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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4章走亲戚(2 / 2)

  如此,不管是不是忠诚,其实他们都跟陌生人差不多,因为他们永远都跟对方隔了一段距离,一段永远不能跨越的距离。

  她,受够了,也盼够了,所以,这份感情她不会再继续期盼了。

  以后,他们若是有可能也得他去跨越那阻隔着他们的距离,她不会再动一步,若是他永远这样,那他们就像普通的朋友一般,就这么看似和平地相处下去吧!

  林顶天在杜秀影去了女儿的房间之后,自己一个人在客厅里坐了好一会儿,最后才烦躁地准备去洗漱,等到进了浴室,他才发现只是这么一会儿,他连洗个澡都找不到自己的衣服,若是妻子真的离开这里去了北京的话,他又该怎么办?

  脑子里被这样那样的问题充斥着,林顶天也没什么心情慢悠悠地冲澡了,简单地冲洗一番,套上睡衣,出了浴室,在经过女儿的房间时,想着睡在里面的妻子,他忍了一下,随后才继续走向自己的房间。

  坐在床边,林顶天有些不知所措,目光放在哪里都觉得不对,烦躁地爬爬头发,躺到床上,目光落在白色的天花板上,看着上面装饰的华丽的水晶灯,林顶天发现自己的注意力怎么都无法集中到这上面,而是一直回响着妻子刚才说的那些话。

  他一直以为自己对妻子儿女很好,即使不是最好的,却也满足了他们所有的需求。现在当一切在自己的面前被摊开,他才发现自己并不是那么的有用,对于妻儿来说也并不是那么的不可或缺,相反地他似乎还一直在为难他们。

  这怎么可能?

  他本以为他做得完美,一切都如他所想的完美,现在看来只是他自以为是地认为完美,而他们根本不赞同他以为的大义和完美,相反地颇为怨怪。

  真是可笑,原本以为尽在掌握的一切,到现在他才发现那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

  他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一下子会变成这样?

  这个家似乎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偏离了原来的轨道走向了另一条他完全不了解的轨道上,原先不是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么?

  怎么到现在变成了这样?

  孩子们跟他不够亲密,也不怎么听他的话,他提出的意见似乎没有一个能被用上的,虽然那是他打听了很久、思考了很久才得出的结论;妻子不再只是低着头做事挣钱,也不再是遇上事就沉默不语,现在的她变得漂亮优雅又事业有成,但是最让他觉得难过是她不再以他为天,事事以他为重了,这样的转变似乎早就发生了,不知道他是不愿意面对还是不愿意承认,才会一次又一次地忽略那些早就摆在他眼前的事实。

  他不想面对,不想承认,可是现在一切都明明白白地摆在他的面前,让他无处可逃,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切发生。

  这到底是怎么了?

  他要做些什么才能让一切回归到原来的道路之上?

  茫然?无措?甚至隐隐地觉得有些恐惧?

  不,他不能让她一个人去北京,他得将人留下来才行,这个家缺了她哪里还算一个家。

  林顶天第一次这么强烈地感觉到恐惧这种情绪,以往的他自大、霸道、专制,甚至不可一视,在杜秀影没有自己的事业之前,他的话就代表着一切,尽管他的话让他们一家人吃尽了苦头,也没有人能反抗他的威信。现在想想,林顶天才发现似乎从小女儿开始大放光彩之后,一切就变得不再是他能掌控的了。

  这到是他们父女相克,还是他太过于疏忽妻儿的需求?

  脑子里乱成一团,翻来覆去的林顶天怎么也睡不着,想开电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又担心吵到隔壁的妻子,总之,一下子什么事都不顺他的心了。

  另一个房间里的杜秀影也没睡着,发生了这样的事她怎么可能睡得着,心里乱成一团,尽管想着以后就那么平平淡淡的相处,可是说得容易,做起来难。

  毕竟是相处二十多年的夫妻,就算没有深厚的爱情当基础,也有不可分割的亲情做附助,没有经历前世的背叛、出轨,在一定程度上来说,杜秀影对自己的丈夫的爱虽说因为林顶天的兄弟姐妹、朋友什么的磨去了不少,留下的却远远大于被磨损的。

  有人说感情不能强迫,感情可以培养,杜秀影和林顶天之间大概就是后来培养的吧!

  他们从农村里一路走出来,能帮他们的人不多,夫妻两个人算得上互帮互助,那种一起奋斗的过程让他们对彼此更加的亲近和信任,即使是当初林顶天有想出轨的想法的时候,他也从来不曾想过要跟妻子离婚。

  胡思乱想的杜秀影坐起身,目光投向窗外,透过大院里的灯光看着对面的旧楼房,嘴角的苦笑越发的明显。

  她有些恼自己的软弱,都到了这种地步,都已经下了决定,却还这般动摇,难道动摇就能让一切都随着她的意思走么?

