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分卷(236)(1 / 2)





  韦艺连连叩头:惊扰了人主与太子,卑将罪该万死!还请天子重重责罚!

  罪该万死杨兼幽幽的说:便不必了。

  韦艺狠狠松了一口气,幸好幸好,自己跟随的人主并非昏君。

  他一口气还没顺当,便听杨兼说:刺客是甚么来路,有结果了么?

  韦艺这了一声,说:还、还在盘问。

  杨兼微微蹙眉,显然对韦艺这个说法不太满意,刺客还没有招认,也就没有找到幕后主使,没有找到伤害他儿子的人,杨兼如何能满意?

  韦艺连忙说:启禀人主,但是卑将发现了一个很是古怪之处。

  说。杨兼只说了一个字。

  韦艺说:此次别宫之行,卑将安排的禁卫是滴水不漏,按理来说,这么严格的防卫,应该不会有刺客混入别宫才对,除非

  杨兼挑眉说:除非?

  韦艺继续说:除非禁卫有细作,或者刺客是梁人。

  如果不是大隋的禁卫有细作,那么能在如此严格的防卫之下,混入别宫的,也就是梁人了,毕竟此次别宫之行,除了大隋的禁卫军,梁人也派出了他们的禁卫军。

  杨兼眯起眼目凝视,韦艺说:只是卑将有些狐疑,倘或是梁人派出的细作,那么目的是甚么?为何要截杀梁人的悯公主,这说不通啊。

  悯公主只是一个小娃儿,以前都没有养在宫廷之中,最近才被接回去,按理来说,悯公主的身世清白的很,不可能结仇,是甚么人想要杀死悯公主?

  杨兼心里有一个猜测,想要悯公主死的人,只有一种人,那就是不想让大隋和大梁联姻之人。

  坊间传闻,大隋天子很是喜爱梁人的悯公主,说不定悯公主便是未来的皇后国母。一旦悯公主死了,最欢心的,必然是想要阻止大隋和大梁结亲的人。

  而这种人,不做他想,只有

  陈人!韦艺恍然大悟,惊呼一声,说:会不会是吴超?!

  杨兼的确也想到了吴超,吴超伪装成梁人梁超,还伪装成了一个傻子力士,一直潜伏在周围,说他没有企图,杨兼是不相信的,何况吴超不只是陈人,他还是陈人将军吴明彻的侄儿,动机就更明显了。

  杨兼陷入了沉思,吴超的确有嫌疑,但是吴超如今只是一个小小的力士,如何能在别宫安排刺客呢?如果是吴超,他的背后一定有实力不容小觑的帮手。

  杨兼淡淡的说:这件事情,不要惊动吴超,暗暗的查。

  是!韦艺拱手抱拳。

  杨兼说:行了,你先下去,仔细审问刺客。

  是,韦艺说:卑将一定撬开那些刺客的嘴!

  韦艺很快退下去,杨兼转头看向侍立在身后的中官何泉,说:何泉。

  小臣在。何泉立刻上前,恭敬的拱手。

  杨兼说:朕记得你与吴超安排的是一个屋舍。

  在别宫下榻,官级高的人,自然是一个人一个屋舍,但是像中官、宫人、仆役、骑奴这样的人,便无法一个人一个屋舍了,等级高的两个人一个屋舍,等级低的便是一群人一个屋舍。

  为了监视吴超,杨兼特意让人安排了何泉和吴超下榻在一个屋舍。

  何泉说:回天子,正是。

  杨兼眯起眼目说:今日到了别宫,吴超可有动静?

  何泉回答说:回天子,入了别宫之后,吴超一直都待在屋舍之内,方才遭遇刺客,吴超也没有离开屋舍,并未见到与刺客通风报信之嫌。

  杨兼点点头,说:继续给朕盯住了吴超,如今刺客活捉落网,背后之人一定犹如热锅之上的蝼蚁,说不定会狗急提跳墙,如果真是吴超,近日一定会有所行动。

  何泉拱手说:是,小臣领命。

  他们正在说话,便听到吱呀一声轻响,殿门被推开了,一个小小的身影从外面走进来。

  圆滚滚的小身影,在大殿的地上投下可爱的影子,不是小太子杨广还能是谁?

  杨广从外面走进来,杨兼吃了一惊,说:我儿?不是让你卧床休息,怎么跑过来了?

  他说着,赶紧大步过去,眼看着冬日里还冷,别宫又在山上,小包子杨广却没有穿太多的衣裳,小脸蛋儿冻得绯红,杨兼赶紧把自己的披风解下来,裹在杨广身上,把杨广裹成了一个小肉球儿。披风的领口有一圈毛茸茸的白绒毛,因着披风太大,领口的绒毛足足裹了两圈,白绒绒的很是厚实,更显得小包子杨广冰雕玉琢般可爱。

  杨广跑进殿里,被杨兼裹住,一瞬间差点出白毛汗,忍不住挣扎着踢小腿儿,说:儿子不冷,父皇穿罢。

  不行,你才受了伤,失血过度不能着凉,穿着。杨兼摆出天子的威严,不容置疑。

  杨广:失血过度?

  果然有一种冷,是老父亲觉得你冷

  杨广干脆放弃挣扎,言归正传,说:父皇,请屏退左右,儿子有要事禀奏。

  都不需要杨兼发话,何泉是个极其有眼力见儿的人,立刻拱手告退,退出大殿,将殿门关闭。

  杨兼说:我儿,是甚么事?

  杨广沉着小脸蛋儿,黑着脸将刚才河间王萧岑来探病的事情说了一遍。

  杨兼温柔的脸色瞬间也沉了下来,幽幽的说:河间王

  河间王威胁杨广,想要借助大隋的势力扳倒萧岿,篡位成为人主,可谓是野心勃勃了。

  杨兼其实并不讨厌有野心之人,可惜河间王的野心过于自负了,竟然以卵击石,撞在杨兼和杨广身上。

  河间王的头很铁嘛?杨兼说:就是不知,到底是河间王的头铁,还是朕的手腕硬了。敢威胁朕的儿子,活得不耐烦了。

  杨广看着父皇狠呆呆的面容,不由眼皮一跳,说:父皇为今之计,最重要的不是儿子的身世么?

  杨兼抱起小包子杨广,让他坐在自己的膝盖上,说:身世?身世有甚么好谈的?朕说你是朕的儿子,你就是朕的儿子。

  杨广眼皮又是一跳,别看父皇斯斯文文的,平日里看起来温柔又温和,但其实骨子里竟然还是个强势之人。

  杨兼说:放心,河间王看起来是威胁你,其实是有求于朕,想要趁火打劫?先抻他一抻,不需要理会,看他着不着急。

  杨广点点头,说:听父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