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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田的古代生活第199节(2 / 2)


  等离开了吴家,丁田摸着下巴道:“不如去四海赌坊看看?”

  “暂时先别去。”田径道:“我们这一身不合适,如果非要去,一定要正式一些,不然很容易被赌坊耍。”

  “会吗?”丁田大吃一惊:“赌坊这么嚣张?”

  “以前的牢头儿,哦,就是你的上一任,不知道天高地厚,去赌坊赌钱,输了就想带人去寻晦气,结果被人好一顿收拾!他最后大概也知道了,那个地方惹不得,所以后来也没再去,人家也没搭理他,那个时候我就知道,这赌坊的水啊,深着呢,要想去的话,就得光明正大,他们再牛逼,也不敢明着跟衙门的人对着干,那就真的跟造反一样了。”田径教育丁田:“田儿啊,以后要学会用这身官服来给自己保护好,可别愣头青一样。”

  丁田不是不知道好歹的人,田径肯教导他,是为了他好,于是认真地道:“嗯,田儿知道

  了。”

  “我们先去找几个人,再打听一下。”田径看他受教,心里也高兴,只可惜啊,他也明白,丁田是不可能在这里待太久了,他听说老爷要成巡抚,那王爷还会在这里久待么?

  王爷要走,丁田肯定会被带走。

  跟着王爷飞黄腾达啊。

  他也乐意跟田儿结个善缘。

  田径带着丁田他们去找了几个人。

  第一个就是开小酒馆的寡妇,这寡妇长相并不俏丽,也没穿戴什么艳色的衣服,只是乌压压的头发上,簪着两朵白花,脸上也没化妆,代表了她寡妇的的身份。

  “刘寡妇!”田径一来就打招呼:“我们一人二斤酒。”

  “行,给银子!”刘寡妇一伸手:“没银子就别开口。”

  “多少银子?”田径干脆的问:“我给^”

  “一百两。”刘寡妇是真敢要。

  二十个人,一人二斤酒,四十斤酒,给八十两足足的,但是她一开口,就多要了二十两。

  这可是一个普通农户家,一年的赚头了。

  “好!”田径倒是真的给了一百两银子的银票:“附赠我一个消息如何?”

  “你说。”收了银子,刘寡妇倒是痛快的很:“只要是我知道的,一定告诉你。”

  “四海赌坊最近开了盘口,挺大的,赌的是此次府试的考题,什么情况?”田径也干脆的问了:“听说赔钱了?”

  “这事儿啊?”刘寡妇顿时就压低了声音:“听说,四海赌坊早在开春的时候就在准备了,奇怪的是,以往都是书生们押考题,如今连赌坊都参合了一脚,而且赌坊既然是庄家,按理来说,不会赔钱,不过私下里,赌坊却压了重注在考题上,据说压的考题是一字不差,那可是一赔二十的比例!”

  丁田眼角一抽抽:“一比二十?他们还真敢开!”

  在他那个年代,是禁止赌博的好么。

  而且一般人玩儿的也不大,甚至听说去过澳门的人,虽然澳门是赌城,但是澳门的赌场都有规定的,最高的对比也就是一比十。

  押大小更是一比一,非常的公平。

  当然,这只是针对普通游客,对于某些豪赌,估计是没有上限。

  “这有什么?”刘寡妇却道:“赌场里最大的是一比二百,这是目前最高的赔率,一比二十只是这里,北风府地方小,加上没什么油水,又有一尊宁王坐镇,自从宁王来了北风府,四海赌坊赚的钱都少了。”

  这是怕被收拾,所以老实的潜伏起来了?丁田想的有点入神。

  那边,田径却摸着下巴不解:“他们有什么样的信心,才会压一字不差?可是知道了正确的考试题目?”

  “大概吧?”刘寡妇道:“不过一天时间,这就赔的稀里哗啦,银子流水样的淌了出去,呵呵……倒是解气。”

  田径看了看酒坛子:“麻烦明天送去府衙。”

  “行,知道了。”刘寡妇见田径不再跟她说话,就知道田径想打听的消息已经打听到手,也不再搭理田径,反而转身去叫伙计给另一桌客人上点油炸花生米,当下酒菜。

  这个小酒馆里,下酒菜就那么几样,最普通的就是油炸花生米,以及卤猪下水。

  而猪头肉啊、卤牛肉的,这都是贵的了,也没几个人点。

  所以只有那么一点点,摆出来充当门面。

  离开了小酒馆,第二家是一个非常大气的酒楼,但是他们去的不是前门,而是从后头的小门进了后院,后院里堆满了一些食材,以及来往的后厨的人,有一个看到了田径,就笑了:“

  田捕头,难得啊!”

  “涂茂子,我就问一个问题,考题的事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传出来的?”田径一改对刘寡妇的好态度,对这个笑的跟弥勒佛一样的胖子,是一点不客气。

  “五天前,正午的时候,第一个谈论的是一桌少年人,乃是府学里的几个学子,有吴家的二少爷,柳家的大少爷,城郊赵家村的赵明亮,他是赵家村村长的大儿子,还有一个是张家村的教书先生家的儿子。”

  “你确定?”

  “确定!”

  “行了,那我走了!”

  田径非常干脆的带着人走了,剩下那胖子擦冷汗:“您老慢走啊!”

  第三个地方,丁田熟悉,正是那日喝茶的茶楼,走的还是后门,进去之后,他们就被接到了一个独立的院子里,一个有些清瘦的人接待了他们:“田捕头。”

  “茶掌柜,我们来,是想问问,从什么时候开始,才有了‘府试考题’这种谈论?”田径一拱手,非常客气,比起对刘寡妇的温柔,对后厨胖子的冷喝,他对茶掌柜是客气。

  “大概是八天前,就有人在谈论这个话题了,你是知道的,茶楼不仅有茶客,也有来看戏的客人,都是爱热闹,凑在一起很容易就有的聊,只不过最开始聊的都是正常的,可是八天前,店小二跟我说,一楼的大堂里有一桌客人,明明是伙泥腿子,竟然在谈论府试?你说这不是笑话吗?一群泥地里打滚的粗人,字都认不全,怎么会对府试感兴趣?”

  “哦?”田径乐了:“还有这种事情?”

  “是啊!”茶掌柜道:“当时是小山那小子跟我说的,我这就叫人去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