  罢了罢了,明天还是实话实说吧,至于这件事会发展成什么样,她已经不怎么关注了,顺其自然吧!

  这天夜里,林顶天和杜秀影都没有睡好,两人想了很多很多,下了决定又推翻自己的决定,如此反复,能睡好才有鬼了。到是住在酒店的林以宣和司昊,一夜好眠。

  竖日,林以宣和司昊两人因着晚上胡闹,睡到早上九点多才起床,等两人收拾好离开酒店的时候都已经是十点半了。

  回到家里,林以宣发现母亲竟没有像平常一样去店里,环视一周发现父亲不在,这她到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就父亲来说,若是一天到晚都在家才让人觉得奇怪了。

  她记得父亲不管有事没事,会在家里呆着除了有客人要来之外,就是有什么事情要处理,否则,除了晚上难得见到他的人影。

  “妈妈,昨天你和爸爸谈得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不上不下,还得等你爸爸想到他认为两全齐美的法子。”杜秀影不想说昨天她跟丈夫又吵了一架,她只能用最简单的话把昨天的事情表达出来,毕竟这件事是女儿先开的头,那么过程她亦有权力知道。

  林以宣听了母亲的话,只是冷冷地扬扬嘴角,原本大好的心情在这一刻消失无踪,她就不该报有什么希望,认为她父亲会明白他们的苦心。明明她早就预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的,却还对此报有几分希望,真是她活该失望。

  呵,她怎么会这么蠢。

  看来,她父亲不把别人的血汗当回事的态度一直未变,这种事原来不是时间就能让他改变的。

  真是大方的举动,一分钱不花,一分力不出,就白送两个店,得到亲戚们的赞叹,也是,白白得到两个店,不过是说几句好话,若是他能这般大方地对她,她也愿意天天拿好话供着他。

  永远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以自己的标准去衡量这个世界,他根本看不到母亲和她的努力,更看不到他们拥有现在的这一切到底费了多少心血,他只知道他的名声很重要,他的兄弟姐妹很重要,他的妻子和女儿的感受一点都不重要,甚至没有被他看重的必要。

  她真的不想把自己的父亲想得这么不堪,也不想把他想得这么自私自立,可是他每次做得事情都很是痛快地毁灭他们对他的期望,把他们推得远远的。

  话说他们准备拿出来半卖半送的两个店,不管是经营稳定的店还是即将开张的新店,按市价来算,没有百八十万要将这两个店中的其中一个店拿下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他没有看到他们的退让,也没有看到他们的损失,他只看到他们要让对方拿钱,真是好重的关心啦!

  只是这种关心永远都不属于他们。

  林以宣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好好地要提这种事了,主动帮助别人也是错,而且就她对那些叔伯家的了解,这种事若是按父亲的意思进行的话,走到最后一定会引得某些人的反弹,要求什么公平对待,说什么都是亲戚,为什么有人得店,有人却只能得到所谓的工作等等。

  到时他们难不成为了让她父亲风光,就一家送一个店么?

  他们哪里来得这么多的钱给这么多的人开店,想得还真是美啊!

  若是他们真的欠了这些人的,他们无话可说,可是他们什么都不欠,所以他们不可能为了别人的幸福牺牲自己,他们可不是头脑里装着豆腐脑的脑残,也不是被人打了左脸还会把右脸给别人打的笨蛋。

  如此,他们不会傻傻地任由别人予以予求。

  说到钱这东西,前世的林以宣不说缺得厉害但也没有到随心所欲的地步,而现在,钱这东西对她来说只是一个数字,没有太大的作用,即使是这样,她也没有想过白送。

  到不是她特别在乎这些钱,而是父亲这种随意挥洒别人血汗的举动让她很不满。

  有句话叫天下无不是之父母,可是若真的被自己的父亲逼到极限,她是不会像古人那般愚孝。

  她是生长在红旗下的新一代,虽然现在的知识没有教她反驳对抗自己的父亲,却也没有说父亲错了,她就要跟着一起错下去。

  亲人虽然是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但是行为做事也要有一个限度。

  父亲的想法他们实现不了,她和母亲就是再有能力也没有义务去养叔伯他们每一家人。

  想不劳而获么?

  要肆意挥洒别人的血汗么?

  想坐享其成么?

  要拿着别人的钱去挥霍么?

  她还想坐着等陷饼掉到嘴里呢!

  她不知道上天给了她重生的机会到底为那般,她只知道做人要有自己的原则,不能毫无原则,一味地妥协;不管上天是不是给了她开启金手指的能力,她的努力也不是白捡的,所以她亦不会为别人的行为努力去买单。

  俗话说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若是真没有能力,养着也就养着了,但是他们有能力却只想着占别人便宜,这怎么可能!

