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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12)(2 / 2)

  宇文胄跪在地上,微微垂着头,声音平静犹如止水,说:我还是那句话,我没有毒害将军,不是我做的。

  冯小怜进入幕府,呜呜的哭泣着:宇文郎主,将军为人如此好,待你也如此好,你为甚么为甚么要这么狠心啊!如今已经人赃并获,宇文郎主却还不肯承认呜呜呜郎主,你不承认没有干系,快快把解药交出来啊,将军、将军要不行了

  哭!韩凤猛地站起身来,怒喝说:哭哭哭!我看见你哭就烦!宇文会吃你这一套,我可不吃你这一套!

  宇文会皱眉说:韩凤!你发甚么疯!将军中毒,大家都很忧心,这和怜儿有甚么关系,你对着怜儿发疯有甚么用?

  韩凤冷笑说:我看她便是下毒之人!谁不知道她这些天殷勤得很,天天围着将军打转儿,宇文胄只不过端了一碗粥过去,她下毒的可能不是更大?

  冯小怜哭诉着说:韩将军怜儿没有、没有啊将军待怜儿恩重如山,怜儿又怎么会谋害将军呢,倘或怜儿有解药,怜儿恨不能第一个给将军服用,断不会见死不救的!

  韩凤争吵之时,嘭!一声,尉迟佑耆踹门走进了幕府,他的脸色肃杀冷酷,别看他只是个纤瘦的少年,但是冷下脸来确实有那么回事儿。

  尉迟佑耆冷声说:我不管是谁,当时在屋舍里的,只有这个婢子和宇文胄,下毒之人必然是他们其中之一,将军要不行了,就算是用刑,也要给我找出来!

  他说着,立刻冲上前去,伸手抓住二人想要用刑,宇文胄冷静的厉害,一句话也没说,冯小怜则是哭着说:将军大将军救救婢子,怜儿没有下毒啊,没有呜呜

  宇文会冲过来阻拦,说:尉迟佑耆!你又来捣甚么乱?!

  尉迟佑耆冷声说:我不管别人的死活,将军不能出事!

  韩凤则是说:别人都是捣乱,唯独你不是捣乱,你护着这个女人难道不是捣乱?!我看就是她下毒,你却被她迷的魂儿都没了!

  宇文会说:你说是怜儿下毒,证据在何处?证据反而

  他说着,后半句没说出来,证据反而在宇文胄的身上,宇文胄正好抬起双目,和宇文会四目相对,宇文会心口一拧,话到嘴边没能说下去,生生的断在了半途。

  冯小怜说:郎主,郎主我求求你了,快把解药交出来罢呜呜,怜儿可以替郎主顶罪,一切都是怜儿做的,都是怜儿做的,你要怜儿怎么样都可以!快把解药交出来救救将军罢!

  我真是看不得你这个哭哭啼啼的模样!韩凤气的又要冲过去打冯小怜,韩凤是个混不吝,他才没有打女人羞耻的观念,在他的观念里,恐怕除了他的长戟,其他人都长的一个模样。

  幕府中混乱不已,尉迟佑耆要对二人行刑,韩凤要打冯小怜,宇文会两边阻拦,韩凤冷笑说:好啊!好得很,宇文会!今日我便把话放在这里了,有这个婢子,我便离开,你们自己看着办罢!

  众人神情一凛,韩凤刚刚归降没有多久,如今杨兼又生死未卜,这个时候韩凤离开,岂不是助长了齐军的势力?

  兰陵王高长恭皱眉说:韩将军,请稍安勿躁

  滚他娘的稍安勿躁!韩凤破口大骂。

  高延宗没想掺乎他们的事情,但是突然听到韩凤大骂高长恭,气的立刻站出来,冷笑说:秃尾巴鸡,你骂谁呢?!你有种再骂一遍!

  韩凤说:我骂谁?我骂的就是你们这些道貌岸然之辈!行,今儿个宇文护是铁了心护着这个狐媚子,好得很,好啊!那我走!

