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歌仰着小手，捶打霍君浩，流着眼泪喊：“你是个坏爸爸！你是个坏爸爸！”

阳阳则张嘴就咬在他腿上。

嘶――霍君浩低头，抬脚将阳阳踹到一边。

扑腾一声，阳阳重重跌在地上。

卞紫烟愤怒至极，仰头就给了霍君浩一巴掌。

“你怎么可以踹孩子？”她瞪大眼睛，恶狠狠地望着霍君浩。

霍君浩抓着她手腕将她甩在地上，居高临下睥睨她，一字一句说的决然无情：“卞紫烟，想做我的妻子吗？门都没有。我要让你一辈子做我的情妇，见不得光的女人！我要让你弥补你妈妈亏欠的一切！”

卞紫烟不屈地扬起脑袋，清冷地说：“霍君浩，你从来都是这样，不查实一切就妄下定论。就凭你爷爷的话，就可以给我妈定罪了吗？”

“我相信爷爷。”他语气笃定，不容辩驳地扫了她一眼，“不然你为什么要选择离开我，难道不是因为害怕我知道这件事吗？”

卞紫烟拉起阳阳，抱着歌歌，凛然望着霍君浩，毫无情绪地说：“是我害怕对不起九泉之下的妈妈，她让我离开你不是因为她对不起你妈妈，而是她知道你跟你妈妈一样都是一个恩将仇报的人！”

“闭嘴！”霍君浩根本不相信她，指着她发下狠话：“我告诉你卞紫烟，你最好乖乖的，不然我会让你妈妈九泉之下不得安宁！”

“霍君浩，你为什么不去查清一切再做决定？”卞紫烟大声申诉，她可以被冤枉被侮辱，但是绝不容许别人来诋毁自己的母亲。

“好，我会去查清楚一切，如果事实如我爷爷所说你卞紫烟就要做我一辈子的情人。”他坚信爷爷不会无妄编排这些。

“如果事实不是这样，请你以后不要再打扰我们，行吗？”她深思熟虑说出这个决定。

她实在不想在这份感情里起起伏伏。

霍君浩见她说的坦诚而坚定，迟疑了一下，最后点点头。

“好，我答应你。”说完转身迈步。

“你是个坏爸爸！”歌歌如警铃一般的哭声镇住了霍君浩，他恍悟才想起身边还有孩子。

他让孩子见到了自己最残忍的一面。

他缓缓转身，看到歌歌窝在紫烟怀里，抱着妈妈，小脸望向自己，水灵灵的眼睛里闪着失望。

“歌歌……”他伸出手，想抚摸一下孩子的脑袋。

歌歌惶恐地缩进了紫烟怀里，小眼睛瞪得圆溜溜的。

“我再也不喊你爸爸了！”她仇恨地喊，小嘴包着特别委屈。

霍君浩动了动嘴巴，没有说出一句话，沮丧地离开。

“妈妈，爸爸怎么了？”歌歌捧着妈妈泪如雨下的脸颊问。

卞紫烟擦着眼泪，含笑解释：“爸爸只是和妈妈闹着玩呢。”

“爸爸的样子好可怕呀。”歌歌眨巴着眼睛不懂爸爸刚才为什么会跟变个人似的。

卞紫烟抱紧歌歌，抚摸着依偎着自己的阳阳，轻声说：“没事的，爸爸过一会儿就好了。”

“我不想他做爸爸了。”歌歌孩子气地嘟起嘴巴。

紫烟破涕为笑：“歌歌不喜欢爸爸吗？爸爸平时对你们不是很爱吗？他今天只是生病了，该打针了。”

“那爸爸是不是去打针去了？”歌歌天真地问。

紫烟点点头。

阳阳却一瞬不瞬地盯着卞紫烟，小手紧紧地抓着她胳膊。

“阳阳，别怕。”卞紫烟一把将这个曾经遭受暴力的孩子抱在怀里。

阳阳像是回神般紧紧抱着紫烟：“妈妈，我长大保护你。”