  这就是她的父亲,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还没有醒悟,更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偏颇。

  什么大方小气,呵,他若真想大方一回,就应该先从母亲和他们身上着手,而不是拿着他们的血汗钱往河里撒,连泡都不忒冒一个。

  有些烦躁的林以宣有些晃忽,她在想自己和母亲他们是不是太独立了,才会让父亲以为需要照顾的只有他的兄弟姐妹们,他的妻子儿女们就活该在自己照顾自己的同时还要把自己努力赚来的钱分给他的兄弟姐妹们。

  可能是想得太入神,林以宣心里的怨气越来越深,不自觉地林以宣竟将手里握着纸杯捏得变了形。

  “这是怎么了,有没有烫到?”

  一旁的司昊一直坐在旁边,听着她和未来岳母谈事情,这件事他先前也有听说,只是他没有想到会发展到现在这种局面。

  一个家族要想走向辉煌单靠一个人是不可能成功的,要所有的人同心协力才有机会走下去,若是半途出现蛀虫,还是亲手培养出来的蛀虫,那么这个家族离结束,甚至是消失也不远了。何况,这个家族企业还只是踏出了一小步,若是真的把两家并成一家,又什么都不想付出,那么结果很显然就是一个原本有着无限可能的家族被另一个家族影响直至覆灭。

  他这个未来岳父还真不是一般的愚,想法再好也得顾忌别人的感受不是。若真不想顾忌,除非自身有着别人无法比拟的能力,若是没有,还是不要想太多的好。

  司昊正想开口的时候就看到林以宣将她手里的杯子捏变形了,这杯热水原本是他拿来给她喝的,谁知会变成这样。

  “昊,我现在才发现很多事情不是我们有心就好,既然他想不劳而获,那就让他等着老天什么时候下馅饼吧!”扔掉手中的杯子,林以宣面上的神色冷得让人发寒。

  司昊不语,旁边的杜秀影也不说话,很显然他们都不支持林顶天的决定。本来也是,即使是一家人,做事也得顾忌一下对方的感受,有人说夫妻一体,却也有人说过亲兄弟还得明算帐,他们有心帮忙是他们的好意,可是罔顾他们的好意从而得寸进尺,那结果自然是什么都没有。

  按照计划,林以宣、司昊和杜秀影还是在中午时分赶去了外公家,至于林顶天他们都没有叫,也没有打电话说什么,毕竟今天的行程前两天就决定了,去与不去是他的自由,他们去与不去当然也是他们的自由。可能是昨天的事情弄得大家都需要冷静一下,他们这样自觉地避开对方也能理解。

  林顶天可能也是需要好好地思考一下,所以他回来没有看到林以宣他们的人也没有像以往那样打电话去指责或者直接让他们回来。

  “外公,外婆。”看着身体健朗的两位老人,林以宣很高兴地扑了过去。

  “宣宣回来了,真好。”

  慈祥的外婆和慈爱的外公一向都以他们这些晚辈为主,即使他们已经习惯了家乡的生活,并不想离开这片他们祖祖辈辈生活了很久很久的土地,可就因为他们这些晚辈想要接他们一起,他们即使心中再不舍,他们也放下了对这里的眷恋,同意跟他们一起搬到北京去,这让他们这些晚辈又是感动又是自责。

  中国人讲究落叶归根,老人对于生活了将近一辈子的土地,那感情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释清楚的。

  林以宣真的很感动外公外婆对他们的付出,不知道是不是又想到了自己的父亲,她的眼里飞快地闪过一丝阴霾,尔后故作轻快地挽着司昊的手为外公外婆做介绍。

  “外公,外婆,这个是我的男朋友——司昊,舅舅他们都已经见过了,你们也帮我看看吧!”

  “好好,我们家宣宣真的长大了。”在老人的眼里,要结婚了自然就是大人了。

  林以宣抿唇微笑,没有反驳,也没有拒绝承认什么,其实她会把司昊带回来就是直接地像亲人表达他们要在一起的这个意思。

  她不是真正只有十九岁的花样少女,她的想法和举止不会像十九岁的少女那般直接单纯,加上前世的年纪,有些事她会做得与众不同一点也算是无可厚非的,而且就她前世今生的年龄加在一起,她会想要结婚也是无可厚非的事。

  有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家其实也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

  “外公,外婆,要不你们先跟我和阿昊一起回北京吧,免得到时跟舅舅他们一起,东西又多,累着了。”

  “不累,不累,我们能干什么,还是一起行动吧!”外婆看似笑得开心,一点都不勉强,眼里却流露出一丝不舍,看来对这片土地的眷恋远他们预料的深。

  “那好吧,不过到时外公外婆到的时候要第一个给我打电话。”

  “好好。”

