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天和欢姐商量了，结果隔天她就把事情办好了，帮李姐另外找了一户人家做事。

  “太太，您要赶我走？”

  李姐大清早回来，欢姐便告诉她这件事，她听了脸色瞬间惨白，跑到季雨沫面前，还没说话，眼泪就先流了下来。

  “李姐，欢姐帮你找的那户人家，我看过了，挺好的。工资也比这边高，而且离你女儿的学校也近，这样你也能抽空经常看看女儿。难道不好吗？”

  李姐听她这么说，非但没觉得好，反而直接“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季雨沫面前。

  “太太，是因为昨晚的事情吗？我女儿不懂事，说话惹您不高兴了？对不起，我替她说对不起，她从前经历过那些事情，我现在跟她说话也不敢太大声，生怕她心里不舒服又去做傻事。我会让她改的，她以后也再不会来了，你不要赶我走，可以吗？”

  她一边哭一边说，声泪俱下，看得人很容易心生怜悯。

  季雨沫看着她，皱着眉，上前扶了她一把，“李姐，你先起来，有话好好说！”

  “太太，你要赶我走，我就跪在这里不起来！求您了，不要赶我走！”

  李姐之前在朱秀华那里受过那么多的虐待，现在好不容易寻了一个舒服的地方工作，虽然萧陌寒板着脸很可怕，但是他甚少发火，只要不做过分的事情，这工作还是好做的。

  现在又让她换工作，万一又遇上朱秀华那般的主人，该如何是好！

  “李姐，有些事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原本我是同情你觉得人挺好，才把你从季家带出来到这里。但是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让我失望，趁着我还想留着一点情面，你就跟欢姐一起去新的主人家吧。放心，他们绝不会欺负你的。”

  季雨沫的话已经说到了这里，显然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

  李姐颓然地瘫坐在地上，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她们刚走，萧陌寒就从外面跑步回来，看到她的时候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季雨沫走上前，瞪他一眼，怒道：“你笑什么？”

  “沫沫不是一直同情她，觉得她遭遇不好，怎么忽然想着让她走了？”

  上一次因为李姐偷股权转让书他要报警的事情，他们两个人还冷战了几天，他后来便不管这件事了，没想到季雨沫却忽然开窍了。

  季雨沫抿着唇，“其实昨天欢姐说打碎的那个花瓶是李姐打碎的，欢姐侍候你那么多年，一直尽心尽力，对我又很好，我不想留着李姐总是让她为难。”

  对她来说，欢姐已经是半个家人，而李姐是同情和怜悯的情分更多一点。

  这两个孰轻孰重，她自然会掂量。

  萧陌寒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抿着唇低低笑了笑。

  “别把我的头发弄乱了，你赶紧去洗澡吧，满身的汗味。”

  “有汗味吗？”

  男人故意凑到她面前，脸颊只差一寸就跟她的脸颊贴在一起了。

  季雨沫上午有个客户，起来的时候特意梳好头发，还画了淡妆，要是此时跟他的脸贴在一起，妆肯定要画了，她可不想再去画一遍太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