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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42)(2 / 2)

  胥邪明明是甜口的,怎么能和鸡一起做菜呢?难道是甜口的雉羹?一想到甜口的雉羹,杨广整个人都不太好了,只觉得嗓子眼儿里发腻,几乎拉不开栓。

  杨兼把剩下的椰子肉剁碎,因为古代没有榨汁机,所以稍微有些麻烦,需要自己手动榨汁,又取了一些牛奶和糯米过来,准备做椰子糕。

  杨兼将糯米磨成浆,放入各种调味,加入牛奶和榨出的椰汁混合成米浆,然后开始上锅蒸。

  别看只是小甜品,但其实工序颇多,蒸的时候也很讲究,要反复蒸好几次,等蒸好之后,放凉再用冰镇起来,明天便可以食了。

  椰汁和米浆经过蒸熟,变成了奶白的颜色,仿佛美人儿无瑕的肌肤一般,莹润又光泽,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甘甜,并不腻人,若有似无,只觉十分清新自然。

  杨兼把椰子糕做好,因着需要冰镇,所以第二天才能食用,便带着小包子杨广回去歇息了,这一天大家也都累了。

  第二日一大早,杨兼还在睡觉,他这些日子一直没能懒床,好不容易找回了二弟杨整,放下了心头的大石,终于可以睡上一觉。

  杨兼迷迷糊糊的,便感觉有人推自己,摇晃着自己的胳膊,力度不大,但是十足磨人,杨兼实在没有法子,只得睁开眼目,定眼一看原来是便宜儿子杨广。

  唔杨兼翻了个身,说:儿子?再让父父睡一会子

  杨广趴在床上,用小肉手摇着杨兼的胳膊,板着一张冷酷的小肉脸,说:父亲,该起身了。

  不起杨兼抬起胳膊放在额头上遮住日光,说:让父父再睡一会儿今儿个左右无事,难得睡懒觉

  他说着,几乎又要睡过去,杨广却孜孜不倦的摇着杨兼的胳膊,说:父亲不是说今儿个还有事情要做,怎么是无事?

  杨兼混混沌沌的想了想,老二刚刚回来,今日休整一日再赶路,也不需要这么赶,还有甚么事情可做?难道自己忘了甚么重要的事儿?

  便听杨广的声音正色,却奶声奶气的说:父亲不是说,椰子糕一早便可以食了么,今日还要做椰子鸡火锅。

  杨兼:

  杨兼完全没想到,冷酷的暴君小包子儿子,其实是个吃货,昨天晚上冰镇上椰子糕的时候,杨兼的确说了一句用冰拔上,明儿个一早便能食了,但杨兼也就是那么一说,不至于一大早上没食早膳,便开始吃甜品罢?

  杨兼的睡意全都醒了,嗤一声笑出声来,赶紧坐起身来,说:原来乖儿子馋了,走罢,父父给你把椰子糕拿出来。

  杨广板着小肉脸,纠正说:儿子不是馋了,只是有些个好奇椰子糕,到底是何物。

  杨兼带杨广去膳房取椰子糕,哑子醒的很早,已经在准备早膳了,把用冰镇上的椰子糕取出来,交给杨兼。

  经过一晚上的冷却,椰子糕已经完全定型,奶白莹润,晶莹剔透,杨兼将椰子糕从容器中扣出来,然后切成菱形,摆在承槃中,美观又漂亮。

  杨兼端着承槃,让小儿子杨广先尝第一个,说实在的,杨广惦记了一晚上,他也是第一次尝试胥邪,尤其还是胥邪做成的椰子糕,更是见都没见过,听都没听过。

  杨广伸出小肉手,拿起一块椰子糕,凉丝丝的,手感十足嫩滑,一不小心都能给捏碎,经过冰镇,椰子糕的甜味几乎闻不到了,只能闻到一股清爽的味道,十分清新。

  杨广小心翼翼的咬了一口,因为椰子糕里面加入了米浆,所以吃起来口感形似果冻,但是比果冻软绵的多,入口细腻,简直便是入口即化。一股子清甜的椰子香味,混合着牛奶的味道,慢慢融化在口腔之中,椰子和牛奶结合在一起,简直是醇厚的代表,甘甜、醇香,一切都不过分,点到即止,有点像是隔靴搔痒的感觉,在口腔里转一圈,随着椰子糕入肚,立刻消失,也不会留下吃甜食酸口的感觉。

