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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节(2 / 2)


  清晨的天气不定, 风时大时小,卷着云朵的力度也难以控制, 有时候力道重了,云朵就蜷缩起来躲开,微风怜惜的放轻动作, 云朵却又乖巧的主动舒展开来, 挽留离开的风……

  地平线上亮起第一缕光, 天空中的云朵被染红,像一片害羞的红晕,被风裹挟着,或移动或翻转, 或舒展或蜷缩,在晨光之中仿佛一曲动人的舞蹈,让人沉溺心神,不愿清醒。

  朝阳升起的时刻,风与云的舞蹈停下,天地间归于宁静。

  曲宴宁脸色通红,额头上布满细密汗珠,他趴在枕头上呼哧呼哧的喘气,回味生平第一次品尝到的奇妙感觉。

  谢祈侧躺着,轻轻给他按捏运动过量被拉扯到的肌肉,难言的温情在房间里流淌,曲宴宁闭着眼睛半昏半睡。

  身边的谢祈俯身在他耳边轻声道:“再来一次?”

  曲宴宁羞赧的点头,耳边却忽然传来一阵尖锐刺耳的叫声,他一惊,整个人顿时惊醒过来。

  手机闹铃的还在不断的尖叫,曲宴宁茫然揉了揉脸,有点搞不清状况。

  他呆呆的坐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之前的一切只是一场梦境。心虚的看了谢祈一眼,他用手拍拍发烫的脸颊,试图让脸上灼人的温度降下去。

  “醒了?”谢祈披着衣服坐起来,他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眼睛半眯,看向曲宴宁的眼神充满食欲。

  曲宴宁往被子里缩了缩,“外面好冷,要不晚点再出去吧。”

  谢祈嘴角弯起,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怎么了?昨天不是你说要早点起来?”

  曲宴宁涨红了脸,结结巴巴的说临时改主意了。

  谢祈低沉的哦了一声,尾音故意拖长,看着曲宴宁的目光似乎早已洞穿一切。

  曲宴宁鸵鸟的把头埋进被子里,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出来透气。

  “我跟你做的是同一个梦。”闲适躺着的谢祈忽然出声道。

  曲宴宁愣了一下,随后血色瞬间冲上脸颊,整个人红成了一颗番茄。

  他惊吓的话都说不清楚了,“怎,怎么会这样……”

  谢祈舔了舔唇,显然对梦里的事情十分满意,“只是一个小小的见面礼。”

  曲宴宁没明白他的话。疑惑的看着他。

  谢祈捏捏曲宴宁脸颊,笑道:“先睡觉,你不是累坏了?休息好了我带你去见她。”

  曲宴宁脸上温度还没完全退下去,他嘟嘟囔囔说自己一点也不累。

  谢祈揶揄的目光在他腰部转了一圈。

  曲宴宁身体一僵,又缩进被子里,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十点再叫我。”

  谢祈笑着摇摇头,定好闹钟,重新睡下。

  结果十点钟曲宴宁也没能起来,他一直睡到了十二点,肚子饿的咕噜叫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爬起来。

  谢祈比他起来早,见他醒了,就打了酒店的电话,让送餐过来。

  曲宴宁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几点了?”

  谢祈说十二点了。

  “你怎么不叫我。”曲宴宁刚睡醒,声音还有点低哑,带着些淡淡鼻音,抱怨听着就像是在撒娇。

  “叫了,你没醒,”谢祈道:“不着急,我们什么时候去都可以。”

  曲宴宁不知道他在弄什么玄虚,拍拍脸不费脑筋的去想,磨磨蹭蹭的去卫生间洗漱。

  洗漱完,换好衣服,酒店的送餐也刚好到。

  两人在房间吃完了饭,就出发去找谢祈说的那个人。

  坐上公交,曲宴宁还有点疑惑,“这条线昨天不是走过了吗?”

  谢祈说昨天是去游玩,今天则是找人。

  曲宴宁觉得这个说法似乎也没问题,就不在纠结,转而看窗外的风景。

  公交果然又在昨天的景点停下。

  谢祈牵着他往里走,走到一个拐弯的地方时,曲宴宁发现这条路跟昨天不一样,昨天是拐个弯继续往前走,只有一条路,今天拐弯处却莫名多了一条路出来。

  谢祈牵着他往里走,这条道路两边的植被更茂盛,两人沿着小路走了很久,才在一片树林里看到了一座吊脚楼。

  吊脚楼是竹制的,三角形的屋顶上盖着茅草,二楼的屋檐下挂着两个红灯笼,看上去有种古拙的感觉。

  两人走到吊脚楼门口,树林里有鸟儿高声鸣叫,吊脚楼后面转出来一个年轻女孩,笑吟吟的朝他们走过来。

  赫然就是曲宴宁在车站见过的那个女孩。

  只是现在这个女孩……或者称之为女人更合适。她穿着绣工繁复的百鸟衣,头上带着一顶小巧银帽,露出来的脖颈跟手腕都带着精致的银饰。

  “贵客要来,也不提前打个招呼。”梦婆笑吟吟道。

  她的声音也很好听,像清脆的银铃,每句话似乎都带着奇异的韵律。

  谢祈轻轻握住曲宴宁的手,那种在微微的眩晕感顿时散去,曲宴宁眨了眨眼,反应过来自己似乎中了招。

  “这么敏感?”梦婆仔细的打量着曲宴宁,目光中充满兴味,却没有对待人的感情。

  谢祈说:“他的体质特殊,对这些东西的感应比常人敏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