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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bear熊宝(1 / 2)





  王仁很是得意的说着,在他眼中像他们这种富家子弟就是要吃喝享用的,不然祖辈建功立业是干什么,难道是为了让后代子孙继续受苦的?

  姜岩起身,拿起桌上的茶壶,晃悠着感受里面的水量,二哥今日去凤姐儿房里拿走了她上次生辰之时大伯母送的翠玉环,可有此事?

  王仁转眸看向姜岩,眉峰微蹙,面上已经有了些许的不耐烦,感情你这么晚在我这儿,是为了来替那小丫头片子讨公道来了?

  二哥用你自己的钱去给什么人我管不着,但你去偷妹妹的东西,可就有点儿说不过去了吧。

  一说到这个王仁就生气,一拍桌子站起来怒道:我自己的钱?我有钱吗我?三年前大伯父就让你管二房名下的所有铺子,一个月一百两银子,你打发要饭的呢?我拿那小丫头片子的东西怎么了?还不都是你们给逼的。

  姜岩点点头,二哥说实话了,早就对我有所不满了吧,既然如此我也不怕得罪大哥了。

  你想要干什么?我告诉你我啊

  王仁话没说完,姜岩手中茶壶就已经顺着他头顶浇了下去,一壶茶瞬间让他从头到衣服全都湿了。

  扔下茶壶拽着王仁来到院子里,现在已经到十二月份了,金陵夜里的温度还是很可观的,直接将他推在地上。

  环视一周,冷声呵斥道:让他在院子里呆一个时辰,呆不满一个时辰放他进屋,你们明日也不用在王家呆着了。

  王岩,我是你兄长你敢这么对我,你个小王八羔子我去告诉父亲。

  姜岩停下出去的脚步,却没有回头,想去尽管去,在父亲面前说我是小王八羔子,看看他是先打你还是先打我。

  王仁抄起墙角的扫帚对着姜岩扔过去,但姜岩已经出门了,他扔的再多也是白费力气。

  转身回屋,但下人们有姜岩的命令,没有一个敢放他进去,没办法晚风一吹太冷了,王仁只能去祖母胡氏那里过夜,但一路走过去的冷风吹的也够他受得了。

  在这种家庭里,掌握了经济来源就掌握了话语权,于是姜岩便在十三岁的时候和王子腾展现了他的才能,让王子腾做主把二房名下的所有铺子都交给他来打理。

  王子胜不像王子腾一样做官没有俸禄,铺子和田租子的所有收入就是二房一应的开销,大房和二房的田租子都是大伯母管着呢,姜岩对种地没什么兴趣,于是便主动接有了铺子。

  现在所有的铺子都在正常运营着,姜岩也不需要多做什么,就只是加强监督,凡事严苛一些就行了,而对于二房的所有开销他也有了重新的支配。

  首先就是王仁,规定用量,一个月一百两本就不少了,只要不是大手大脚的,斗鸡逛青.楼都足够了,至于赌钱那就另当别论了。

  而王子胜则完全不用姜岩给钱,他这些年自己攒下来的东西也不少,他就算为人再不务正业,他在姜岩面前也是摆着老子的派头出来,伸手问儿子要钱他嫌寒碜。

  从前这些都是李慈管着的,她人如此名,对王子胜她是仁慈的正妻,从来不曾管着丈夫的所作所为,对于王仁来说她是仁慈的母亲,极尽宠爱,犯了事儿也帮忙瞒着,瞒不住了还帮忙兜着。

  王仁会有现在不学无术的样子有王子胜的言传身教也有李慈的败儿慈母心,故而王仁要多少只要有个由头她都给,后来王子腾见二房花销太多了,便让自己妻子陈氏帮忙,后来这才到了姜岩手中。

  翌日一早,姜岩刚刚和王熙凤一起吃了早饭,祖母胡氏身边的丫鬟便来叫他,要他去祖母的院子里一趟。

  王熙凤眨着一双大眼睛,好奇问道:碧儿姐姐,祖母叫二哥什么事儿啊?这一大早晨的我们还没吃完早饭呢。

  碧儿看看王熙凤,又看看端坐着喝粥的姜岩,不自觉的和跪倒在胡氏膝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王仁作比较,心中的天平明显就倾斜到姜岩这边了。

  是仁二爷,他昨日一身湿衣裳来到了老太太那儿,说是四爷做的,老太太让我来请四爷去问个明白。碧儿如实说道。

  王熙凤惊奇的看向姜岩,哥哥你真的让二哥湿身了?一路走到祖母哪儿岂不是吹了好多的风?