  一块椰子糕下肚,那种隔靴搔痒的错觉让杨广有点意犹未尽,小肉手又捏起一块椰子糕,砸砸砸的吃起来,完全不需要杨广开口,杨兼看他的吃相就知道,儿子必然是个椰子控。

  小包子吃相特别有感染力,尤其是小肉腮帮子,一嚼一嚼,一鼓一鼓,活脱脱吃播小仓鼠,别提多可爱了,杨兼趁着儿子不注意,伸手揉了揉儿子的小嫩脸,也就是趁着儿子食东西的时候才能揉一下,平日里儿子一派高冷模样,根本不给碰。

  杨兼揉了小嫩脸,心满意足,笑眯眯的说:儿子,咱们给你叔叔送去一点去。

  杨整还在休养,杨兼想去看看他的情况,杨广点点头,端着装了椰子糕的承槃,随杨兼一并子离开膳房,往杨整下榻的营帐而去。

  杨整的营帐中。

  杨整刚刚醒过来,睁开眼目,便看到床头有人,竟是有人趴在旁边,一夜都未曾离开,可不就是杨瓒么?

  杨整头一天回来,虽然生龙活虎的,但身上都是伤痕,那些盗贼捡到杨整,因着是想要利用杨整做死士,所以根本没有给医治,只是确保杨整死不了就行。

  杨瓒看着他那一身的伤痕,心中自责不已,如果自己能有些本事,也不会让二兄去断后,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杨瓒一晚上没有离开,生怕杨整有甚么事情需要照顾,晚上便趴在床头直接睡了。

  杨整惊讶的看着杨瓒,他一动,杨瓒立刻便醒了,面上还挂着困倦,却甚是激动的说:要饮水么?还是饿了?伤口疼了?我去叫医官来

  等、等等,杨整被他说得直发懵,说:没有没有,对不住吵醒你了,我只是醒了,想要坐起来而已。

  杨瓒狠狠松了一口气,说:伤口如何?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杨整挠了挠后脑勺,说:没有,都大好。

  杨瓒像是想起来甚么,说:对了,徐医官嘱咐了,一早便要换药,你把衣裳脱了,我给你换药。

  杨瓒说着,手脚麻利的将旁边准备的药膏和伤布全都拿出来,准备给杨整换药。

  杨整一愣,面色竟然稍微有些扭捏,没有立刻脱衣裳,而是说:那个

  杨瓒见他不动,说:做甚么发呆?快脱啊。

  杨整一张硬朗的面容慢慢发红,像是上锅蒸熟的螃蟹,支支吾吾的说:我有些话想先告诉你

  杨瓒上下打量着杨整,不知他今儿个是怎么了,突然变得吞吞吐吐起来,好像有什么话想说,又不好意思开口的模样。

  杨瓒恍然大悟说:你想如厕?

  不是不是,杨整摇手说:其实我想说咳,那个,你虽然生得很是清俊,比一般的小娘子还要俊俏的多,但是我我还是稍微有点你待我如此宽厚,我如此不识抬举,实在觉得对你不住

  杨瓒手里还捧着伤布,听着都懵了,越发的迷茫,随即才明白起来,原来杨整以为自己对他有非分之想!

  杨瓒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眼神阴测测的盯着杨整,说:你怎么还想着小娘子呢?

  杨整摆手说:没有没有,我没有羞辱你的意思,我只是唉要不然要不然你多给我点时日,让我考虑考虑?

  杨瓒感觉自己的拳头已经发硬了,就在此时,突听一串笑声,正巧有人从外面走进来,把二人的对话听了个完全,不正是杨兼和杨广么?

  杨兼笑眯眯的说:二弟啊,你要是考虑考虑,咱家阿爷可能会提着大刀来砍你。

  杨整一脸迷茫,嗓子里发出啊?一声单音,似乎不太明白杨兼甚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