  腻在外公外婆面前,林以宣陪着他们说笑,看着他们脸上舒展的皱纹,她心里觉得酸酸的。虽说生老病死是不可抗拒的自然规则,可是规则是规则,人的情感却不会因为规则而消失。

  林以宣真心希望外公外婆他们能一直健健康康地活着,因为别的失去了还可能再拥有,而亲人一旦失去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司昊坐在林以宣的旁边,对于老人的问题他都一一回答,有的时候也会说几件关于林以宣身边的趣事逗两位老人开心,两位老人能有什么要求,求得也不过是晚辈们个个都平安喜乐,现在能听到他们身边发生的趣事,脸上的笑容就一直没有停过。

  杜秀影他们兄妹几个坐在一起,谈得自然是要让林家兄弟几个加盟的事,依杜秀影的意思,若是他们的资金够的话,他们大不了在这里找个合适的地点让他们开一家新店,若是他们的资金不够,就加盟他们现有的一家店就行了。

  另外就她女儿安排的一家服装店,她相信这家店真要弄好怕是要让他们“伤筋动骨”,不过这一次他们不会再因为林顶天而让步,那结果如何就看他们够不够聪明了。

  现如今杜家不缺钱,当初办酒楼的时候杜秀影出资最多,花得心思也不少,联锁店里她占大头百分之四十,杜萍和杜鹏各占百分之三十,如此她的资产也有不少了,只是林顶天从来没有认真关注过这一点,所以他只知杜秀影有些钱却不清楚她到底有多少钱。

  杜秀影本人把钱看得不重,总觉得够用就好,若不是这样她怎么会一次又一次地任林顶天去接济那些小叔子而不闹腾。只是对人对事她不想一直用所谓大义的一面去对待,特别是丈夫的那些兄弟心里想什么她并不清楚,所以她不想徒增烦恼,也不想惹出麻烦,就像她先前说的,帮了一个人,不帮其他人,这让他们想不闹都不行。

  真的闹起来,她难道要舍己为人,将自己和兄弟姐妹的财产一起送给他们么?

  笑话。

  她自认宽容,却也不至于这般作贱自己和亲人。丈夫的兄弟姐妹是人,她的兄弟姐妹同样是人,她不会因为想要讨好自己的丈夫就拿他们当垫脚石。

  可她想她认为是大事的事对于她的丈夫来说一定不是什么大事,反正他在乎的从来都不是她、儿女和她的亲人,不是吗?

  那些店他怎么会了解他们为了发展起来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瞧他说给就给的指责模样,怎么看她都不觉得自己是被他心疼的那一个人。

  “以宣的想法就是这样,我想既然我们都要走了,帮帮他们也算是举手之劳,只是要在我们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

  杜鹏不知道杜秀影有没有跟林顶天商量过这件事,他只以为她还在考虑之中,现在说出来也是想先听听他们的意见。因着两家成为亲家之后,隔得也不远,双方都有一些往来,不说事事都满意,大家见面还算客气,只是有些事即使他嘴上不说,多少还是听到一些风声的。

  人都有私心,杜鹏也不例外,若不涉及自家姐姐,听听也就罢了,可是有时候听到有关于自家姐姐的传闻,他也会忍不住为她难过。

  付出了那么多得不到认可,他姐姐能忍得下去,他也忍不下去,可闹过之后又有什么意义,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对对方好一些,再好一些,然后期望自己的好能让他们对自己的姐姐也好一些,所以当杜秀影提出这件事的时候,他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也好,这里有三家分店,以一半的价钱转出去一家也好,至于以宣的店就得她自己拿主意,我们没什么意见。”

  “大姐,我们也没什么意见。”杜萍紧跟着杜鹏后面表态。

  现在大家的生活都好了,可是拥有这一切的契机他们从来没有忘过,虽说是小孩子无意之间创造的一个商机,可这个商机从一开始就来自于林家,现在只是拿出一个店,不,只是半个店,这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

  “既然这样,我就直接做主了,至于搬家的事你们确定一下日期,到时我们一起过去。”

  “好。”

  虽然杜萍和杜鹏他们都隐约地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可是看着杜秀影平静的样子,他们想了想,又把到嘴的话咽了回去。

  当天林以宣他们没准备回去,吃过晚饭,为了转移大家的注意力,大舅提意打麻将,小舅他们一响应,一桌麻将就立即形成了。

  麻将这东西对于其他地方的人来说可能只是平时的消遣,可是对于这里的人来说,麻将可是主要的娱乐活动之一,不说老人、大人,就是两三岁的孩子也能一下子叫出麻将里的好几个数来。

  林以宣这两天可是玩了好几场麻将了,现在长辈他们玩,她不想掺和,就拉着司昊的手沿着村子里的小道散步去了。

  对于司昊来说,这种饭后沿着乡间小路散步可是一件很新鲜的事,微风吹过,淡淡的青草夹杂着些许泥土的气息,给人一种淡淡的返璞归真的归属感,让人不自觉地对这片朴实的土地产生眷恋。

