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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2 / 2)


  苏夫人进了花园,就听到“叮叮当当”的声音,真的是在挖玉脉,花园子里一堆的工匠,紧锣密鼓的忙活着。

  按理来说,这么多外人,还都是粗使的工匠,苏夫人自命不凡,本不会来这样的地方儿,只不过苏夫人心里头真真儿好奇死了,玉脉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都说采玉是发达的事情,若是能采出一条玉脉,就不是一辈子不愁的事情,而是祖祖辈辈都不用发愁的事情,若能开采出一块美玉,不小心成了国宝,那更是庇荫子孙的事情,简直福泽延绵!

  苏夫人能不动心么?

  苏夫人一进来,那些工匠们都傻眼了,那面儿苏辰和苏午正在监工,也傻眼了,夫人竟然跑来了,这么多粗使的苦工还在呢,这要是传出去,那还不闹的风风雨雨?

  苏夫人探着头往这边看,果然就看到了玉脉,不由发出“嗬——”一声抽气,狠狠抽了一口冷气,真的是玉脉!

  苏夫人震惊的睁大眼睛,眼睛里都是兴奋,旁边的丫头婆子连忙提醒苏夫人,苏夫人这才咳嗽了一声,收回目光。

  然后对着旁边的苏辰和苏午说:“开出来的玉,都跟哪儿呢?”

  苏辰回话说:“回夫人,已经上了档子,收归库房了。”

  苏夫人一听,还上了档子,苏怀瑾做事儿竟如此谨慎,也真是扣扣索索了!

  上了档子就不便去动,苏夫人打眼一看,就看到一个筐子里堆着的玉料,那都是新开出来的,还没来得及上档子归库。

  苏夫人立刻走过去,苏辰苏午赶紧拦着,说:“夫人,这里鄙陋混乱,还请夫人回避罢。”

  苏夫人冷声说:“放肆!你们什么东西?敢指使我?”

  苏夫人说着,又想去动那新开出来的玉料,苏辰连忙阻止说:“夫人,不是小的胆大包天,而是这些玉料,如何开采,经谁的手运输,如何上档子,如何如何归库,大小姐都是有规矩的,一条是一条,如若出了什么事儿,或是少了,或是磕了,或是损了,该找谁,就明明白白的找谁处置,若是夫人凭空摸了,这……小的们也赔不起啊,还请夫人明鉴!”

  苏夫人听他说的规规矩矩,却一句一个大小姐,什么都是大小姐规定的,十分不忿,但是苏辰苏午一直拦着,旁边还这么多粗使的苦力,一个个打量着苏夫人。

  苏夫人饶是脸皮再厚,也不敢明抢,就甩袖子冷声说:“真是没规矩,晦气。”

  她说着,转头就走了。

  苏辰苏午这才松了一口气……

  绿衣听说了这个事儿,立刻就朝苏怀瑾禀报了,噘着嘴说:“小姐,真不是绿衣嚼舌头根子,夫人和那苏锦儿,定然是听说小姐得了玉脉,就巴巴的跑过来!平时怎么不见她们来?”

  苏怀瑾能不知这个理儿?

  绿衣又说:“小姐您可要看仔细了,小心夫人她们,把玉脉给哄走了!”

  苏怀瑾笑了笑,说:“不必如此紧张,该上档子上档子,该怎么开采还怎么开采,明明白白记录,若是少了短了,咱们也有话儿说。”

  绿意使劲点头,说:“是了。”

  绿衣点头之后,又叹气起来,说:“唉,小姐,您说说,咱们跟这儿住的好好儿的,夫人和苏锦儿又跑来了,当真晦气的厉害,您不知道,苏锦儿一直在哭呢,从昨儿个被夫人打了,一直哭到今儿个,又是上吊,又是绝食的,她的丫头们紧着拦,要绿衣说,她的丫头也真不容易。”

  苏怀瑾淡淡的说:“不必管她,这儿可不是京城,也没有父亲宠着,她想上吊就上吊,想跳湖就跳湖,由着她,自在着呢。”

  绿衣捂嘴笑起来,说:“就是!不过,这往后里的日子,可有的瞧了,苏锦儿天天哭闹,小姐都没个清闲,也不知她们什么时候才走。”

  苏怀瑾想到这里,也是心烦,当初是苏夫人觉得苏怀瑾退婚丢脸,哄着苏正把她赶到老宅来,结果现在呢,全都巴巴的跑过来。

  苏怀瑾当真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

  苏怀瑾当即站起来,说:“走,咱们出去散散心。”

  绿衣笑着说:“绿衣知了!去水公子的铺子,是不是?”

  苏怀瑾点了点头,说:“不知水大哥有没有给咱们找好出玉的下家儿。”

  苏宅里开出一条玉脉,采玉是一回事儿,还要倒手卖出去才行,苏怀瑾在这方面没什么人脉,毕竟她才刚刚下水经商,好些不懂的。

  但是水修白不同了,水家经商这么多年,人脉很广,想找一些收玉的下家儿,那岂不是简单的事情?

  苏怀瑾托了水修白寻点门路,答应给水修白一成分成,别看只是一成,但这也算是空手套白狼了,毕竟是一条玉脉,一成分成绝对已经是天价。

  苏怀瑾前脚出门,后脚四皇子薛长瑜就知晓了,他家瑾儿竟然又跑去找水修白了。

  侍卫冯北抱拳禀报着,见王爷脸色有变,想了想,补充说:“苏姑娘仿佛是去找水公子,询问收玉的事情。”

  薛长瑜蹙了蹙眉,说:“收玉?”

  薛长瑜心里醋的慌,就怕苏怀瑾三天两头去找水修白,真就是没什么,最后也朝夕相对,变得有什么了。

  只不过他手头里有公务在忙,实在抽不出工夫来,只好加紧忙碌,打算赶紧忙完,然后去找瑾儿。

  薛长瑜忙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再晚一些就该黄昏,那样儿再去找苏怀瑾,并不十分方便妥当,恐怕引人说闲话,嚼舌头根子。

  薛长瑜赶紧把公文一推,站起来,刚要大步出门,突然又退了回来,冯北给薛长瑜捧着佩剑,有些狐疑,但是他本不是多话的人,只负责保护王爷的安危,多余的不该说不说,不该听不听,自然不会好奇。

  冯北也跟着退回来,就见王爷走回内室,对着镜鉴照了照,然后“啧”了一声,似乎不中意什么,对冯北招了招手。

  冯北赶紧趋步上前,说:“王爷?”

  薛长瑜说:“你看我这身衣裳,还行么?要不要换一下那件白色的?还是月白的?”

  冯北一愣,饶是他一向冷淡不多话,额角也狂跳了两下,随即拱手说:“王爷品貌出众,哪一件都很合身。”

  薛长瑜又自言自语了一声,说:“不知瑾儿爱见哪一件儿?”

  冯北额头又是一跳,因着他是负责保护四皇子的侍卫,所以耳聪目明,王爷的自言自语,那是听得清清楚楚,额角能不跳么?

  冯北见王爷踌躇不定,连忙说:“王爷,若是天色再晚,造访苏宅恐有不便。”

  冯北这算是说到点子上了,薛长瑜这才醒过梦来,连忙招手让冯北跟上,跨马往苏宅赶去。

  薛长瑜到了苏宅的时候,赶巧儿了,苏怀瑾还没回来,不过马车已经要到苏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