之中,食着同样的牢饭,我这个陈狗,都看不下去了,都觉得你可怜啊!

  河间王萧岑身上的锁链哗哗作响,气的浑身直抖,不愿意和他多说话。

  哪知道吴超嘴巴不停,一个劲儿的说:你是大梁的宗室之后,前梁主的儿子,名正言顺,我看你比那个狗屁的萧岿好上百倍,凭甚么你就不能做梁主了?这也太不公平了,是罢?

  哗啦哗啦

  萧岑身上的锁链还在震动,一直在震动,频率越来越高。

  吴超不需要他回话,听到锁链的响声,笑的更加自信,说:如何?很生气罢,不如咱们合作,我可是大陈将军吴明彻的侄儿,我帮你引荐给我们天子,天子一定会派兵助你,倒时候踢翻萧岿根本不是甚么难事儿,我

  他的话还未说完,却在此时,就听一个温柔的嗓音说:朕不是说过,堵住这个无赖的嘴巴么?难道是这个无赖减肥成功了?依朕看来,还是胖得很,需要再减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