  “这里很美,很容易让人感觉到一种回归自然的归属感。”

  “当然了,我可是从小在这里长大的,这里不美,能养出迷倒你的我么?”林以宣俏皮地对着司昊眨眨眼,此时天色微暗,从树丛中透过的丝丝霞光照射在她的脸上,使得此时的她看起来多了一抹纯真可爱。

  司昊发现自己越是走进她的世界就越是拿她没有办法,她的脚步一直不停地在前进,他一直在她的身后追逐,可能有的时候会觉得很累,可是他却甘之如受,唯恐慢了一步就丢失了她的踪影。

  伸手揽着她的纤腰,反身将她置于树干和自己的胸膛之间,司昊笑着亲吻她迷人的红唇,一脸赞同地道:“对,我的小女孩早就迷了我的心,收了我的魂。”

  感觉到他炙热的气息洒在自己的脸上,林以宣小脸一热,直觉得这个男人越来越肉麻了。小手推推他结实的胸膛,小声道:“别这样,我都说了农村跟城市里的人不一样,他们纯朴保守,很多东西即使要接受也需要很多时间。你快放开我,让人看见了不好。”

  “我怎样,这里除了我们可是一个人都没有了。”司昊可不管这些,他心知她的意思,却也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跟她亲近的机会。

  林以宣有些不安地朝着四周望望,还真是一个人都没有,不过在外面如此亲密,林以宣总觉得不怎么适应,这大概是她的心理作用,总觉得大庭广众之下亲亲我我就跟戏中的演员一样,只为博取众人的目光,哗众取宠,至于是不是真的要表达感情,就林以宣的看法,适度的能理解,过了的她只能说她理解不了。

  “没有人,你就想怎样?”

  “吻你。”

  “唔……”

  林以宣压根没有想到他会说吻就吻,他的吻来得太激烈,像一团火把她团团包围,让她再也没有逃跑的机会。

  也许,她从来就没想过要逃离他的怀抱。

  “昊,我们回去吧,天色晚了会让妈妈他们担心的。”喘着气,林以宣靠在司昊的怀里,轻声道。

  “好。”司昊此时的声音带着动情后的嘶哑,虽然没有平时的温和,却带着一股子迷人的性感。

  两人静静地拥抱一会儿后,这才手牵着手往回走,路上偶尔会遇到窜完门子回家的邻居。林以宣虽然不算这里的正式居民,可打小在这里长大,队上一溜的人她都认识,笑着打招呼,偶尔也会停下脚步和人交谈几句,遇上小时候特别照顾自己的长辈,林以宣也会把身边的司昊介绍给遇上的长辈认识。

  司昊站在林以宣的身边,温文尔雅地听她跟人交谈,笑着跟她介绍的长辈打招呼。

  农村里的人都是大声笑,大声闹,很朴实,突然遇上一个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小伙子,除了感觉新鲜之外,也会觉得有些踌躇,不过大体上还是喜欢司昊表现出来的礼貌和尊重的。

  这世上没有人不喜欢被人尊重,即使是一个乞丐。

  回到家的时候,牌局还在继续,大舅和小舅招呼他们过来一起玩,林以宣和司昊凑过去看了看,直接摇头说不,随后发现输赢不是很大,再看看家人脸上的各式开心的表情,林以宣突然觉得幸福其实很简单,只要大家都平安喜乐,真的比什么都强。

  “昊,我们去看电视好了,让妈妈他们玩。”

  “恩。”

  晚上,因着大舅家和小舅家的老房子都很小,没有像前世那样拆掉修新房子,地方不大,自然不可能一人一个房间什么的。林以宣跟母亲一张床,住在大舅家,司昊住在小舅家,好在表弟表妹那些小家伙没有回来,他一个人正好一张床,按林以宣的话说就是白捡了一个便宜。

  司昊其实很想说这便宜,他希望她跟他一起占,只是有长辈在,他多多少少还是知道收敛的。

  乡里人家不像城里人,一日三餐都是定好时间的,他们因着农活,起得早,睡得也早,所以一天一般都是吃两餐。

  早上林以宣他们就直接吃饭,稀饭、酱菜可是极好的搭配,对于林以宣来说,精致的西式早餐还没这两样来得得她的心。

  司昊是吃西式早餐长大的,自从认识了林以宣之后,他的生活习惯就不再是一成不变了,像中式早餐替代了西式早餐成了主打,反而是他习惯的西式早餐成了偶尔为之的调味剂。现在这样,他到是相当的适应,若是突然上西式早餐,指不定他还会吓一跳。