  韩凤说着,立刻转身,大步离开幕府。

  冯小怜立刻晃着宇文会的手臂,说:大将军!大将军,您快去阻拦啊,韩将军乃是我军骨干之臣,又熟知齐军状况,若是没了韩将军,咱们怎么和齐军对战怜儿受一些委屈没甚么的,快把韩将军追回来啊!

  宇文会正在上火,冯小怜的话听在宇文会的耳朵里意外的刺耳,好像没了韩凤,他们整个周军都转不动,根本打不了齐军似的。

  宇文会火气越发的大,冷笑一声,说:走啊!走得好,反正是个齐贼!狗改不了吃屎!没了你们,我们大周还不能打仗了么?真真儿笑话!

  宇文会这么一说,高长恭便蹙起眉头,因着宇文会的话也稍带上了自己,狗改不了吃屎,不正说的是他这种投效而来的人么?

  韩凤大步往外走,说:今儿个你可算是把实话说出来了,好,我韩凤与你们,从今往后,势不两立!

  齐国公宇文宪立刻追着韩凤的背影跑上去,说:韩将军!切莫急躁!

  不急躁?韩凤说:是了,你们都是周人,所以不必急躁,我只不过是投效而来的齐狗而已,犯不着被你们周人恶心!

  韩凤说着,啪一声甩开宇文宪的手,转身大步离去。

  众人在幕府中还能听到韩凤煽动士兵的声音,他们的营中有很多都是北齐的俘虏,韩凤不只是自己离开,竟然还带了一些愿意追随他的士兵。

  岂有此理!宇文会怒吼说:去!!给我拦住,韩凤要走可以,一个人也不能带走!

  宇文会发号施令,但是竟没有一个人愿意动弹,郝阿保双手垫在脑后,说:我也不是周人,这事儿我可管不了。

  狼皮说:主公不管,我也不管!

  更别说兰陵王高长恭了,宇文会看向尉迟佑耆,尉迟佑耆则是冷声说:现在我只想拿到解药,其他的事情,我也不会管。

  宇文会没有法子,最后自己冲出去阻止韩凤,但是韩凤带着那么多兵马,足足有千人,直接冲开延州府署的大门,轰然离去,飒沓着一片尘土。

  李檦冲出来看情况,大吃一惊,说:这是怎么了!?

  宇文会没能拦住韩凤,眼睁睁看着他带了一千兵马绝尘而去,气的怒吼说:李老将军,立刻传令下去,韩凤背信弃义,但凡有人见到韩凤,立刻诛杀!

  宇文会怒吼完,这才慢慢向幕府走去,他进入幕府的时候,其他人都已经准备离开了,高长恭、高延宗、宇文宪、尉迟佑耆还有郝阿保和狼皮等等,众人从幕府中走出来,看了一眼宇文会,都没有说话,径直离开,似乎想要去探看杨兼。

  宇文会与他们背道而驰,慢慢走进幕府的厅堂里,堂上宇文胄还被押解着,士兵们面面相觑,说:大将军,宇文郎这疑犯,该当如何?

  宇文会看向宇文胄,目光闪烁了两下,当看到宇文胄满身的伤疤之时,突然有些心软,张了张口,但是话音还没说出口,便见到冯小怜跑过来,一头扎进了自己怀中。

  冯小怜的身子绵软,犹若无骨,扎在宇文会的怀里,十足的温软喷香,哭着说:将军大将军我怕、怜儿害怕怜儿到底做错了甚么,他们都不相信怜儿,呜呜将军,只有大将军对怜儿是最好的,怜儿往日里竟没有发现

  宇文会被冯小怜一哭,心肠登时软了,轻声说:放心,本将军不会让旁人欺辱于你的。

  将军冯小怜羞红了面颊,轻声说:将军待怜儿当真是好,怜儿怜儿还是害怕

  她说着,双手主动挽上了宇文会的脖颈。

  宇文会眼睛一眯,眸光闪烁着狠戾的光芒,突然一把将冯小怜打横抱起来,啊呀!冯小怜轻喊了一声,更是娇羞不已,挽着宇文会的脖颈,靠在他怀里,羞涩的说不出一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