  我做了,你先吃吧我去祖母哪儿看看。姜岩擦擦嘴,摸摸王熙凤的头顶,跟着碧儿一起去胡氏那里。

  和李慈不一样,胡氏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很干练利落的女人,扶持夫君照顾子女,但这几年许是年老的缘故,和李慈越来越像了,对于孙子一辈很是溺爱。

  尤其是王仁嘴甜会说话,更是溺爱的不成样子,姜岩给的一百两银子不够用,王仁大多会去胡氏那里再讨要一些,那些都是胡氏的私产,姜岩完全当做不知道。

  不多时来到胡氏院中,胡氏正在修建院中的盆栽呢,至于王仁则没有看到。

  给祖母请安。姜岩行了一礼说道。

  行了,不用多礼。胡氏把手中的剪刀递给丫鬟,这么早找你来,还没吃早饭呢吧,我这儿有刚做好的点心,还热乎着呢让他们给你拿点儿。

  已经吃过了祖母,不用让他们忙活了。姜岩过去扶着胡氏进屋。

  胡氏有些微胖,一身的绫罗绸缎坐在炕上,笑起来很是慈眉善目,挥退下人拉着姜岩的手说道:祖母知道你能干,你比你爹比你大哥厉害多了,在你身上我看到了你祖父的影子,他也是十几岁的时候就帮着你太爷爷做各种事情,十五岁考中了秀才,一直勤勤恳恳不曾懈怠过。

  祖父乃是能人。

  胡氏叹了口气,指了指旁边让姜岩坐下,昨日仁哥儿偷拿了上次凤姐儿生辰你大伯母送的翠玉环,那是他的不对,我已经训斥过他了,保准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祖母是如何知道的?母亲吩咐过这些事情不能传出去的。姜岩故意装作糊涂的说道。

  你母亲也是糊涂,就知道宠溺,殊不知宠子如杀子,可她也嫁过来这么多年了,我就算是婆婆也不能急赤白脸的训她,让下人看了她日后还如何服众不是。

  姜岩垂下眼眸,对于胡氏接下来要说的话已经心知肚明,祖母说的是。

  所以啊,你也要给仁哥儿一点儿面子,他跟他老子一样不成器,咱们家也不指望他能建功立业保家卫国,只要不惹出事端就是了。

  你说你昨日浇了他一身的茶水,还让院子里的下人不准一个时辰内让他进屋,来到我这儿的时候身上冷的和冰块一样,都是亲生兄弟,你是没看到,看到了一准儿心疼。

  姜岩心中发出一声冷笑,他看了才不心疼呢,王仁这名字很好,但加上姓就不好了,王仁,忘却仁义,真的对应上了他对王熙凤女儿的做法,他来到这个世界十几年了,也从未感受过兄友弟恭,所以为什么要心疼?

  见姜岩不说话,胡氏叹了口气,这亲兄弟就是要互相帮助的,你看你老子那般的不成器,你大伯父不还是该帮的帮,这些年了从未红过脸。

  祖母说的是,我以后不浇二哥了。姜岩扬起笑脸说道。

  这才是亲兄弟呢,你浇了他一身的茶水,也好在当时是晚上,知道的人不多,不然日后你让你二哥如何在家里立足?下人该怎么看他?胡氏欣慰的拍拍姜岩的手。

  姜岩嘴上说着再也不这么干了,心里却知道下次该干还得干,王仁不学无术,和他用阴招子不好使,只有这种以暴制暴才好用,保准经历了这次之后他不敢再去王熙凤哪儿偷首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