  吃得肚子饱饱的,林以宣他们一起回到小镇,因着后天要跟叔伯们谈店面加盟的事,林以宣的轻闲日子一下子就消失了。司昊陪着她在小镇里考查联锁店和lx专卖店的销售情况,看看到底是都店面以半价顶给他们,还是再给他们开一家新店,结果很显然,经过他们的考查,小镇虽小,消费能力还是不错的,若是谈妥店面的问题,再开一家店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何况根据手上的资料显示,想要加盟联锁店和lx专卖店的人多不胜数,她若是不插手,这里早就有新的联锁店和lx专卖店出现了。

  罢了,他们的心意是他们的心意,至于他们接不接受的了,就看他们自己怎么想了。

  在家里停留了好几天,林以宣对于明显沉默了的父亲没什么好说的,以她的身份不适合去当那个劝慰的人,而且就是林顶天本人的性格,也不会容忍晚辈对自己指手划脚的,即使那个晚辈是他的女儿也不行。

  自顾自地将自己做好的计划拿去同母亲杜秀影商量,他们的意思还是同先前一样,不会因为林顶天的沉默就改变先前的决定。

  按照时间,叔伯婶娘们一个都不少地在当天到达林以宣他们家的酒楼,只是因着上学的关系,堂弟堂妹们一个都没有来,这让林以宣觉得正好,免得到时出现纷争伤了孩子的心。

  对于堂弟堂妹他们,林以宣私心里还是不希望他们这么早接触到大人的世界,特别是带着黑暗色彩的世界。

  这些东西虽说他们迟早都会接触到的,可是她依然希望他们有个快乐的童年或者少年时期,前世的她再怎么不好,童年和少年时期还是平淡快乐,总得来说,一帆风顺的人很少,快乐的人可能有着相同的理由,可是不幸的人却有着各自的不幸,所以她没有得到的,她希望她的弟弟妹妹们都能得到。

  人就是这样,自己得不到的总想着身边的人能保留,就像前世的她即使没有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她亦想让身边的亲人和朋友都拥有自己的幸福。

  一大家子再次坐到酒楼里的饭桌上,乘着吃饭空隙,林以宣和司昊都非常有技巧地套取了自己想要的信息。果然,她的叔伯们表面上看起来过得都不怎么样,实际上还是有些底子的,不然的话,这年头的房子再便宜,也不是说建就能建的。

  既然房子早都建起来了,相信合资加盟两家店是不会有什么问题就是了,若是想单独加盟也没什么,只要有足够的资金,林以宣不会拒绝将这里的另外一家记在她名下的lx专卖店交到他们的手上。

  “听说叔叔想自己开店,不知道叔叔有没有想过加盟妈妈的酒楼又或者是我工作的lx服装专卖店?”林以宣的话音一落,顿时吵闹的包厢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了。

  每个人脸上的神情都不一样,自然他们的想法也各不一样,桌子底下林以宣握着司昊的手,静静地等他们拿主意。

  “以宣,这加盟有什么条件吗?”过了良久,二叔才迟疑地问了一句。

  “自然有一定的条件,在资金方面,我能帮各位叔叔优惠一些,另外工作人员什么的我也可以找人帮忙安排,至于经营的相关问题还是由叔叔们自己说得算。”她可以退一步,却不能退到底。

  经营的问题林以宣一开始就想到了,依叔伯他们的经历和情况,若是没有人帮他们经营的话,即使加盟了也会很快跨掉的。

  一间小铺子和一间大店面的经营理念完全不一样,不是你认真努力就能往好的方向发展的,所以林以宣一开始就想着承包所有的事,只要他们能理解他们的苦衷和本意。

  “这要很多钱么?”二婶一听到关于钱的问题,语气变得迟疑了很多。

  “是啊,以宣,这要多少钱呐!”

  “对啊,我们手里哪有这么多钱?”

  这一人一句的,反正就是不想拿钱,说到激动处,他们也不管这里是不是还坐着一个算半个客人的司昊,越说越离谱,不过大致的意思归拢到一起无非就是想一分钱不拿白得两家店,听着这些话,林以宣真想说一句,真不愧是一家人,连想法都一样。

  一旁的林以宣觉得自己在外遇到什么事情都能冷静以对,可偏偏就是一遇上他们,这怒火中烧的状况就越来越频繁,她知道自己就是因为在乎才会如此,可是她即使想不在乎却怎么也甩不开这血浓于水的骨血之情。

  真是讽刺,也许从一开始什么都不给,他们还能保持最亲密的亲戚关系。

  “既然如此的话,这件事就当我没有说过。”

  “什么,这怎么可以,这店不是一开始就说好要给的吗?”一旁的堂婶扬着唇,眼珠骨碌碌地转了一圈,说出来的话却好似林以宣他们原本就欠了他们一样。

  “是啊,是啊,以宣一开始的意思难道不是这样吗?”

  不想听他们继续胡扯下去,林以宣很庆幸自己一开始就没打算让大舅他们当陪客,不然的话丢脸真的就丢的姥姥家去了。

  司昊感觉到林以宣越来越力的手,抬头望去,只见她双眼略显充血,被气得不轻。其实像这样的亲戚有很多,他们司家也有,只是他们从来不曾放任,也或者他们之前都不是,只是被林父给纵容惯了,觉得他们不管做什么都是应该的,从而忘了什么是感谢。

  “没事的。”

  看向司昊,轻轻地摇摇头,若是现在林顶天阻止的话,林以宣还会觉得有用,可到了现在,明目张胆地索取,林顶天也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

  这意思还不清楚么,他不就是跟他们一个意思吗?

  真是笑话!

  他们谁也不欠谁的,对他们好是心意,不对他们好也平常,就连父母也不一定养着子女一辈子,何况是父亲的兄弟以及妻儿。

  “我一开始就说得很清楚了,如果你们有资金,我愿意帮忙,若是没有,这件就当我没有说过,我从头到尾并没有承诺过要白送你们两个店,明白了吗?”

  话说到这份上,若是再继续胡扯,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几个叔伯对看一眼,一时之间,百转千回,最后还是利字当头,讪笑道:“这要多少钱,我们得先商量一下,看能不能凑出来。”

  林以宣当然不会当着他们的面说多少钱多少钱,好不容易这一次让自己的父亲沉默以对,没有插手,若是说出个实数,指不定又闹出什么事来。

  “律师和资料我都已经让人找好和办妥了,事后会有人跟各位叔伯接洽,若是合适的话这件事就继续进行,若是不合适,又或者不想走这一条路的话,这件事到此为止,不过我还是可以提供几份工作给各位叔伯选择,这也算是我们的一份心意。”

  “好好好。”

  平白捡了个便宜,在场的人都高兴了。

  林顶天从头到尾没有出声,不是他不想出声,而是想着先前的事他怕自己一出声就真的失去这个家了。

  兄弟姐妹他是关心,可是妻子儿女他也在乎,所以这一次他强忍着不去关注这件事,但是事情的发展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天知道好几次他差一点就忍不住插嘴了,还好最后都忍不住了。

  这件事情他不能说女儿办得不好,妻子自身不够仁义,他们给了机会,也给了选择,想来先前是他没有问清楚就误会了。

  这几年龙虾的行情他很清楚,几个兄弟不说专业养殖龙虾,却也做得有声有色。想来他们这几年除了种田之外,龙虾也给他们带来了不少的进项,这样他也不必太过担心了,而他们的生活也只会越来越稳定,越来越好。

  事情有了结论,叔伯他们是兴高采烈地继续吃喝说笑,可是都林以宣是一点都不想在继续呆在这里了。

  钱帛诱人心,这种话真的一点都没错。

  他们是骨肉至亲又如何,现如今走到这个地步,她就是再不想承认,她也不得不说依自己的脾气,再继续呆下去,只会让这表面看起来还不错的“美好”画面在一瞬间全部破灭。

  对于自己的家乡她确实非常地留恋,只是有些时候有些事会让人即使留恋也会在第一时间选择离开。

  强忍着内心的不悦,林以宣平静地应对叔伯们给予的赞美。

  这些年,林以宣被人夸了很多次,她本以为自己真的就像那些报道里说的得那样,优雅高贵、才华横溢,透着一丝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成熟与风情。

  现在看来,内心深处的自己其实还是那个渴望得到关爱和认同的只知道躲在角落里哭泣的小女孩。

  本以为她成熟了,忘却了,谁知表面的不动声色也不过是因为受了太多的刺激强行掩盖了内心的一切。

  好可笑又好可悲的自己。

  杜秀影看着表面平静的林以宣,若不仔细,她也许就错过了她眼里一闪而过的厌恶和痛楚。

  她的女儿呵,怎么每一次受到伤害都是因为她的亲生父亲。

  目光扫过一脸欣慰的丈夫,杜秀影只觉得自己的心更痛了。他怎么可能这样,难道她和她的儿女们就这么入不了他的眼么?

  “以宣,这两天跟阿昊四处去考查也累了吧,吃饱就去休息吧,反正大家都是‘一家人’,不必事事都客气。”

  第一次,杜秀影口中的一家人出现了别的意思,这样的裂痕在以后的日子里给林顶天的追妻之路造成了无数的难关。

  林顶天现在高兴,也没听出妻子话里的意思,也笑着道:“以宣既然累了,吃饱就去休息吧,这里有爸爸和妈妈就行了。”

  林以宣也不想勉强,她是真的不想在这里继续呆下去了,嘴上客气地跟各位叔伯长辈们打个招呼,然后拉着司昊从容且脚步急切地离开了包房。

  一路急走,林以宣觉得自己若是再不找一个地方发泄一番的话,她一定会在大街上痛苦失声的。

  司昊看着她的样子,知道她心里一定是很难过,可是他知道是一回事,帮她解开心结又是另外一回事。

  所谓心病还需心药医,若是林以宣不愿意,司昊知道他就是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送到她面前,她也不会开心的。

  “以宣,别这样,若是难过我可以帮你分担。”

  他们一路奔回家里的楼顶上,林以宣再也忍不住地扑到司昊的怀里痛哭一场。

  她不是为他们的贪心而难过,也不是因为父亲的不理解而痛苦,她只是气自己为什么经历了这么多事还放不下这历经两世的执着。

  明明知道结局是注定的,却还要借此折磨自己,这不是自找苦吃么。

  “昊,这一次之后我们好好过自己的日子,不要再掺和任何人的生活了。”

  “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别再哭了。”

  “恩。”

  在定下店面的事情之后,林以宣和司昊就订了当天晚上的机票准备返回北京,这个决定是司昊说出来的,他觉得在这里林以宣会走不出自己的魔阵。

  他想要她快乐,所以他不会让她在痛苦中沉沦挣扎而袖手旁观。

  林顶天回来之后得知他们立马就走,本想说点什么的,可是看着妻子二话没说就帮着女儿他们收拾东西,准备车子。再加上有司昊在场,他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把到嘴的话全部吞了回去。

  他这个做父亲的也难,想要管好一个家,也想照顾好一个家族,只是能力到底有限,特别是见了女儿今天的行事举止,那场面让他望尘莫及,还是读书好啊,就因为读书,儿女才看到了他们都看不到的世界。

  杜秀影没注意林顶天若有所思的样子,这件事女儿都让人接手了,她自然不会再继续插手,算是默认她推荐的人全权处理此事。不过除了准备转给他们的店外,她还在另外一家店里腾出几个工作岗位,以备不时之需,事情是有个大概了,可谁也不能保证他们个个都有远大的目光。

  飞机上,林以宣看着窗外的白云,想着自己真的是离开了,不管是心还是身体仿佛在这一刻真的松了一口气。

  “昊,真没想到有一天我也会把自己的家乡看得像豺狼虎豹一般的可怕。”明明都是疼爱她的叔伯,到底是什么时候起,他们之间变得只有利益当道了。

  “别难过,以后会好的。”司昊看着她眼里的悲伤,伸手将她揽到怀里,他不能保证他们能回心转意,可是他相信有些事现在不明白,以后指不定就明白了。

  “其实我也知道人一旦成了家,重心就不一样了,以前叔伯们都很疼我和哥哥姐姐他们,不知道这是因为他们还没有自己儿女,还是因为对父亲还有着感激之情,又或者是因为他们有的还没有自己的家,反正当时的我真的很喜欢他们。

  虽然知道时间会改变大家,可是我从来没有想过在他们有了自己的家庭、妻子和儿女之后,他们会这样毫无愧疚地算计我。

  罢了,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就当我这个做侄女的最后尽自己的能力为他们做些事吧!”重重地叹口气,她心里是能理解他们却不一定能接受这些。“有些事我阻止不了,但也不会逆来顺受。”

  “以宣,别想了,一切都会好的,时间总会抚平一切的。”

  “恩。”

  回到北京后,林以宣和司昊都投入到了自己的工作当中,说来他们这一趟去的时间虽然不算太长,手头上的事情还是有积累一些的,现在回来了,他们自然要在第一时间把该完成的工作统统完成才是。

  林以宣离开的时候给杨柳他们三人布置了不少任务,说来,这三人在她这里当助理也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了,对于他们的人品、能力和风格她都有了大致的了解。如今的lx虽然还是以她的作品为主打,但发展得越好,林以宣身上的担子越重,创作的时间就越短,为了不耽误公司的正常运作,她有必要为lx的设计部增添新的血液。

  刘睿他们很认真地完成林以宣布置下来的任务,一来为了得到她的认可,二来也是想得到她的推荐。时装界日新月异,最不缺的就是他们这种年轻的追梦人,若不是先前在外面走了一趟,他们永远不会知道这个世界有多残酷。

  “刘睿,把这个裁出来,等一下我要用。”

  “好的,老师。”

  林以宣手头上还有几个订单没有完成,不知道是不是经过了日本之行,又或者是家乡之行的关系,她脑子里的灵感一下子爆发了,为了不浪费这些灵感,她自然地想在最短的时间内把这些灵感变成最好的作品。

  她手头的这几个订单都不急,可是她就是想在最短的时间内全部完成。

  “杨柳,关诚,去仓库取二十号和六十号的布料。”

  “是,老师。”

  得到命令,杨柳和关诚立马放下手头上的工作往外走,说实话,闲了一段时间,这几天突然忙碌起来,他们一时间还真有些不适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